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感同身受

見到孩子的第一眼，裘懷心裡激昂萬千，她當娘親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有著濃密的頭髮。

閃爍著清澈明亮的眼睛，望著他的娘親，右邊奶娘又抱著一個，「夫人，奴婢懷裡抱著的是公子。王爺那抱著的是個千金，您生了龍鳳胎。」

裘懷仔細看了這兩孩子，差不多一個模樣，但是一個還是比較秀氣，一個似乎更健壯。

水上飄從下人那裡打聽出來，得知裘懷母子平安。最終他還是沒有進去，轉身離開了。

水上飄依然是提著酒壺，坐在頂樓處，京都的原貌幾乎是一覽無餘。

這場景似曾相識，一如當年那般。只不過那時不同的是，他當時懷揣著一個夢，一個很美很美的夢……

而此時，夢醒了。一切回歸現實，那個現實的不能再現實的現實。

終究黃粱一夢，他不過是醉生一個，他不停地給自己灌酒。希望就此醉下去，又能接著那一個美夢。

可是越喝越清醒，他伸出手想要觸及那虛幻的夢，終究碎了，就那一瞬間縈繞他的指尖。

然後散去……

望著那個有她的方向，她確實真實存在，但是不屬於自己。

他在想，是不是該對過去說再見了？他抱著一個空空的酒壺，此時此刻他不想再男人了。

裴卿本想上來陪著他，奈何爬爬不上來，飛飛不上去。

只能在下面叫囂著:「喂！是下雨了嗎？我感覺有雨點拍到我的臉上，你快下來。」

任他怎麼叫依然得不到回應，「奇怪了，明明剛才有雨滴到我的臉上。這天真是陰晴不定。」

一陣風拂到他的臉上，更是增加了涼意。對著那個方向，他喃喃的說:「你一定要幸福……」

這天，是孩子出生的第三天了。大老遠他們就聽到，宰相夫人在熱情的跟誰說著話。

「懷兒，有人來看你來了。」宰相夫人領著水上飄進來。

裘懷和令狐戰巡都有那麼一瞬間的詫異，令狐戰巡以往生硬的態度。今兒竟然轉變了:「來人！去備一桌酒菜。」

水上飄豎起手掌，「不必了，我是來看看孩子和懷兒，順便與你們道個別。」

宰相夫人很熱情，又是上茶又是上水果的，「今兒孩子三日，咱們民間有個民俗，說在今日誰第一個登門，那孩子將來便如這人一般。」

宰相夫人說著，打量了水上飄一番，「將來孩子定如這位公子一般，玉樹臨風，英俊瀟洒。一表人才，品行端正……」

這也是在側面的誇讚水上飄，水上飄眼含笑意地向她頷首，表示感謝。

宰相夫人退下以後，屋裡除了一些下人，就他們三人。

「我可以抱抱孩子嗎？」水上飄這是在請得令狐戰巡的許可。

令狐戰巡示意了奶娘將孩子抱過去。

水上飄看了倆孩子，不由自主心生歡喜。「這倆孩子長得都像娘親，那樣俊俏。」

隨後又還給了奶娘，接著他看向令狐戰巡:「王爺能否迴避一下，我有話與懷兒說。」

令狐戰巡本來還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接著他又收到了裘懷控訴的目光。於是起身離開了。

水上飄一步步的向她靠近，來到她的榻邊，水上飄竟然俯下身來。

吻上她的前額，裘懷眼裡閃爍著一種不安的情緒。但她沒敢過多的表現，生怕傷及他的自尊。

接著水上飄很自然地坐在她的榻邊上。「懷兒，今生今世很高興遇見你，我從不後悔。如今我再多說什麼都是無意了，如果有一天他對你不好，我還會回來……」

水上飄離開后，裘懷竟然哭了出來，依然記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

那麼落寞，還有他最後說的那句話:「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令狐戰巡進來看到她落淚的樣子，心中又莫名其妙的吃起飛醋。「怎麼，他離開了你很難過嗎？」

裘懷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對他什麼感情，看他沉重的心情。我似乎感同身受，他就像我的知己，他難過，我亦陪他難過。你懂嗎？」

令狐戰巡也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情，走過去將她抱住。「好了，好了，我也感同身受，坐月子是不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