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命運我做主
……
「轟！」
大廳之中頓時炸開了鍋，一眾理事高層議論紛紛。
「四哥言之有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退婚已成事實，莫離難辭其咎！只有將他逐出家族，才能避免讓我們莫家所有人跟著受辱。」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就算把莫離逐出家族，也於事無補吧……」七叔公莫嘉明膝下無子，從小還是比較疼愛莫離的。
「難道還留著這個廢物在家族裡混吃等死？」莫家豪一張老臉黑得像鍋底，「不管怎麼說，這事都得有人負責！莫家這麼大個攤子，如果不能賞罰分明，何以服眾？」
「有道理，雖然莫離並不是主動犯錯，但這個罪責必須有人來抗，否則我們今後還怎麼管理上上下下上萬口子人？」
群情激昂中，七大理事竟有大多數支持莫家豪的提議，將莫離逐出家族。
這時，莫長卿面無表情，起身走到大廳正中，毅然跪下，「列祖列宗在上，我莫長卿教子無方，致使家族、祖宗受辱，不肖子孫莫長卿甘願受罰。但請各位叔父念在先父份上，念在二叔份上，念在莫離早逝的母親份上……讓他隨著七叔遠去礦場謀個生計吧……」
莫箏拉著莫離走到莫長卿身後，跟著跪下。
大廳之中，再次沉默下來。
莫離難產而死的母親倒也罷了。
可莫長卿的父親，莫離的祖父，莫家安和他孿生弟弟莫家泰排行老大老二，當年為莫家立下赫赫戰功，最後血戰而死。
當著莫家安在天之靈，誰敢將他唯一的孫兒逐出家族去？
就連第一個提出控訴的莫家豪也低下了頭來。
理事長莫嘉沛沉吟不語。這事實在棘手。
莫家安雖然與他同父不同母，但從小一直很照顧他這個三弟。
但是不處罰莫離，又實在是眾怒難平。
「好了，長卿你先起來吧。」莫嘉沛伸手虛浮一把，「這事還是讓家主來做決斷吧。」
莫家家主常年在外，一般的事務很少插手，都交給莫嘉沛領銜的理事會來處理。
如何處理莫離，莫嘉沛等人實在無法決斷，便將這燙手的山芋拋給了那不知身在何處的家主。
莫長卿和一眾理事都沒有異議。
但是，莫離再次開炮了……
「用不著！」莫離再次昂首挺胸，慷慨激昂，「我的命運，我自己做主！」
「哥……」莫箏急忙伸手拉他。哥哥今天是吃了炸藥嗎……
「莫離，不要胡鬧！」莫長卿也大感意外，一向老實巴交的兒子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被退婚的刺激也太大了點吧……
莫離拍拍莫箏的手，接著朗聲道：「今日家族之辱，確實因我而起，我莫離難辭其咎，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鍋，我來背……」
「莫離！」莫長卿急忙打斷莫離，「不要衝動！」
「放心，我不是要主動離開莫家。」莫離穩住莫長卿，接著說道：「明天一早，我就趕赴無量教，定叫那無量聖女乖乖跟我回來做莫家媳婦，一雪前恥！」
「你失心瘋了吧！」莫家豪沒好氣的白了莫離一眼，「被人家上門退婚，還嫌不夠丟人，還要巴巴的送上門去給人打臉？」
其他幾位理事，也對莫離的豪言壯語不屑一顧。
就連七叔公莫嘉明也搖了搖頭，莫離這孩子實在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言辭行為都變得乖張孟浪了。
「莫離，別胡鬧了。」莫長卿滿臉沉痛之色。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莫離這樣言行，完全就是要在爆發中滅亡啊。
「你們不信？」莫離倒是信心滿滿，「那各位叔公就跟莫離打個賭吧。如果此行失敗，我莫離自絕當場，決不把屈辱帶回莫家！如果我成功把無量聖女帶回來做媳婦的話，各位叔公敢不敢答應我三個條件？」
「莫離你……」莫長卿大驚，轉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知子莫若父，在莫長期看來，莫離常年忍辱負重，已經活得太累了。
