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問話

四格格的房間就在一個小院子里，居然還是正房，可見她受寵之重，估計她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去。「姑娘們請進吧，格格在床上休息呢。」隨著側福晉的指引我們穿過外堂進了內室，床帘子已經放下，我輕輕地將床帘子掀開一條縫，「格格，我們來看你了。」我的到來也許真的嚇了她一跳，她居然全身縮作一團，面沖牆大喊「別過來，別過來。」「你別怕別怕，我是軼凝，你現在已經安全了，已經安全了，別怕。」一邊說著，我試著輕輕地用手扶上她的肩膀。這怎麼像我出警的時候對被害人說的話啊。這一招還真是有效，她慢慢地扭過來，看著我，驚恐的眼神我似曾相識。我輕輕地抱住她，任憑她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還有些發抖。看來她真是嚇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冰兒怎麼樣了？四阿哥有話要問他。」裕憲親王福全老頭的聲音還真有穿透力，隔著兩道門都感覺到他聲音的渾厚，「王爺吉祥，四阿哥，十三阿哥吉祥」，屋裡的人都在行禮，好像還有男仙子的聲音，我背對著門口又被格格摟著無法脫身，聽到他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又是一緊。「冰兒怎麼樣了？」，「回王爺，軼凝姑娘來了，格格好多了。」，「軼凝，你阿瑪可好？他可好久沒有到我這兒來下棋了。」「王爺請恕軼凝失禮，軼凝在安撫格格，不能起身給王爺行禮。阿瑪很好，常聽他念起您。」「冰兒怎樣了，四阿哥要問話。」「回王爺，格格現在情緒還不是很穩定，恐不能馬上問話。」「聽說大夫都來了，就沒有辦法嗎？」我扭過頭，看著站在廳堂的男仙子。「王爺，我可以用針灸使格格平靜下來，但是這樣格格會睡過去，無法問話。」男仙子還是那麼淡然。「你來問，你可以。情況緊急，不要推辭。」他毫無表情地丟出一句話，他這是在命令我嗎，毫不給我選擇的機會。「好，我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我需要一個做記錄的人，其他人都退出去。」格格還是使勁摟住我的脖子讓我呼吸困難，我沙啞著回答。「請王爺安排柳先生稍事休息，等我們問完了，還要請先生幫助格格安靜下來。」我儘力大著聲音說。「我留下記錄。」又是那個冷冷地聲音。怎麼是他，這不是干擾我工作嗎？！雖然心裡有一些期待跟他獨處。我真是沒用，怎麼會對他動心？？？？？不行不行，還是男仙子好，要把我的這點小感覺扼殺在萌芽中。「給四阿哥筆墨伺候。」「好了，放到這兒，你們出去吧。」說著，他開始研墨，一手扶著袖角，一手研墨，姿勢還真是誘人眼光。我回過神，試圖讓格格鬆開手，「冰兒，我在這兒守著你，你很安全，能跟我說說話嗎?」格格終於慢慢把胳膊鬆開，兩隻眼睛一直無神地看著地面。我輕輕握住她的雙手。「冰兒，昨天吃完晚飯你跟你阿瑪請安了嗎？」「恩」「然後你從阿瑪那兒出來就回房了嗎？」我小心地觀察著她的表情，準備隨時調整我的問話。我用餘光掃了一眼他，他居然在盯著我看，我沒有發聲，只是用口型提醒他「我的臉上有字嗎？」他放下墨塊兒，提起筆在紙上記著。「我是要回房的，但是他殺人了，梅亞被他殺了」說著格格哭了起來，我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試圖給他以支持。「梅亞是她的丫鬟」，他補充道。格格依舊在抽泣，「那個人用什麼東西殺的梅亞，你看清了嗎？」「不知道不知道，一道光，就一道光。」格格的眼神里充滿的恐懼。不在考慮是不是繼續問下去。我向他看去，似乎希望得到答案，他點點頭，好像讀懂了我的眼神。「當時你在什麼位置，她的後邊？」「恩，恩。她替我擋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說著格格將頭埋到兩腿之間。「去請柳先生來吧。」?c=860010-0319010000<divclass="divimage"><imgsrc=""border="0"class="imagecontent"></div><divclass="divimage"><imgsrc=""border="0"class="imageconten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