第26章 去與留,只在你一念之差
「哦?此事當真?」白籬落再度移目到蕭曲陽身上,語氣不冷又不熱,完全讓人聽不出。
她現在到底是依什麼心態?來看待蕭曲陽?
驚訝?瞧不起?還是說?想和他們一樣?對他落井下石?
讓蕭曲陽袖中雙手緊握成拳,就連語氣也,瞬間從天頂直掉入十八層地獄,透著濃濃的失意和自卑之感,一字字咬牙道「是的~顧籬大人...」
聞聲,見蕭曲陽自己承認,蕭尚賢立馬揚起一個滿意的笑容。
既然他等不到顧籬大人的第一印象,那蕭曲陽~你也別妄想在顧籬大人面前,留在一個好印象。
誰讓你是一個喪家之犬呢?
「哦?既然是這樣?那與我何干?再墨跡我一腳踢你出鬼市!」白籬落突然冷言道,不耐煩之感伴隨著眉間那陰寒的氣息,剎那間暴涌而出。
「什麼?」蕭尚賢一臉無法置信看著眼中,正在上樓之人。
不~不對,這~怎麼可能?顧籬怎麼可以,如此不按套路來出牌?
他~他~他一個喪家之犬,能幫到你什麼?你不是應該找他那種?有權有勢之人才對的嘛?
與之同時。
在聽到白籬落這話一出...蕭曲陽先是心神狠狠一抖,在確定剛剛那話,真的是白籬落所言后。
他已失意的心,瞬間填滿了種種難以言語的情緒,狂奔了上去道「是,顧籬大人」
「.....」只留下一眾...還沒反應過來的人,不由自我說起「喂,你們剛剛有沒有看的?顧籬大人他...居然不嫌棄蕭曲陽?是個喪家之犬?」
「額~我不僅看的了,我還眼前看著蕭曲陽!居然真的跟顧籬大人入了雅房?」
「不~不~不僅如此,剛剛顧籬大人?貌似還幫過蕭曲陽」
「啊?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不久前,蕭曲陽那完全的反擊啊!那可是顧籬大人在後暗自幫他的...」
「對~對~對,這事我也能肯定,因為我們剛剛正跟在顧籬大人身後...」
「若是這樣的話?那顧籬大人一開始相幫的?根本就是那個已給趕出家門的蕭曲陽?而不是蕭五公子?」
「霧草...若是這樣的話,那蕭曲陽...且不是等同有顧籬大人在後支持?到時候別說是蕭家,怕是連皇室眾人,也要對蕭曲陽恭恭敬敬的?」
「不僅如此,我還曾無意聽到戰大少爺跟太子殿下的對話說,顧籬大人身旁還有一個二品頂級的煉丹師...是二品頂級煉丹師啊...」
「天啊...不會吧?難怪顧籬大人的修為如此高深,看來不久后,蕭曲陽的修為也會節節高升...真羨慕他...」
「.....」蕭尚賢不語,早已勃然大怒的狀態,逼的他額頭青絲瞬間暴露在外。
憑什麼?憑什麼?蕭曲陽明明已經一無所有,居然能給顧籬大人看中?
他不服,他不服,他不服,花了怎麼多心思才把蕭曲陽驅除出去,卻又莫名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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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雅房之中。
若是單純觀賞著一幕出乎意料的大戲,身為龍溪閣,閣主的季霆彧,自然是很樂意。
直之一位身穿藍色短裙,五官還稚幼可卻透著一絲英氣的少女。
如同十萬火急般,從外沖沖跑了進來,期間還不小心拌到了腳「砰~」直摔倒在他面前,結巴道「閣~閣~閣主,快,快~快看,這是什麼東西」
季霆彧不動神色般鎖眉,修長的手慢悠悠的放下手中香茶,那速度慢的堪比蝸牛。
看的傾櫻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手拍走季霆彧手中的香茶,直接將手中之物塞到季霆彧鼻邊「哎呀,閣主你別在怎麼悠哉了,快,快聞聞這是什麼先!」
然而,不聞還好,一聞后,季霆彧本就鎖起的眉梢,頓時高高一挑。
緊接著,只見一向都已「優雅」二字為主的季霆彧,頭次不優雅...一手搶過傾櫻手中之物,神色也顯得格外驚訝道「傾丫頭?這東西,你從何而來的?」
傾櫻努力讓自己冷靜告知道「對~對~對面~那個顧籬,顧公子..他讓小廝轉交給我們,說是...?咦?閣主?閣主人呢?」
可誰知還不等她話畢,眼前那熟悉的身影,卻早已如風般,眨眼睛消失在她眼前...狂奔之對面...
