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扇的重些

萬古樓內。

那賣客臉色一喜，說道：「我說著什麼來著？這就是我家祖宗傳下來的寶貝！肯定不是什麼假貨，還是小夥子你有眼光。」

「哼！」高級鑒定師高志正冷哼了一聲，戲虐的說道。「他一個小年輕，有什麼眼光？而且，這個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捺呢！現在高興還太早了些吧！」

「嘿！你這人！怎麼老是往我的腦袋上潑冷水呀！」那賣客不高興的說道。「你這還是在做生意嗎？萬晴老闆，您這萬古樓的口碑下，怎麼會有這種沒禮貌的人呢！」

「你這……」

萬晴冷艷瞪了一下高志正，讓高志正將反駁的話給咽了下去，臉色有些漲紅。

趙天拍了拍賣客的肩膀，笑著說道：「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不懂得怎麼招待客人。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咱們還是來一起見證這顆夜明珠大放光彩，好讓這小屁孩插瞎自己的雙眼。」

「哈哈哈！」客人聞言，放下了不快，哈哈一笑。「好好好，還是小夥子你懂得做人的道理，咱們就等著這老，哦哦，不是，是這個小屁孩自己插瞎自己的雙眼。」

「你們……」

萬晴又瞪了一眼高志正。

而高志正也只能老臉漲紅，乖乖的吞下滿心的不愉快，暗中道：「奶奶的個熊的！敢說我是小屁孩？小子，等著瞧吧！」

「我倒是要看看，咱們誰才是真正的有眼無珠！」

「老闆，晴美女，你們過來看。」趙天安撫好人，手上戴著乾淨的白手套，指著夜明珠。

「這，看什麼？」賣客有些不懂。

而萬晴則是眼眸微微一亮，眯了起來，蹲下半個身子，仔細的打量起夜明珠的體表。「感覺有一層薄薄的薄膜似的。就像是小白兔奶糖的那層糖衣？小天天，你說姐姐說的對不對呀？」

「哇啊~對，對啊……太對了。」

萬晴感覺趙天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抬頭看向趙天。「咦？小天天，你這直勾勾的眼神，是在看什麼呀？」

「沒，沒看什麼？」趙天趕緊解釋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是嘛？」萬晴嫵媚一笑，抬手按在自己的鎖骨處，笑著說道。「那小天天，你的喉結怎麼一動一動的？來告訴姐姐，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事先說好，這個事情不怪我的哈。」趙天趕緊撇開腦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你，哦不，是你和我都不小心之下，這才看到的。」

「嗯哼。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回，這一次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萬晴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來。「不過，小天天，你說這層薄膜是什麼情況呀？」

「哦哦哦。」

趙天當即反應過來，心想：「我這是怎麼了？沒道理呀，按理說，都和萬晴美女親身接吻過了，沒道理沒點抵抗力呀。這一定不是我抵抗力下降的緣故，只能說萬晴美女身段太迷人，尤其是……」

「咳咳……咱們談正事。」趙天捂了捂嘴巴，說道。「我敢斷言，這夜明珠之所以光亮黯淡，就是因為有這層薄膜。如果叫人去掉這層薄膜的話，絕對光彩照人啊。賣價三百五十萬，應該有的吧！」

游龍浮雕夜明珠，在市面上是出了名的。趙天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古玩小攤主，這東西還是知道一個較為中肯的價格。

「三百多萬？咕嚕！」那賣客一雙眼珠子瞪了出來。「小夥子，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呀！幸虧你來了，不然的話，就被一個庸人給害慘咯！」

「哼！」一聽賣客又提到自己，高志正心裡一惱，反駁道。「胡說八道！」

「哦，我怎麼就胡說八道了？」趙天扭頭，看向高志正。「難不成你這狗眼睛的傢伙，有什麼其他的看法不成？」

「哼！」高志正冷哼一聲。「本人在鑒定古玩的行業，從業已經一輩子了。還從來沒有遇見過，你所說的這種情況！你不是胡說八道，還能是什麼！」

說著，高志正將自己的榮譽勳章給掏出來。「看好了，這是十二年前的鹽城鑒寶大會亞軍榮耀，這是……」

「我的天！這小屁孩成天帶著榮譽勳章出來騙鬼呢！」趙天愣了愣，心想。

「這……我家的家傳寶，不可能的吧？」那賣客猶猶豫豫的說道。

「不可能什麼？」高志正瞧見賣客被自己鎮住了，得意起來。「不可能是贗品？呵！你以為古代就沒有贗品嗎？唐伯虎的畫，吳道子的畫，還不是贗品滿天飛。給你三十萬，完全是因為這東西有時間沉澱！要不然，撐死十萬不帶砍價的！」