今天的退婚之辱，已經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莫離他熬不住，忍不下去了。
與其在屈辱中默默的煎熬一生，不如轟轟烈烈捨生求榮！
莫長卿沒有阻止莫離。
他莫家男兒不是沒有血性的孬種！
他父親莫家安能夠為家族血戰至死！
他兒子莫離，也能為了家族榮譽，慨然赴死！
在場眾人的心裡也都有點發堵。他們的想法，跟莫長卿一樣。
就算家主將莫離留在了家族中，他這一生，也永遠洗刷不掉今天的屈辱，一輩子都將活在風言風語和無盡的白眼之中。
與其這樣，倒真不如衝上無量教轟轟烈烈懟一波。
看著一臉堅毅之色的莫離，眾人的目光也充滿了讚賞和激勵，
如果莫離真的能把無量聖女帶回來做莫家的媳婦，別說三個條件，就是三十個三百個條件也不成問題！
贏取無量聖女，洗刷家族恥辱，與無量教成功聯姻，震懾何家陳家，何愁莫家不能中興？
但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莫離此去，必將埋骨他鄉。
如果觸怒了無量聖女，搞不好連骨頭渣渣都不剩……
「就這麼說定了。」跟理事們達成了協議，莫離也不再浪費時間，「諸位叔公請回吧，對了，最好能幫我送點靈石來，我想抓緊時間修鍊修鍊，突破幾個境界，也好多幾分勝算。」
突破幾個境界……
多幾分勝算……
七位叔公紛紛以手扶額。
不過，莫嘉沛還是吩咐了下去，讓庫房管事給莫離送靈石來，今晚，莫離要多少給多少，管夠！
即便是死囚，臨死之前不也得吃頓飽的嗎……
「哥……」莫箏陪著莫離走到西廂房門口，眼中已經泛起了淚光。
「時間緊迫，哥不跟你多說了哈，你就等著迎接漂亮嫂子吧！」莫離急匆匆的進門，把一臉生死離別的莫箏關在了門外。
確實時間緊迫啊！
被龍勾玉教唆著誇下海口，總得臨陣磨磨槍吧，莫離可不是真的想去找死。
「好了！我的志氣已經吹爆了，現在就看您老的了。」莫離盤膝而坐，摩拳擦掌，「有什麼逆天的流弊功法，秒天秒地秒空氣的神器，都拿出來吧！」
「哼！」手機中傳出傲然之音：「有我龍勾玉庇佑，大道氣運加身……」
「別扯這些虛路子，來點實在的！」莫離不滿，「老子明天就要去單刷無量教了，大道氣運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不頂用，我總不能指望無量教全體食物中毒功力全失，被我弱勢碾壓吧。」
「無知小兒！」龍勾玉怒斥道；「你知不知道，當年諸多仙帝天尊為了爭奪本座，不惜捨命相拼，仙寶神兵打碎了一地都毫不吝惜！為什麼？就因為道之一字和運之一字，都不是所謂的神兵利器能夠相提並論的！」
「知道知道！」莫離有點不耐煩了，「道嘛，天地法則，奧妙無窮，威能無限。運嘛，就是機緣運勢，沒有運氣，肯定活不長久。我知道，道很重要，運也很重要，但我現在最緊要的是能夠大殺四方的金手指，不是幸運+7的吉祥物！」
「豎子不足與謀！」龍勾玉怒急而罵，「有眼不識龍勾玉，竟然把本座當成不值錢的擺設！」
這時，庫房管事派人送來了靈石，湛藍湛藍的漂亮晶石堆滿了一桌子，足有上百顆。
不得不說，莫嘉沛送來的「殉葬品」還是誠意滿滿啊……
「好了好了，龍大爺，龍祖宗，小子唐突，說錯話了，您別跟我這隻活了十幾年的小子一般見識啊……」
莫離服軟，懇求道：「但是既然您說君子沒有隔夜的仇，我也虛心接受教誨了，您總得教我幾個報仇的法子啊，您總不能眼睜睜的看我去送死吧？」
龍勾玉沉默了一會，像是慢慢消了氣，沒好氣的說道：「本座現在連個實體都沒有，哪來什麼神兵利器？功法嘛……本座找找……」
莫離一聽，有戲！
「不急不急，您老慢慢找！」也不敢再做聲，就眼巴巴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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