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聽到她說的,南宮勛薄而有形的嘴角,扯出一絲幅度,似笑非笑的目光帶著一抹憂傷,看像不遠處的窗外,岔開話題說道。
「你幫我打個電話給她,讓她不用再過來了!」
蘇子姍遲疑了一下,無法理解他醒來後為什麼會有突然這麼大的轉變,看著他一口回絕道。
「這件事我幫不了,要說等你身體好了,你自己親口跟她說!」
這時,病房的房門從外面被打開了。
林婉白畫著精緻淡淡的裸妝,一身靚麗修身的連衣裙,頭髮更是精心打理過,為了就是希望南宮勛醒來后能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此刻的她懷裡抱著一束滿天星走了進來,當看到靠坐在病床上的南宮勛時,頓住腳步,整個人愣在了那裡,剋制著內心的欣喜和想要上去抱住他的那種衝動。
蘇子姍悄悄從床邊的椅子上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處,拎起自己的包,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無聲的嘆了口氣,不吭一聲獨自先離開了。
四目相對的兩人,隔著兩米遠的距離相互望著對方。
「嗨,林小姐。」率先說話的是南宮勛,他沙啞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輕快,稱呼中透著生疏感。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時,剛超著他邁出一步的林婉白,頓住腳步,渾身血液宛如逆流了一般,隨之機械性的走到病床前,臉色略帶蒼白的看著他質問道。
「你,剛叫我什麼?」聲音中透著輕顫。
以往他心情好的時候大多數都喊自己喇叭花,把他惹急了后,他頂多會提名道姓的叫自己名字,可從來沒有聽到他如此見外的稱呼自己為林小姐。
把她臉上每個細微表情都納入眼底的南宮勛,面不改色道,「林小姐,怎麼了?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妥么?」說著那張俊美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欠揍的微笑。
見他如此,林婉白閉上眼睛,仰著臉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制著湧上來的那股子怒火,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這麼生疏的被他稱呼,真的讓人不爽到了極點,咬字清晰的看著他問道。
「你腦子需要檢查一下?」
南宮勛笑盈盈的搖頭回應道,「不用,我腦袋好的很,可靈活了。」
帶著隱忍克制的林婉白,再次重複說道,「我,說,你,腦,子,需,要,檢,查,一,下。」
「好,好,好,以你,檢查吧!」南宮勛的語氣中透著敷衍的應付。
受不了他這種態度的林婉白,氣的轉身去了洗手間,把懷裡的滿天星隨手放在洗手台,雙手撐著洗手檯面,深呼吸了幾口氣,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突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很可笑,努力的抑制著泛酸的雙眼,彎腰用冷水沖洗一下臉。
在冷水的沖洗下,直起腰,抽出紙巾隨意的擦拭一下臉,把用過的紙巾扔入垃圾桶,轉身出了洗手間。
來到病床前坐了下來,看著他質問道。
「你這是在報復我?」
聽到她的話,南宮勛目光看像她,見她雙眼微紅,眼睛里還帶著少許血絲,想到最近都是她在不分晝夜的照顧自己時,頓了一下,沖她露出一抹笑容說道。
「報復你?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說完別開目光不再看她。
眼下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她斷了念頭,之前是自己考慮不周,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了,眼下趁著還有挽回的餘地,趁早跟她做個了斷。
出了醫院的蘇子姍,坐在車內許久,最後打了個電話回家讓人去學校接孩子放學,掛了電話后,不放心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醫院大樓。
車裡呆到了天黑,啟動了車子,正準備出發時,見林婉白匆匆走出了醫院大門口,推開車門下了車,朝著她走了過去,正想問她怎麼出來了,見她紅著眼眶,臉上還掛著眼淚。
被堵住去路的林婉白,見原本已經離開了的蘇子姍竟然還在,別開臉,用手背抹去流出來的眼淚,沖她說道。
「介不介意陪我喝一杯?」
蘇子姍想也沒想,開口說到,「走吧!坐我車。」
在林婉白離開病房沒多久,南宮勛抄起床頭柜上的水杯,怒砸在了偌大的液晶電視上。
還插著點滴針頭的手背因為用力太大,點滴逆流而上,血液染紅了點滴的管子。
駕車帶著林婉白按照她提供的路線,來道一家夜店,車子停在大門口,兩人分別從車上推門下了車。
進入店內后,被服務員帶到一間豪華包間兒。
林婉白點了幾瓶洋酒,在酒跟水果盤送上來后。
蘇子姍便讓服務員出去了,看著林婉白倒了一杯,悶頭一飲而盡,眼角還掛著眼淚,知道她心裡難受,就沒勸她。
林婉白吸了一下鼻子,「他今天跟我說,他之前之所以對我好,是因為他爺爺!」說著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送到蘇子姍手裡,「你知道我當時聽到他說的那番話是什麼心情嗎?」
接過她遞過來的酒,看著她臉上那抹苦澀的笑容,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酒,如果不吃藥,就這麼喝的話,估計能癢死個人!
再看心情如此低落的林婉白,硬著頭皮把手裡那杯酒給喝了,高濃度的酒精穿過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放下酒杯看著她說道。
「今天我陪你,把那些不開心的都忘掉。」
兩人靠坐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的,很快一瓶高濃度的酒被她二人喝掉了一大半。
此刻的蘇子姍,細白的臉頰微紅,眸子裡帶著一絲稍許的迷茫,胳膊肘撐在桌子上,手托著下巴,另外一隻手不受控制的抓著脖子,帶著醉意說道。
「南宮勛那個二貨,估計是心虛。」
聽到她說的,林婉白自嘲的笑了一下,重新將兩人的杯子倒滿后說道。
「他心虛什麼?心虛的是我自己,從頭到尾都是我不好!」
蘇子姍揮手打斷她的話,「你不知道,他就是心虛。」說著從沙發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林婉白。
「你什麼都不知道!」說著身體搖晃著,一副隨時要倒的樣子,還要說什麼時,她癢的環抱著雙臂抓著癢,帶著難受接著說道,「只有我知道,魏單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