「這……」賣客有些受不住，扭頭看向趙天。「小夥子，你，你說說。」

「真品！而且是大師手筆，三百五十萬絕對有，只高不低。」趙天十分肯定的說道。「老哥你也不用擔心。要證明真假很簡單，讓人去掉外邊的薄膜就清晰了！」

「哼！」高志正冷笑道：「去掉薄膜？說的簡單。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去掉薄膜，我就真的只能給你開十萬的價錢了！」

「啊！」賣客臉色一垮。「這，這也……這也太……」

趙天篤定的說道：「老哥別怕！大不了我給你二十萬賠償！」

「好！小兄弟，你夠意思！我，我就和你賭了！」賣客一聽，沒有了遲疑，當即就說好呀。

而一直在說是假貨的高志正手指頭微微一顫抖，心裡邊有些不安了。但是萬晴沒有給他繼續發作下去的機會，當即就叫了專門的師傅，來給這夜明珠拋光，去掉外層的薄膜。

「哇！好亮的夜明珠呀！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百瓦的電燈泡！」

「天吶！寶貝呀！」

「哈哈哈！我就說了嘛！這是我傳家寶，不會是假貨！」那賣客欣喜若狂，簡直堪稱是原形畢露。「三百五十萬啊！老子要發啦！老子要發財啦！」

「咳咳……穩重點，穩重點啊。」趙天有些鄙視這賣客，心想：「小爺我隨便撿個漏都比你有錢呀。區區三百萬，出息呢！別說我認識你啊。」

「高志正！你想去哪裡呀！」

狗著身子潛到門口的高志正臉色一白，頓住了，勉強笑道。「晴老闆，我，我剛才眼睛被亮瞎了，出，出來緩緩，緩緩……」

「緩緩？那你現在緩好了嗎？」趙天嘴角一勾。「如果你緩好了，那就滾過來，刺瞎自己的雙眼吧！」

「這，這話不當真的吧？」咕嚕一聲，高志正吞咽下一口口水。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會想要賴賬吧！」那賣客冷笑道。「要不是有這小夥子幫我掌眼，我這三百五十萬的寶貝，就要被你這黑心的傢伙獨吞了！」

「高志正！」萬晴臉色一冷，怒道。「你幾次三番看走眼！將真品當假貨，把假貨當真品！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下去了！」

「想，想干啊！」

高志正趕緊屁滾尿流的跑了過來，「晴老闆，我錯了！是我狗眼無珠呀！是我老眼昏花！是我錯了！我知錯！」

說著，高志正跪在地上，抬手就是幾下啪啪啪，扇在自己的臉上，清脆作響。聽得趙天和賣客心情一片大好。「爽快！」

「哈哈哈！小兄弟說的對！爽快！」那賣客笑道。「舒坦！再扇重一點！」

「是是是！」

高志正滿心怒火，但是臉上不能停，作死的扇著。「這樣可好？」

「不太好啊。」趙天突然說道。

「你……」高志正差點咬碎了銀牙，抬頭看向趙天。「那你想要怎麼樣的？」

趙天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下去。「就這樣，挺好的！」

「啊啊！」

高志正懵了一下，接著嚎啕大哭：「啊啊啊！欺人太甚呀！我的牙啊！我的牙啊！」

「哼！這還算是輕的了。要是我，一腳讓你斷子絕孫！」萬晴冷著個臉，說道。「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滾！要是你下次還敢這般不長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新賬舊賬一起算！」

高志正想起以前收的假貨，吃的巨額回扣，心裡發虛，不敢繼續撒潑，眼淚巴巴的捂著個臉，狼狽的走人了。

而萬晴則和賣客談起價錢。趙天一看，這兒沒自己什麼事情了，討了萬晴一個媚眼，身子骨一酥，趕緊走人。

「嘶~這迷人的小妖精，我遲早要栽在她的手心裡。」

趙天聳了聳肩膀，就要去找自己的小毛驢號電動車，卻突然瞥見一個小攤子那兒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不管強光弱光，只要有光，一定是寶貝呀。」

趙天想了想，壓下心中的衝動，裝作一副無意間發現那小攤的樣子，來到小攤前。「這唐七彩不錯呀，就是晦氣太重了。死人的東西，樣子再好，也不能買。」

「老闆放心買，這唐七彩是現……唐代製作的。在老窯子裡邊一直放著，沒陪過葬！色彩清晰明了。只管買去，不晦氣。」小攤老闆差點說漏了嘴，趕緊轉移話題。「老闆不滿意也沒有關係，我這還有一個明朝梨木公文箱。上好的東西呀！」

「哦，那有些意思？」趙天當做沒事的人一樣，露出興趣來。他心想：「那微光就是在這公文箱裡邊的。我以前聽說明朝的公文箱裡邊藏有暗格，說不準，寶貝就在這裡邊呀。」

思考間，他將手朝那所謂的明朝公文箱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