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進化終途

等到他想後退時，背後已經被數個石斌擋截住了，伸出手來，五彩能量翻湧，突然，從中竟然顯出一個五彩的太極圖案。

「不可能——」太極始祖嚎叫，看著自己的胸膛被這五彩色的太極圖轟中，然後從中整個的爆炸開來，飛灰煙滅。

「生命進化的最終目的，就是融合，將光明和黑暗，邪惡和正義……這一切，都將融合，這就是生命進化的真正終點——」

石斌的聲音，在虛空震蕩著，漫空的石斌，忽然咻咻咻的往中間聚集，最終重新合而為一，化為了一個唯一的石斌懸浮在了虛空之中，右手一伸，嗤地一聲已經將虛無之祖的胸膛洞穿，看著虛無之祖，無窮盡的能量席捲，一塊塊的菌斑從虛無之祖的身體表皮上浮突起來，菌斑越來越多，漸漸的，虛無之祖的身軀溶化起來，化為了一道道的液體，湧進了石斌的體內，和石斌的身體，漸漸融合起來。

「怪……物……」

虛無之祖掙扎著發出最後的嘶啞吼叫，最終徹底的被石斌吞噬消失了。

虛空中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整個命界十八天全都崩毀，化為了一片什麼都不存在的混沌狀態，「命界十八天」的主宰太古之祖們，在這一役，全部隕落了。

「生命進化……最終……融合……一切……所有存在的能量……都該融合……」

石斌看著自己的雙掌，雙眼之中，五彩光芒已經形成了一個旋渦，尤若兩顆小型的宇宙，渾身上下，光芒不斷的流動著，這一刻的石斌，已經強大到了超越一切的境界。

「最終的融合……近了……生命……的……力量……」石斌的聲音洪大，直衝雲霄，他的身影在這一刻不斷的增長，很快增長到了無窮般的巨大，跨開大步，嗡地一聲，整個世界都搖晃了，再落下時，他已經離開了「命界十八天」所在的世界，而是出現在了「命界」之上的新的世界。

「這裡，就是永恆之國的第三界，『無界四天』。」

吞噬了十八位太古之祖，石斌也終於明白了永恆之國共六界三十六天，其中第一界為「生界」，共六天，第二界為「命界」，共十八天，而第三界便是「無界」，共有四天，代表了太古到現代的四個時代，是為「黑鐵」「青銅」「白銀」和「黃金」四個階段，可以說，整個終極宇宙的衍生都包括在了這「無界四天」之中，代表了一種天道的大力，不是人力可以抗橫。

只是當石斌跨進這「無界四天」時，卻發覺這裡什麼都沒有了，既沒有了「黑鐵」，也沒有了「青銅」，更沒有了「白銀」和「黃金」，無界四天，全都被毀滅了，餘下的，只有一片枯萎的敗落的廢墟。

「這是——」石斌緩緩移動身子，來到了這「無界」的廢墟之中。

「終極宇宙經歷了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和黑鐵時代……黑鐵時代之後……會是什麼？」

忽然，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石斌的耳邊響了起來。

石斌的眼光落到了遠方，卻見在這廢墟之中，竟然生長著一根巨大之極的枯樹根，這枯樹似乎經歷了悠久的歲月，已經枯萎腐朽，但是卻依舊深深的紮根於這大遍的廢墟之底，似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而剛剛那若有若無的聲音，正是從這枯樹根中發出來的。

「母神？」石斌忽然想到了，紫囡曾經和他說過，他們一族的母神，正是一節殘留下來的枯樹根，而她的生命種子，正是來自於母神，難道，眼前這節看起來枯萎到了極點的斷樹根，就是紫囡嘴裡的「母神」？可是，石斌並沒有從這枯樹根上感受到了生命種子的氣息。

「黑鐵時代之後，會是什麼時代……」果然，這若有若無的聲音，的確是從這枯樹根中發出來的，又重複著尋問了石斌一片。

「黑鐵時代之後……」石斌眉頭一皺，道：「黑鐵時代之後會是什麼時代？」雖然他被邪惡感染了，可是他的意識依舊清醒，他聽說過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和黑鐵時代的傳說，可在在傳說之中，並沒有黑鐵時代之後，在黑鐵時代結束以後，會是什麼時代？

「黑鐵時代結束了，會出現的，就是你現在眼前的這一幕……一切都是廢墟……什麼都不存在，沒有生命……無……的世界……」這聲音尤若魔咒，在石斌的耳邊迴響著，石斌卻雙眼一瞪，其中炸開兩團尤若宇宙般的玄光：「生命進化的終途，就是一切都回歸到一起……都要……回歸於我……這才是……黑鐵時代之後的真實面目……連同你……一起——」

跨開一步，石斌伸出一隻尤若山丘般巨大的手掌，突然壓往了這根徹底枯萎了的樹根。

「你也不過就是這『無界』的生命樹的根，沒有死絕你的，卻在這裡妖言惑眾，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真正的母神——」

石斌發出洪大的咆哮，咆哮聲中，充斥著無盡的邪惡和殺戳，巨大如山丘般的手掌落下，轟隆巨響，整個廢墟瞬間崩裂重歸混沌，這根巨大的枯樹根，也被摧毀了，帶著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消逝了。

「生……命……母……」

這根枯根的聲音在消逝之前，只留下了三個斷斷續續的字音，沒有人會明白，這意識並不完整年枯樹根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石斌看著這一片廢墟重歸混沌，腦海中，依舊若隱若現的迴響著這節枯樹根的話，雖然他變成了最強大的邪惡帝王，可是他懸浮在這裡，依舊感覺到了莫名的寒意。

「不論是永恆之國，還是永恆之國鎮封著的邪惡之國……這一切，都顯得是這麼的不正常，『無界』竟然會是一片廢墟，似乎，這永恆之國在很早之前，就生出了某種變故……那剛剛命界十八天的太古之祖們……」

石斌沉吟著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