喂,閣主,你跑怎麼快乾嘛..人家是在對面沒錯,可你別忘了。
你現在是在龍溪閣三樓的特殊層,而人家只是在二樓的雅房而已...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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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雅房內。
雪白的輕紗隨風而起,遠處的窗外正好對著鬼市大街。
那不高又不低的位置,恰好能將鬼市大街的風景,盡收眼底。
「你還站在這裡幹嘛?過來坐啊....」白籬落撤走一身的冰冷之感,與對待穆勛安等人一樣,看著蕭曲陽道。
隨之,還客氣的為蕭曲陽酌起了一杯香茶,親自推到蕭曲陽面前。
「不,顧籬大人,您身份尊貴,我~只是一個喪家之犬,無權與你平起平坐」蕭曲陽畢恭畢敬道,雖說心底很興奮。
剛剛在眾人面前,眼前之人並沒絲毫嫌棄他的意思。
可他終歸是一個...已給趕出家門之人,又怎麼敢跟眼前之人,一同拼座?
見狀,看著眼前一臉正經之人,白籬落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噗...」告知道「蕭公子,在我面前,你其實沒必要怎麼拘束,因為我找你來,是有我的目地」
「目地?我能放肆的問一句,顧籬大人您!有什麼目地嘛?」蕭曲陽不解縮眉,已他現在這模樣?
哪還有什麼東西?能入的了眼前之人的眼?
「其實不瞞你說吧!我確實是天都皇宗之後的貴家子弟,只不過現在的我,並不想動用家族的力量,因此我身旁少了一個,能替我做事之人,而你...恰好符合我的要求!」白籬落坦然說起,已提著香茶的手慢悠悠的放置唇邊,細細品嘗后。
才發現,這裡為什麼會如此旺盛,原來是連最普通的茶水,都用早晨的陽露所制。
這龍溪閣,待客~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要求?什麼要求?」蕭曲陽開始直接問,看著白籬落的目光莫名複雜了起來...
若他沒記錯的話,皇宗之後...貌似沒姓顧的把?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說?而且..他舉手投足之間,也確實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
怕是化名而出的貴公子?
「自然是你一來無牽無掛,二來,身具劍修之能!」白籬落道。
「你~你~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是劍修之事?」蕭曲陽頓時一臉驚慌道...本還規矩站在白籬落面前的身軀,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這少年,太可怕了,明明比他年少幾歲,卻能一眼看穿他所修之道?
他明明已經將劍氣克制到很低,很低...按理來說,不該有人看穿他是劍修才對的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來到底該如何選擇,是選擇跟隨我?還是選擇離去?我不會為難你...更不會左右你的想法,相反~我會給你足夠的銀兩,離開天都,去做你想做的事,你覺得如何?」白籬落終於放下手中杯子,慢悠悠的站到了蕭曲陽面前。
相差半個頭的身高比例,絲毫不影響白籬落眉間不停蔓延而出的貴氣。
看的蕭曲陽那塵封了多年的心,不由自主的猶豫了起來,可最終卻還是退縮了,細聲道「我~我~我想考慮一下...」
「也罷,這銀兩你拿著,我先走了!」白籬落嘆氣道,在早已看穿蕭曲陽的想法后。
也不猶豫的將一袋重重的黃金,遞到蕭曲陽手中。
隨之,雪白的身軀率先舉步離開。
哎~要物色一個能忠誠又背景乾淨又特殊之人,果真是一件頭疼之事。
直之白籬落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