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線索

第261章 線索

「嘖嘖嘖,金大夫,要說你有六十二歲,我還真不信。」

金大夫的嘴裡被塞了帕子,此時也說不了話。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要說你只有二十歲,我才是信的。」王蘊涵眼中掠過譏諷的冷意。

「一個人,就算保養的再好,歲月的摧殘,總是殘酷的。多少會留下些痕迹。如何能像金大夫這般,如此年紀,臉上的肌膚跟三十歲姑娘似的。」

王蘊涵朝秋香打了眼色,秋香自覺把金大夫嘴裡的帕子拿了出來。

金大夫呸呸了兩聲,鬆了口氣,神情討好的道:「終於能開口說話了。。王姑娘,你就不要羨慕我,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就把這養生方子給你。」

王蘊涵冷笑一身:「這就不用了。秋香,仔細觀察,他臉上可有偽裝。」

說完,重新坐回椅子上。

「涵兒,你這是何意思?」蘇逸夏下意識地仔細打量金大夫一眼,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太確定,金大夫保養的確實太好了。我可不信真的有如此的神葯,能使人青春不老。」

或許是金大夫的皮膚實在太惹眼了,也或許是對他說的養生方子的下意識不信,抑或是單純看不慣金大夫。

秋香聽從王蘊涵的吩咐,仔細的觀察金大夫的身體。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

秋香朝王蘊涵搖搖頭。

居然沒發現,難道他真的是六十二歲?

「小姑娘,我就說我有法子。你怎麼還要懷疑老夫?」

金大夫見秋香沒發現什麼,暗自鬆了口氣。

金大夫洞悉瞭然的目光里,帶著一絲淡不可察的嘲弄,分明是在嘲笑王蘊涵愚蠢的動作。

王蘊涵神色冷淡地親自走前去,摸起金大夫的臉。果然細膩無比。

金大夫的頭髮是披著的,王蘊涵直接拿手抓起一把,大力拔了起來。

「哎喲,姑娘,小力些。」金大夫喊疼。金大夫萬萬沒料到王蘊涵竟會當著眾人的面,如此不忌諱,疼的臉都白了,

頭髮居然是真的,王蘊涵喃喃的道。

「秋香,你去那些石灰來。」王蘊涵還真不信了。

不要問她為什麼,反正女人的直覺就是感覺不對。

秋香瞧王蘊涵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模樣,愣了愣,沒想到姑娘居然如此執著。

礦上石灰這些東西多的是。

秋香很快去而復返。

「姑娘,給。」

王蘊涵拿帕子粘了點石灰,擦在金大夫臉上。

金大夫心裡怒火高漲,面上確實不顯。只是掙扎著:「小姑娘,你不會嫉妒老夫的容顏想毀了它吧。怎麼這麼狠心的姑娘。」

王蘊涵沒搭理他。

把石灰塗了上去之後,接著用冷水直接潑了上去。

真的是毫不客氣。

石灰遇水發熱。

而且對人體的皮膚傷寒極大。

要是這樣都不是人皮臉。

她就認輸。

金大夫此時一下愣了,沒想到居然又女子居然如此粗暴。

不過很快的,王蘊涵證明她做對了。

臉上有石灰的地方,遇到了水。發熱后,臉上的那塊皮膚直接掉了塊皮,露出裡頭原本的肌膚來。

秋香愣了愣,王蘊涵催促道:「還不趕快動手。」

秋香三兩下的把金大夫臉上的假皮撥了下來。

露出一張約莫二十的臉龐。

而且,這張臉,還有些莫名的熟悉。

「劉姑娘。。」

王弘志驚呼,他可是記憶深刻。真是白日青天見鬼了。

「她。。。她。。。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此處。這是什麼把戲,莫不是我眼睛花了吧。」王弘志說話都不利索了。臉色都開始發白,想起當初的事情。

蘇逸夏一盯著那張臉,也被嚇到了。

「她不是有個雙生哥哥嗎?估計就是他了。」

王蘊涵冷笑道。沒想到呀,此人居然藏在這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那。。。那。。。那他不會對母親的胎兒下了什麼手腳吧。」

想當初的事情,他早就心有餘悸。

如今在看到,那些噁心的回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涵兒,這是怎麼一回事?」老平陽伯問道。

