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0暫時的離開
慕容明告訴她:「別擔心,只要你願意,我們會幫你安排。」
下樓的時候,宋揚羽正好在找她拿著三個盒子,已經把情緒控制好,笑著告訴他:「媽媽給了我傳家之寶。」
宋揚羽一貫都喊慕容明「母親」,突然聽到櫻汐軟軟的叫了一聲「媽媽」,他竟然覺得神奇。
原來不管是什麼稱呼,只要是從她的嘴裡叫出來,一切都會變得與眾不同,宋揚羽擁著她的腰,心情很好,在她耳邊低聲說:「現在你就是宋家的少奶奶了,我母親是不是讓你趕緊給宋家傳宗接代?誰讓你老公年紀一大把了,他們也著急。」
「媽媽才沒有強迫我趕緊生小孩兒呢!」
「媽媽倒是叫的很順口,那什麼時候叫聲老公?」
櫻汐被他幾句話逗的,還是臉蛋兒紅紅的,大概是見她神色沒有什麼異樣,加上母親給了她這些東西,宋揚羽並沒有多想什麼,兩人在宋家待了一會兒,就離開。
回去的路上,宋揚羽告訴「我大哥他們3天之後就走。」
櫻汐知道,這兩天許文汐有和她聯繫,她是承諾了要和許文汐一起去的,不然她是不可能這麼爽快的答應。
櫻汐想了想,還是決定努力和宋揚羽溝通,「我想先陪著她過去,等那邊的治療安頓下來之後,我再回來,這樣好嗎?」
「我知道,我之前否定的太過,其實美國也不是很遠,我已經幫你辦好了手續,和你一去過去,就當是陪你度蜜月,旅遊,怎麼樣都好,你想回來了,我再和你一起回來。」
櫻汐倒沒有想到,宋揚羽會突然改變了主意,他竟然也要和自己一起去,那麼她的計劃
在他的身邊,不是不能安心,但是他將自己保護的太好,所有的事,似乎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櫻汐忽然就覺得,有一種壓抑到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尤其是加上了自己的身世問題,他總是不願意給自己一片空間,這讓她特別的累。
就是因為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所有的一切被顛覆的那一刻,最害怕的還是會失去他,但是就是因為不想失去他,所以她想要暫時離開。
因為暫時的離開,是因為不想放手。
可她沒辦法說出口來,似乎都已經成了一種惡性循環,有些話,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卻怎麼都沒有法子說出來。
3天後。
本來只是許文汐和宋揚銘的離開,結果多了2個人。
所有的手續都已經辦好,4個人是要一起登機的,宋揚羽在候機室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已經是年後,徐遠東回來上班,之前他讓人辦的事,現在都已經差不多塵埃落定,宋揚羽把公司暫時交給了徐遠東打理,不過他打電話給他是因為江新展和白娟的事。
徐遠東說:「白娟認定了就是江新展的問題,現在阮吉楠不能和她辦離婚手續,不過她已經被阮家的人送出了國,阮家的人也認定了是江新展,現在江家反而是和阮家打得不可開交,倒是唐家那邊,安靜的沒有任何的動靜。」
宋揚羽應了一聲,「預料之中的結果,不過阮家不會是江新展的對手,能拖著幾天就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要多留點心思,江新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徐遠東說:「宋先生,您之前吩咐我的那個投標案,我已經讓人辦得差不多了,江新展很小心,不過如果他和阮家因為這件事情,在合作上,很多案子都會告吹,到時候他肯定會打那個投標案的主意,主要他上鉤了,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有什麼事,你再聯繫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宋揚羽掛了電話,回到了候機室,卻發現許文汐和櫻汐不見了,只有宋揚銘在裡面坐著,他上前,問:「她們人呢?」
宋揚銘讓他放心,說:「兩人去洗手間了,還有1個小時才登機,沒事的。」
宋揚羽不知為何,卻隱約總有點心浮氣躁的,可又說不上來,氣躁在哪裡,他坐了一會兒,頻頻抬起手腕看時間,從他接了電話回來到現在已經有20分鐘了,許文汐和櫻汐還沒有回來,總覺得今天出門的時候,櫻汐就有些反常,反常在哪裡?
他想著,她主動幫自己細領帶,早餐還是她親手做的,因為很少下廚房的關係,做的並不盡人意,不過他還是都吃完了。
再回到想昨天晚上,她又是熱情的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大概是之前她提過要離開自己的想法,宋揚羽覺得自己現在是真的一驚一乍的。
等到30分鐘的時候,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的時候,宋揚銘倒也站起身來,話還是他先說的:「去趟洗手間這麼久,我去看看。」
「我去吧。」
宋揚羽伸手扯了扯領口,長腿才邁出一步,他們所在的貴賓候機室門口就衝進來一個機場的工作人員,一臉焦急的問:「兩位是宋先生嗎?是不是宋先生?」
宋揚羽心頭一沉,最害怕的事,似乎是來了——
「我是,什麼事?」
宋揚銘也上前。
那工作人員跑的有些氣喘吁吁,「洗手間,女洗手間有個叫許文汐的女士似乎是有些問題,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上的原因,她現在暈倒了,剛剛情緒就特別的激動,我已經聯繫了機場其他的工作人員,她必須要馬上送醫院。」
***
宋揚羽還沒有等那工作人員說完話,就一把推開了他,跑向女洗手間。
門口圍著一群人,許文汐的確是躺在了洗手間里,邊上已經有醫護人員到了,正在給她做搶救,可宋揚羽急急忙忙的在周圍看了一圈,卻始終都不見櫻汐。
「櫻櫻呢?許櫻汐你人呢?!」
他太陽穴重重的跳著,現在自己面對的一切,好像是自己能夠預料的,又好像是意料之外的,氣息越發的急促,只能伸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可還是覺得不夠,捏緊了拳頭,重重的落在了一旁的牆上,砰一聲,關節上都已經飛濺出血來,濺到了他的瞳仁里,他卻是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