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星軌的門扉
「我是絕對不會被打敗的,這一次~~哪怕只有這一次是真正公平地打敗你,我的摯友兼宿敵,皮瓦爾哦~~」隨著四周越來越繚亂的風流,傑拉爾頓的聲音融化在晨霧的空氣中。
此時,皮瓦爾發覺到了在傑拉爾頓的渾身閃爍起橙色的界力之光,界世之神的界力之光各自擁有著各自不同的與生俱來的七彩斑斕的色調。「真是美麗的橙色呢~~」皮瓦爾讚美道。他明白此時的傑拉爾頓正在調動運集自己體內的界世之力,想要做最後的一搏。
「來吧~~~傑拉爾頓,我親愛的摯友哦,請在我的面前展現出你本該有的真實實力吧~~」皮瓦爾將手裡的長劍一劃,似是要認真對待接下來的決鬥一樣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傑拉爾頓周身調集的界力實體之光越來越明亮起來了。「看來這小子是要使出看家的本事了呢~~!」皮瓦爾想著。
面對著眼前不遠處渾身閃耀橙色光芒的傑拉爾頓,皮瓦爾的神色隱約藏著一絲驚異。皮瓦爾記得曾今多次與傑拉爾頓的戰鬥對決中,傑拉爾頓從未蘊集過如此浩亮的界力之光。這一次,傑拉爾頓竟然能夠蘊集調動渾身如此強大明亮的界力,想必是下了極大的必勝的決心。「莫非這小子是終於修鍊出了那一套新的界世之法了?」皮瓦爾暗想著,竟有些好奇起來了。
皮瓦爾有些好奇地望著眼前光輝浩亮的傑拉爾頓,「傑拉爾頓,好樣的,讓我目睹你的真實力量吧~~然後~~~然後我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我依舊是不可戰勝的~~」皮瓦爾自言自語道。
當橙色的金光越加耀眼時,只見傑拉爾頓忽然伸手從自己腰后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塊青色的捲軸,將手裡的青色捲軸拿著橫放在胸前,傑拉爾頓朝下打開了捲軸,頓時只見在捲軸上栩栩如生地描繪著一條墨黑色的龍的圖案。在朝下拉開了龍的圖紋之後,傑拉爾頓開始吟誦起遠古的界咒。
「東之凶神,名曰混沌,元始安鎮普告萬靈岳瀆真官土地祗靈~~~西之邪神,名曰檮杌,左社右稷不得妄驚迴向正道內外澄清~~南之罪神,名曰窮奇,各安方位備守壇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北之荒神,名曰饕餮,護法神王保衛誦經皈依大道元亨利貞~~」皮瓦爾的耳邊傳來一陣響亮的界咒吟誦聲。附近的傑拉爾頓默默高聲念叨著響亮的界咒,當傑拉爾頓默默地念誦著界術咒語的同時,只見得那一副朝著下方倒墜而下的捲軸上的龍的黑色圖案忽然化作了一縷縷黑色的墨汁流淌下地面上去了。「這又是什麼古怪的界術呢~~?」一邊的皮瓦爾看得發直。
當濃黑的墨汁滴落到了傑拉爾頓的雙腳下時,忽然一陣金色的魔法刻紋構成的光之圓形法陣閃現在了傑拉爾頓周圍。從被拉開的青色捲軸上不斷地滴落下濃黑的墨汁,方才的那一隻墨龍化為墨汁滴落道傑拉爾頓腳下跟前。就在滴落到土地之下時,一陣金色的魔法陣閃現出奇異的光芒浮現在地面上來。「那是~~什麼?」皮瓦爾看得發獃,那光輝編織的界法陣術流光溢彩,十分美麗,那是何等的界力才能構造出這般界法術陣啊!
