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 我當真了
「白元修,我昨天沒有說什麼吧?」
她乾脆問了出來。
白元修篤定的看著她:「你說了,還說了很多。」
說了很多江一寒拍了拍腦子,她到底說了什麼,還很多,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我喝醉了,昨天無論說了什麼,都是醉話,你別當真。」
「我當真了。」
白元修異常執著的看著江一寒,眼神灼灼。
「我說了什麼?」
江一寒不確定的問他。
「你說,你累了想要跟我在一起。」
白元修這麼說著,絲毫沒有提及昨天晚上她對臧雨諾的那些心傷,現在,他只想給她幸福,那些傷痛,他要替她阻擋。
江一寒狐疑,她真的那麼說了嗎?
想了想,她也笑了,說不說也不重要,理智告訴她現在應該離開白元修的房間。
而且,自己身上一股的酒精味道,雜誌社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處理,她必須馬上就趕回去。
江一寒想著就要起來,白元修卻反常的一把按下了她:「一寒,如果你過的好,我會讓你走,可是你過的不好,為什麼你要逞強?」
「我什麼事,都不用管,你給我起來,放開我。」
江一寒渾身使不上力氣,推都推不開白元修。
白元修摁住了她,眼光灼灼:「一寒,我一次一次的放你走,不是因為我沒有留下你的勇氣,而是我以為,讓你走,你能幸福,現在,你不幸福,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他誠懇的說著,這些話,不是江一寒不是不感動也不是不心動的,白元修也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江一寒在這一刻竟然有些動搖,但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怎麼樣呢?
她平靜下來,如水的平靜,「你先放開我。」
白元修看著她,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白元修選擇妥協,放開了她。
她站起來,想要離開,卻因為宿醉頭疼,跌入了白元修的懷中,自始至終,白元修都對她愛意綿綿,他的愛,從不曾減少一分,而她忽然覺得,自己已經要不起他給的愛了。
「一寒,別走,留下來好嗎別回去,臧雨諾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
說完,他甚至想要親吻一下江一寒,被她躲過去了。
「我想想再說吧。」
說完,江一寒倉皇的從白元修的房間逃離。
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回去臧雨諾的身邊了,但是,她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回到了臧家的別墅。
臧雨諾坐在客廳裡面,看著有些狼狽,身上還滿是酒精味道的江一寒,起身,走到她身邊,詢問:「你昨天去了哪裡喝酒了?」
「我去了哪裡,不用你管,更不用你操心。」
說完,江一寒就推開了臧雨諾,身上的味道確實太重,她想要去洗個澡,臧雨諾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抓住她的手腕:「一寒,你是不是從莫千語那裡知道了什麼?」
他不確定的問她。
江一寒甩開了他的手:「我知道了什麼,你真的那麼在乎?」
如果真的那麼在乎她,為什麼還要瞞著她明明沒有離婚,居然還大張旗鼓的說要跟她去領證,她真是太天真了,連這樣的謊話都會相信。
「一寒,你。」
臧雨諾閃爍其詞,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江一寒沒有再理會他,徑自進了浴室,她要痛痛快快的洗個澡,然後,好好的想一想以後的人生。
夜晚,沙漠的風沙很大,蘇染住在帳篷裡面,聽著外面搜搜而過的狂風,忽然有一種會死在這裡的錯覺,她喝了一口很苦的中藥,眉頭皺的很高,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她還要喝這些調理身體的藥物。
她總是安慰自己,既然買了就不能浪費,可是心底里有個聲音卻一直在告訴她,承認吧,蘇染,你還是想要回到容銘遠身邊去的,你根本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堅強。
「染染,你睡了嗎?」
蘇染收拾了一下心情,拉開了帳篷的帘子,淡笑著回答:「沒睡呢,你進來吧。」
子牧便走了進去。
帳篷裡面逼仄狹小,子牧進去之後,瞬間擁擠了很多,他們席地而坐,子牧看著蘇染手中拿著的已經喝了半碗的葯,很奇怪的問她:「怎麼,染染,你病了?」
蘇染搖了搖頭:「這個是調理的中藥,這麼晚了,子牧,你找我有事嗎?」
他沒事,只是想要來找她聊聊天的,晚上風這麼大,他想著,也許蘇染會害怕,聽到蘇染這麼問他,子牧隨便扯了一個謊:「明天劇組好像說要停工一天,你要不要出去騎駱駝啊?」
劇組明天並不停工,只是沒有他的戲份,一般來說,在這樣的地方拍戲,沒有戲份的時候,大家都是在帳篷裡面休息或者乾脆去附近的城鎮中找一找現代都市的感覺的。
騎駱駝?