王弘志主動把當初的事情告訴他了。

老平陽伯也是一驚。

「這麼說,此人是不男不女。」

金大夫狠狠的瞪著老平陽伯.。一副想殺死他的模樣。完全不像剛才的和顏悅色。

「你是如何發現的?」金大夫定定神,冷靜下來。

看著王蘊涵問道。

「無他,違和感。」王蘊涵短短一句話,讓金大夫自以為豪的偽裝扯破在眾人面前。

「違和感?」金大夫的聲音變成了青年男子的聲音,動作語氣也回歸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

「你應該知道,無論任何人,生氣的時候或者開心的時候,臉上或許都會有些細微的變化,例如臉紅。

剛我喊人拖掉你的衣服,就算你覺得難堪,臉上絲毫未曾有變色。就算你年紀再大,我都不相信你會無動於衷。更何況在此有十多雙眼睛,你也說了。你從未受過辱,這種情況,你臉上居然能面不改色。

還有,你該曉得,任何人都有面部表情,特別是你這種年紀的,笑起來應該會有些紋路,你臉上雖然有,只是每回你笑著,總感覺你笑的很勉強。

所以,這就是違和感。」

其實估計是前世看的太多整容臉了。

那些整容臉,已經被人扒過細節了。

所以王蘊涵也能分析。

何況,金大夫身體,實在是很難相信,會是一個六十二歲的人呢。

前世那麼多好的藥物。那些明星,保養的難免也會瞧出年紀。

跟不要說金大夫。

身體完全和一個十多歲的小夥子似的。

所以,她心底下有懷疑。

「你不過是有些好運氣,我這般打扮,你是第一個認出來的。」想之前在京城,如此嚴防,他還不是逃了出來。

沒想到,居然栽在此處。

「你混入金礦來,究竟有何目的?」王蘊涵也不想和他多廢話,直接問道。

「哪裡有什麼目的,不外乎是為了我的身體,。聽聞你們家的人。血液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金大夫看著她的目光里滿是貪婪。

王蘊涵臉上微變,在場有十多個人,難保此話傳了出去,蘇逸夏也難保他們。

「這種魅惑之言,你也敢說出?」蘇逸夏很快想通關節,怒喝道。

萬一這些話被人傳了出去,不要說現在被人聽了會如何,以後連他的孩子,也怕遭人毒手。

「誰曉得了,你們王家的血脈,就是天生的那麼奇特,還能自帶香氣。。嗚」他還想說什麼,被秋香用帕子捂著嘴巴了。

「涵兒,可還有什麼要問的?」蘇逸夏咳嗽一聲,張口提醒道。

「不了,就算是問什麼,他怕也不會吐出事情的。」王蘊涵搖搖頭。

就算她在想知道什麼,估計金大夫嘴裡吐出的話,也都是精心相好的謊言。

本來就是對他身份感到好奇,如今既然知道他的目的,此人就先關著,看還有沒有用處。

很快金大夫就被人拖了下去。

屋內也只剩下王蘊涵三爺孫和蘇逸夏。沒留個下人。

老平陽伯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憂慮:「沒想到,如今世道,以訛傳訛,事情居然變成如此,要是我們王家有神奇的血脈,怎麼會死剩我一脈。」

想到金大夫說的事情,老平陽伯也一陣憂心。

「祖父,放心。今日再場的人,都是我心腹。不會說出去的。」蘇逸夏只能安慰道。

老平陽伯沒作聲,天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等等,世子剛喊他什麼?祖父?

這都沒成親的,他就那麼沿著杆子爬上來?