傑拉爾頓周圍的魔法陣旋轉閃耀著,在金色圓形法陣的四方各自描繪著一頭異獸的圖形,而在中心是一個六芒星的圖案,隨著時間的推移,光輝越發強烈耀眼。皮瓦爾在一邊靜靜地觀賞著,嘴角地浮現一絲笑意。
「天盾,地神咒~~地縛龍~~」忽然在法陣中央的傑拉爾頓高聲大喝。剎那間只見得在圓形術陣範圍內的大地開始肆意無規則地龜裂開去,除了傑拉爾頓站定的大地沒有分裂外,其餘的大地都粉碎龜裂了。無數碎裂的土塊飛礫朝著上空脫離了重力一般飛去,逐漸在虛空中凝結出一個威武挺拔的模樣輪廓。很快,一頭由大地岩石組合構造成的魔龍威武挺立在大地一端。傑拉爾頓終於修鍊完成了大地構成術的終極奧義(地縛龍)的界術。
「這~~這是~~龍嗎?」皮瓦爾一見眼前的龐然大物,不由得支支吾吾道。「上吧,地縛龍,給與敵人致命的一擊吧~~」隨著傑拉爾頓的一聲咆哮,挺立的石像魔龍也仰天長嘯一聲,發出尖銳刺耳的轟隆聲。下一秒,只見魔龍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下邊不遠處的皮瓦爾噴射去一塊塊削尖的石塊。頓時眼前一陣陣「黑雨」朝著自己飛來,於是皮瓦爾再次展開了界術(金鐘牆),一陣金色的光罩出現在皮瓦爾的周圍。原本以為這一次能夠像上次那樣順利阻擋住傑拉爾頓的攻擊,可是這一次卻有幾塊削尖的石塊竟意外地擊碎了那一層光牆的外殼,直直地飛擊到了皮瓦爾的身體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從左手肘上傳來。皮瓦爾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的左手肘上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緊接著,還有幾塊石頭接二連三地朝著自己的身軀飛來,皮瓦爾只得身形敏捷地朝著左右躲避,眼看眼前的光罩已經漸漸不起作用了,有越來越多的攻擊穿過光牆朝著自己飛襲而來。於是,皮瓦爾決定不再依靠金鐘牆的保護,決定直接持劍衝擊向眼前的石像魔龍。於是說時遲那時快,皮瓦爾雙手操起熔炎之心朝著地縛龍奔去~~
一片昏暗的泛著微藍色調的宮殿內,光線從南邊的低矮壁爐之上斜斜地照射而下,這裡宛如夜晚一般深邃,就連壁爐內撲哧燃燒著的火苗子都是幽藍色澤的。這裡彷彿一座佇立在暗夜裡的宮殿一般,到處閃爍著微藍色調熠熠生輝的星芒,莊嚴而神秘,在微藍色壁櫥的附近左右兩邊佇立著兩根粗大的石柱,高高的石柱筆直飛升而上與上邊頂上的天花板的飛券呈現弧形的連接。在這座神殿的東方牆壁上,就在豎立著壁櫥的那面牆上張開著的幾扇尖拱弧形的鏤空窗戶,此時從每扇窗戶外投射進昏暗的光線,將整座大殿渲染得越加神秘莫測。在這座神殿的地面中央的位置上刻著一個巨大的圓形古老魔法陣的圖紋。在這個圖紋的內部雕刻著一個樹枝的圖印,在樹木之中上變雕刻著一個上弦月的標記,這個圖印充分說明了這是屬於元老院長的私有寢宮。此時此刻,寬大微暗的大殿顯得寂靜無聲,一片凄寒的模樣。在這個殿堂的北方的幾級台階上放置著一個巨大的衡璣玉器,外觀宛如一個巨大的渾天儀的模樣。這是一個石鑄的巨大衡璣,在其四周有四條盤曲而上的青龍,在中央豎著的石柱之上構造著無數的環,其中有兩條中間的環顯得粗一些,其餘的環顯得細一些。在巨大衡璣之下,此刻站立著一個身披湛藍色披風的青絲白髮老者。這位老者緊閉著雙眼,雙腿跪倒在面前的衡璣之下,一副無比恭謹虔誠的模樣。
在這位雙腿虔誠地跪倒在衡璣玉器邊的老者的右手裡拿著一根白銀鑄造的高高權杖,在這根權杖的頂端雕刻著一隻振翅欲飛的獨角鷺鷹的雕像。這一根白銀質地的獨角鷺鷹手杖恰好印證了這位老者曾今作為總祭師的不凡地位。白銀獨角鷺鷹手杖正是總祭師的持有物。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蔭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忽然,白髮老者亞爾弗列得口中輕吟起遠古的占星界咒,同時右手不停地一上一下高舉著鷺鷹手杖,開始激烈地舞動起來。為了能夠找到擊碎他眼中所謂的魔女(大祭司菲蕾德翠卡)熘雁的謊言,這幾天以來,(殽之碑)亞爾弗列得一直孤身呆在總祭師的神殿內祈禱占卦星象,妄圖找到另外一種超過大祭師菲蕾德翠卡的拯救王國萬神殿的火山暴動的方法,可是現在讓(殽之碑)亞爾弗列得感到頭疼的是已經一連過了七日了都仍舊沒有找到新的可以取代菲蕾德崔卡的那種方法的新的方法,不知不覺間,可是也是因為耗費了過多的界力與精力占卦,亞爾弗列得的額角悄然流淌下一絲一絲的冷汗。
