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挑剔的挑選隊員辦法

「當然，我們也不會一點事都不做。比如這兵源上，就可以由縣政府負責招聘。我們可以從縣委和政府人員中，挑選能力強身體壯的同志加入縣大隊。然後再從各村民兵中抽選一百多人給你，怎麼樣？」汪曉晴這時，也主動接過話題繼續說道。變一老一少的搭檔還真配合和天衣無縫，連說起話來，都這麼默契。

「但武器裝備，縣裡就沒有了。現在每個部門幾個幹部才配一支槍，一旦要出門下鄉開展工作，也得有一定的保障是不是？所以一時也沒法給縣大隊解決槍支彈藥的問題。」顧縣長繼續說道。

而直到這時候嚴凱總算真正明白這兩個人一起請自己吃這頓飯的原因了。

這哪是請自己吃飯，而是給自己壓擔子嘛。

這沒辦法，那不行。兩位似乎是想當甩手掌柜了。

嚴凱想了一下，他們不管不問也行，反正當時答應時自己就考慮到了。再說，如果他們不干預，讓自己甩開膀子干，倒也痛快不是。如果弄個不懂行的來指手畫腳的，倒不好乾事了。

嚴凱也就豪爽起來：「武器裝備上的事，我知道縣委和政府的困難，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但是遇到一些需要地方解決的問題，到時還請兩位支持協調解決為盼。」

「這些都不是問題，縣大隊本身就是淶源自己的，我們兩個哪能不管啊？」誰知，這話到了汪曉晴的嘴裡說出，好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總不會是自己辛辛苦苦重建起來的縣大隊，到時卻說沒有自己的事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不管是攤到任何人身上，心裡都回不舒服，不服氣，肯定不願意干。

即使是嚴凱這樣經過後世的嚴格訓練出來的兵王，也不是是那麼容易能接受的。

想到這兒，嚴凱心頭竟然生出了一些的惱怒，於是脫口問道：「那麼縣委和政府是想怎樣來管理縣大隊的呢？」

「該怎樣管理就怎樣管理嘛，具體的細節待到逐步完善後，才能確定。」汪曉晴還真沒有想到這上面去，而是嚴凱多心了。

黨指揮槍，這是根本是原則，嚴凱當然明白。但他怕的是一個不懂軍事的特殊性，一味瞎指揮的人來干涉縣大隊的行動，那麼就可能是前車之覆了。

想明白這一切后，嚴凱只能宛轉地回答：「汪書記，我的理解是，作為縣大隊來說，本身就是縣委政府下面的一個職能部門。理所當然是要無條件服從縣委、縣政府領導，這是原則性問題。但是，在一些具體性的專業技術性方面的事情，一般都由大隊自己處理，這樣才能保證縣大隊的作戰能力發揮。」

也不知是他倆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還是他們聽不懂嚴凱的這番話。兩個竟然獃獃地看著嚴凱，滿臉的困惑。

「我的意思是說：縣大隊與縣委、縣政府之間的關係……是領導與被領導關係，但又是相對獨立的單位，縣委和政府要充分尊重縣大隊有特殊性，以保證能打仗、打勝仗，真正起到保護黨和老百姓的利益，為抗戰工作起到保障的作用。」嚴凱覺得自己是不是越說越不清晰了，因為，從他倆的眼睛是越聽越睜得大了。

不是嚴凱說得不清楚，而是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說法，一時在腦海里激起了反響。在他們的感覺中，這種關係解釋得更新潮了，對與不對，得理解之後再決定。

汪曉晴突然眼前一亮，然後一臉讚賞說道：「不愧是走過長征的老紅軍！顧縣長。嚴凱隊長這種說法，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這縣大隊和縣委和政府就像婆媳一樣，大隊要無條件服從領導，但婆婆也得充分尊重媳婦，該管的要管起來，不該干涉的就要要充分放權！」

顧縣長馬上肯定道：「小嚴，我聽來好像是這麼個說法吧？這和原先沒有什麼差別啊！」

嚴凱笑著點點頭，反正話已經說開了免得以後鬧不痛快。

「兩位領導。這飯呢，我已經吃得很飽了。話，我們也說清楚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想回去睡覺。」