蘇染來了興緻,來這幾有幾天了,當然也看見過駱駝,可是,她從來沒有騎過。
「好啊,那說定了,明天什麼時候去?」
看著蘇染眼睛里的光暈,子牧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這麼多天了,終於看到了蘇染眼睛里有了一絲光亮的色彩,不再是那麼死氣沉沉的了。
「早上去吧,萬一我們去晚了,駱駝就給別人騎走了,到時候,就只能……」
子牧做出來一個要把別人從駱駝上拽下來的手勢,蘇染笑他,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別貧了,回去睡覺吧。」
容氏在大家猝不及防的時候又捲土重來,牢牢的佔據了榕城的市場,買走封家開拓中國市場的工廠的人,正是容銘遠。
他運籌帷幄這麼久,終於翻身,這一次,他在榕城的市場因為封景墨的助力而更加的廣闊,然而,看著窗子外面的車水馬龍,還有熟悉的一切一切,容銘遠卻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
他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結,而那個解開他心結的人,卻並不在。
衝動之後,冷靜下來的他漸漸的明白,蘇染離開他,絕對不會是那麼爛那麼爛的理由,如果是因為錢,那麼,在容氏宣布破產的那一刻,染染就應該要離開他了,絕對不會等到那個時候。而自己,因為衝動,那個時候竟然連這個都沒有想到。
他眉頭緊皺,雙手下意識的握緊。
有人敲門,容銘遠收斂了自己的心情,換上一副淡漠的面容:「進來。」
許經年拎著一個飯盒進來了,她走到了容銘遠的桌子邊,放下了那個飯盒:「許阿姨叫我過來給你送飯吃。」
「嗯,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對許經年,容銘遠並不打算多說什麼,那天晚上,他雖然不大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早上起來,他和她躺在一張床上,而自己,並沒有穿衣服。
他清楚的知道他被人陷害了,許經年說,她也是被莫千語陷害,容銘遠雖然並不相信她的話,卻始終沒有戳穿她。
許靖華在很明顯的撮合他和許經年,容銘遠不勝其煩,也不做表態,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許經年不必莫千語,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莫千語,但是許經年,畢竟是他容家的私人醫生,以前也曾經幫過他不少的忙,容銘遠恩怨分明,對許經年,雖然不愛,但也不至於厭惡。
「好,那我先回去了。」
許經年眼神黯淡下來,她轉身離開了容銘遠的辦公室,剛好碰上了正好進來的宋磊,許經年倉皇的掩飾了臉上的落寞和難堪,匆匆離開了這裡。
這些日子,她能感覺得出來,容銘遠對自己淡淡的疏離,憑著許靖華對自己的支持,她有理由相信,終有一天,自己會是容家的女主人,可是,這麼多天下來,她卻有點灰心,原來不是恨或者討厭是對一個人的殺傷力,無視才是最讓人心痛的。
你怎麼樣,對方的反應都是平平,就算你想打人,看到別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還下得去手嗎?
宋磊拿著一疊資料進來,遞到了容銘遠的跟前,跟他說著題外的話:「容總,許大夫看起來很不好啊,你怎麼人家了?」
宋磊一副八卦兮兮的樣子。
容銘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定的丟下了一句話:「你閑就去外地出差。」
宋磊急忙捂住了嘴:「我再也不問了,咳咳。」
去外地出差,宋磊想想都頭大,有鄭佳人跟在自己身邊,那自己還能工作的了在這裡,鄭佳人多少會忌憚一下容銘遠,不敢在上班時間過來打擾他。
「看來,封景墨的工作能力確實不錯啊。」
容銘遠滿意的看著報表上的數字,還有各個項目的評估。
封景墨忙活了半天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容銘遠在這場商戰中,算是贏的漂亮,連鄭志遠這樣的老狐狸都不免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榕城的市場現在算是容氏一家獨大,誰不希望跟容銘遠合作。
宋磊忍不住讚歎:「容總,你這算是兵行險招。」
他本打算以自傷八百殺敵一千來贏得這場商戰,但是,結果顯然比他預想的要好的太多,封景墨留下的這個攤子也確實大了一點,他還是需要資金注入的。
所以,容銘遠並沒有拒絕鄭志遠跟自己尋求合作的意向。
可是,商場得意,情場卻失意,下了班之後,容銘遠獨自去了白元修的酒吧,宋磊不放心,跟在了他的後面,還沒到地方呢,容銘遠就發現了他,「宋磊,你不用跟著我,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分寸。」
他認真而嚴肅的說著,宋磊見他這個樣子,只好轉身離開。
白元修的酒吧關門了,很異常的並不營業,容銘遠打了幾個電話才知道,白元修回到了白家,接管白家的家業去了,終於不再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