「持誦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伺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神隱~~~」亞爾弗列得為了能夠找到新的拯救王國重大危機的方法,繼續吟誦著占星界咒。忽然念著念著,亞爾弗列得立馬睜開了有神的眼睛,並迅速起身起來雙手高舉起手仗,忽然鷺鷹手杖上閃爍起玫瑰色的光輝。一陣玫瑰色的光芒閃現在白銀質地的鷺鷹上頭,亞爾弗列得雙手高舉起纖長的手杖,嘴巴里繼續吟誦著,忽然,那一陣玫瑰色的光芒脫離了白銀質地的鷺鷹飛向了面前巨大的渾天儀石器,這一陣玫瑰色光芒飛向了四條青龍石像中央頂端的石環內忽然爆發出更加強烈的青色的光。一陣青色的星芒忽然爆發出幾乎照亮整個大殿的巨大光亮,並且此時在石環周圍有細小的流星一般的七色光粒在不停地逆時針旋轉縈繞著青色的光輝球。
「要成功了嗎,就要找到那個更加合適的拯救火山暴亂的方法了嗎?」亞爾弗列得有些激動地想著,雙眼睜得炯炯有神,目光中倒映著斑斕霞彩。要知道這已經是至從上一次那個元老議會之後七日以來第二百多次的試驗了,要是再失敗的話,亞爾弗列得不知道會~~~
頭頂上的青色光輝越加強盛,縈繞飛轉的七色流星光粒規律地旋轉著,亞爾弗列得的心就越加激動。看這此時眼中的光景,亞爾弗列得越加相信或許這一次會成功。
「這一次成功了嗎?」亞爾弗列得的心情越加高亢起來,眼睛睜得大到不能夠再大了。可是沒多久,就十秒之後,那個煥發出亮徹大殿光輝的青色光球忽然瞬間急速暗淡了下去,最終化為一顆乒乓球大小的黑色暗星消散開去了,而其周圍旋轉的七色光粒也逐漸褪色化為灰色的閃電撲哧地閃耀在其周圍,而沒過多久也逐漸消失於無形了。
「怎麼~~~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看見頭上的翻天覆地的異變,亞爾弗列得的眼神也跟著慢慢暗淡下去了。亞爾弗列得深信自己的祭師靈力並非一般等閑之輩,但是疑惑的是連日以來卻始終找不到可以破除魔女謊言的新的平息暴亂的方法。亞爾弗列得的心情從頂端重重地落下被摔了個粉身碎骨。
「果然,總覺得果然還差一件東西,還差一件可以開啟星軌之門的鑰匙,只有開啟了星軌之門,就可以悟到那一個方法了吧,可是究竟還差什麼呢?」亞爾弗列得一時間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隨著青色光輝的消散,整個大殿又恢復了往常的灰暗少光狀態,宛如寒夜降臨一般。
亞爾弗列得一隻手拄著纖長的手杖在原地發愣,心情大為失望,原本以為這一次會成功找到那個方法的,卻~~卻還是以失敗告終,亞爾弗列得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不甘與失望交織。「喲~~~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總祭師大人嗎,一個人在那裡想些什麼呢?」忽然,一道熟悉的聲調在耳邊響起,亞爾弗列得聞聲而望,發現在大殿的門口暗影中緩緩挪移過來一個身著暗紫色色調皮衣大氅的身影。等到這個身影慢慢靠攏一些過來后,一副陰梟冷峻的面龐出現在亞爾弗列得眼裡,「這不是宰相(夙夜吏)阿道夫大人嗎?」亞爾弗列得對於這位有些冷酷的盟友的突然造訪感到驚異。「阿道夫,我不是為了這一次全力施法尋找新的濟國之法而已屏退了所有要造訪的人嗎,你怎麼會出現~~~在~~~?」亞爾弗列得一貫如此地說道,「啊~~亞爾弗列得喲,要知道我可是這個王國萬神殿的宰相哦,還有哪裡是我去不得的地方呢?」阿道夫冷冽地笑著說道,「也是呢,你是這個王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鐵血宰相,還有什麼規矩是你不能破例的呢?」亞爾弗列得想道。