「你去吧。這幾天聽說你們一連跑了好幾個鄉鎮，辛苦了。」顧縣長因想要和汪書記再好好地消化下嚴凱的話，並不再留他。

大敵當前，縣大隊重建就在悄悄中進行，沒有舉行任何儀式。

汪曉晴的工作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下午，僅半天時間，除了一百名分散在各地的民兵骨幹還沒有到外，縣機關抽調的二十個人全部集中到嚴凱他們休息的院子門口。

因為現在是到處都缺幹部，嚴凱是非常幸運的隊長政委一肩挑了。

如果是按照嚴凱的目光要求，這由機關中抽調的二十個「老兵」，只有不到三分之一，還勉強認可外，剩下的三分之二幾乎找不到滿意的了。

於是，縣大隊還沒開張，就鬧了一出「退兵」風波。

當然，嚴凱不會傻到說人家不合格，而是說被退的都是原先工作崗位需要他們，縣大隊不能因自己的需要而影響到縣委、縣政府的全局工作大局。

「同志們，經過之前的談話，我想大家應該都認識我了，在這就不多做自我介紹。首先呢，我代表縣大隊歡迎大家的加入！從今以後，我們就要在一個鍋里吃飯，生死與共了！」

「廢話就不多說，我現在跟大家介紹一下縣大隊的基本情況。」嚴凱習慣地巡視了前面隊伍一遍后，才在聲地說道：「就是三『無』！無裝備，無訓練，無戰鬥力。這樣的縣大隊，不要說保護縣委，保護老百姓，真正遇上鬼子的話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說到這裡，嚴凱略停頓后，就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儘管我們縣大隊沒一點基礎，一切都要由我們大家一起來從頭開始。但我們肩負的任務一點也不能打折扣！大家看到我旁邊的步槍了吧，這些都是從鬼子那奪來的裝備。現在我們大隊暫時是這些人，我可以保證人手一支鬼子的三八大蓋，子彈也算充足。」

嚴凱說到人手一支槍時，這些一直都沒有摸過槍的傢伙，興奮得眼睛都發出了綠色的光芒了。

「但是。我們縣大隊將是一支能打仗、打勝仗的隊伍，對自己每一位隊員的要求都是十分嚴格。所以，你們所有的人只是暫時的預備隊員。」

嚴凱很滿意地看著這些新人，都非常不解地盯著自己看。在停頓了一定的時間后，他才拉長聲音說道：「只有經過嚴格訓練，達到考核要求后，才能算正式隊員！」

「什麼？還要考核通過，才算正式隊員？」

嚴凱的話一落，底下的菜鳥們就哄哄地議論開了。

他沒去阻止他們，而保持著微笑，靜靜耐心地等待著他們自己停止下來后，才提高了聲音，牛畢哄哄地保證道：「但是，作為大隊長，我可以給大家一個保證，經過我訓練考核達標的人，你們的戰鬥絕對可以壓倒小鬼子，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戰士！」

「我現在只問你們一句話：想不想達到一個真正的戰士？」

「想！」

這回，大家的回答倒是非常整齊和洪亮。讓嚴凱非常滿意，在心裡不由地嘿嘿笑道：到時可別怨我心狠手辣就好了。

最終，嚴凱再又從汪曉晴調上來的民兵骨幹中，挑選了三十名，重組后的縣大隊暫時只保持五十人。

嚴凱有他自己的打算，除了原先帶來的那七個外，其他的人一視同仁，都需要經過初步訓練后，再挑選出素質好的作為骨幹培養，再當任幹部。

可是，當他一宣布這個決定后，縣直機關抽調來的幹部們就不幹了。因為，他們原本就是幹部，都是服從組織分配才來縣大隊的，有許多人還是部門頭頭呢。

組織上決定的事，怎能由他嚴凱一個人說了就給否定了呢？不服的人自然就不少了。

於是，這就招來了汪曉晴的第一次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