「世子,廣福城的人,可有案子的線索了?」王蘊涵覺得轉移話題,不打算在此話題糾結下去。

「此事,怕是要涵兒親自出去一番,刑部的人,都是飯桶。」說起此事,蘇逸夏就有些生氣。

說什麼只能等待兇手再次犯案,才能把人抓出來。

萬一下一次死的就是那個工匠。

那麼,困著他未來岳父的小庫房,什麼時候才能打開。

萬一打不開,涵兒肯定是不能嫁給他了。

這麼一想,他頭髮也要掉多幾根。

王蘊涵沒意見。

第二日,很快啟程回到廣福城。

此次王弘志並未有跟她在一起。

反而是蘇逸夏,留了他的副官在金礦上。

他也跟著出來處理事情。

他在此處處理完事情后,也要去隔壁城鎮了。

所以,他十分珍惜在王蘊涵身邊的日子。

「哎喲,世子,王姑娘,快請。」伍浩輝道。

姑奶奶又跟著大魔王來了。伍浩輝暗地裡想。

「案子如何了?」蘇逸夏問道。

這事,伍浩輝自覺的低頭:「屬下無能。」

「你確實無能。」

需要那麼直接嗎?好傷心。

蘇逸夏和王蘊涵直接進入了府衙,如今廣福城。是蘇逸夏的地盤的,自然是暢通無阻。

伍浩輝作為蘇逸夏的親信,更是掌管了廣福城。

伍浩輝直接把近日查到的案子線索,直接放到了二人面前:「世子,這就是這些案子的線索。在沒沒有其他了。」

「可有城裡工匠的信息?」

王蘊涵看著密密麻麻的案卷,不由一陣頭疼。

「王姑娘這份就是。」伍浩輝直接從堆積如山的案卷中,抽出一份。

看樣子,他對這些案卷也十分的熟悉,可見是下了苦工。

要是知道王蘊涵心裡如此看他,伍浩輝估計感動的要哭了。

他自從知曉墳墓跪屍案事關王蘊涵父親,作為大魔頭身邊的人,那是比大魔頭更加可怕,不下苦工不是等著死嗎。

王蘊涵接過,直接打了開來看。

兇手能把幾人的屍體來回搬運,還不讓人知曉,估計身體健康。

起碼不是病弱之人。

能隱瞞眾人的視線,暗地裡把人殺了,還能清除墓碑人的身份。

可見,他對當年只事了解相當清楚。

為何一殺就要殺三個?這三人的死亡時間相隔不遠。而且自從死了這三個人之後,在也無新的案子發生。

跪本來就是懺悔。如此,當年發生了何事,為何兇手要等十年之後才報仇,是因為十年之後能力已經可以了。還是因為他被某些事情困住了十年?

只是十年後,這幾人都從來不聯繫,居住之地都已經不同了。

兇手是如何準確的把他們找到。

在進行殺害?

她不相信兇手就沒有留下一絲線索。

「本城的工匠,就只有五十六人嗎?」

「沒錯,工匠這些人,都是要等登記造冊的。所以姑娘一說要尋,就很快把冊子找出來了。」伍浩輝很快回道。

王蘊涵直接把桌上的冊子研究起來。

蘇逸夏也未曾打擾他。

也在隔壁的房間,和屬下忙活了起來。

一時間時間過的飛快。

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點燈時分。

王蘊涵不出聲,也未沒有人敢打擾她。

畢竟都知道,她心急平陽伯的案子。

連蘇逸夏也是暗自吩咐了下人,為她準備好膳食。

蘇逸夏公務繁忙,交代了幾句,所有人要聽王蘊涵的吩咐,也急急忙忙的離去了。因為如今他搶的就是時間。

要是被聖上察覺到什麼,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全部功虧一簣了。

所以他的時間緊迫。

王蘊涵好久未曾那麼投入一件案子,之前的案子都是因為事不關己,想著能查出,自然最好不過,要是不能找出。也就罷了。

畢竟她也不是聖人,不可能發生一件案子,就想著要把她尋出來.

如今事關父親,那麼肯定是要異常的認真。

果不其然,按照祖父說的。他認識的工匠,那時候,約莫都是二十到三十的年紀。因為年紀太大。

建造金礦的工程量肯定是受不住的。

年紀輕的,手藝又不行。所以就從這個年紀段的,挑選了七人,建造庫房的鎖。

那麼,可以把冊子上四十五歲以上的人排除。

這麼一排除下來,五十六人就排除只剩下四十二人。

劉婆子是未曾生育過的。還有一個蒲兒桂,留下一女。

其餘的人,都是男子,假設他們十五歲成親。

十六歲生孩子。

那麼他們孩子最小的年紀就是十五歲。

排除這些,就只剩下似乎還有三十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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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的節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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