「話說回來,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不見你的蹤跡了呢,才聽說你把自己一個人關在這個寂寥的大殿里一個人埋頭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真是怕你一個人關出病來呢,這不,我就權當作關心,來慰問慰問你了」(夙夜吏)阿道夫說著。「真是感謝你的關懷了呢,阿道夫,不過我一向不喜歡有人在我專心占卦的時候來打擾我的,這一點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才對~~~」面對阿道夫的熱情,亞爾弗列得的話語倒有些冷硬。「怎麼了,亞爾弗列得,你的心情不太好呢,我想你怕是還沒有成功找到那個方法吧~~」阿道夫一語中的地說,「哎~~~老友,我都祝禱了好幾百次,可是還是失敗,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亞爾弗列得的眼神暗淡下去了,全身都已經無力地慫拉下來了。
「我想就是如此了~~」阿道夫一絲邪笑,「不過我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個方法,我是不會讓那個小丫頭片子得逞的~~」亞爾弗列得陰狠狠地說。「那麼,我只想說你占卦了這麼久了,可知道問題失敗的關鍵在那裡嗎?」阿道夫反問道,「這個嘛,我就是總覺得好像還差點什麼東西?」亞爾弗列得說,「就是不曉得差些什麼東西。「差些東西?亞爾弗列得,你不會不知道要完成強大的占卦往往是需要媒介的嗎?」阿道夫提醒著說,「對哈,阿道夫,你瞧我這記性,只管一心想著要找到方法,卻一時忘了需要媒介了,說起來,只要打開了星軌之門便可以找到拯救萬神殿的新的方法了,可是想要打開星軌之門是需要媒介的,那麼這個所謂的媒介又是~~?」亞爾弗列得陷入迷惑中。
「我說亞爾弗列得卿喲,你該好好想想這個媒介是何物了呢~~」阿道夫說著,「你說得沒錯,阿道夫,經過七日的努力,我已經完成突破了大部分的占卦程序了,眼下只剩下星軌之門沒有打開了,問題就是卡在了這裡,我始終找不到打開星軌之門的方法,我相信只要一旦打開了星軌之門,就可以找到拯救萬神殿覆滅的啟示了,那麼阿道夫哦,你覺得這個媒介是何物才合適呢?」亞爾弗列得反問。「這個嘛,我也有些迷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就是古老的生活在雪地之上的凱特內亞人一般占卦時都會以靈力強大的人的血液喂媒介哦~~」說此話的時候,阿道夫的目光中閃爍著意有所指的光芒。
「血液~~?是鮮血嗎~~」亞爾弗列得喃喃著,「沒錯,對於凱特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鮮血更好的媒介了,據說他們為了得到上天的啟示,每每讓祭師祝禱,占卜天象知曉天諭的時候都會選出族中靈力強盛的人,用他們的血液來打開通曉天意的大門,以便達到與神靈溝通的目的。而且~~~」阿道夫提醒著說,「而且這選出的鮮血不光是出自靈力強大的人身上,還必須是來自純潔的處女身上呢~~」阿道夫似乎想要說出什麼似的。「純潔的處女~~」亞爾弗列得重複道,心猛地咯噔一下,似乎想到了誰一樣。
「好了,亞爾弗列得,我想要帶到的話也已經帶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忽然說著,阿道夫轉身離去,他高大的身影重新隱沒在漆黑的逆光中,腳步聲逐漸踏過大門遠去,淡去~~
「純潔的少女,強大的靈力嗎?」在空曠的大殿上,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不詳的風,亞爾弗列得的蒼白髮絲與衣襟被呼啦啦吹起,此時此刻,他的心底慢慢浮現出一個越加清晰的身影,「難道是她嗎?」亞爾弗列得輕吟一句,一抹詭異的笑意襲上面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