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噩夢的開始（1）

四年之後。宣王四十三年，大祭。「當……當……」二更鼓罷，齋宮中寂靜異常。只見一美貌女子自西方緩緩走來，裊裊婷婷，似並未看到宣王一般。「來者何人，膽敢齋禁之時入宮！給我拿下！來人那……來人那……」任憑宣王喊破喉嚨卻無一人應答。那女子卻全無懼色，十分的從容鎮定，根本視宣王如無物，徑直走入太廟之中，站定之後，仰頭大笑三聲，又大哭三聲，隨後走上前去，把太廟上文、武、成康等一眾國君的牌位捆成了一捆，懷抱著向東而去……「往哪裡走！」宣王彷彿被攝了魂魄般竟眼睜睜看著那女子走出太廟，此時回過神來，起身追去……猛然驚醒，竟是個夢。王孫宜臼，也做了同樣的夢，不同的是，在他的夢中，那個美貌的女子牽著他的手，一起向東去了。此時的宜臼年紀稍長，文武兼修，不過依舊沉默寡言。第二天，大祭之日。宣王始終對前夜之夢耿耿於懷，心神恍惚。入了太廟，下意識的看了看那些祖宗的牌位，都完好的供奉在那裡，心裡稍稍平穩，卻始終覺得那夢跟真的一樣，難以釋懷。勉強帶領姜王后、太子宮涅以及眾大臣，行了九獻之禮。太史伯陽父見宣王神色異常，雖不曉具體何事，但心中已能窺知一二。暗自嘆氣，該來的還是要來。再說宣王，禮畢回了齋宮更衣，姜后見宣王神情恍惚，便問其何事，宣王只說身體不適，並未言及其他，打發了其他人，獨自休息。左思右想下仍不得安寧，於是叫身邊的內侍密召太史伯陽父入宮。不肖一刻，伯陽父入宮見過宣王。宣王屏退左右，便把前夜做所之夢一五一十說給他聽。「朕覺此夢蹊蹺，似有所指，不知太史怎麼看？」伯陽父心說，果不出所料。「四年前，回京之時聽到的童謠，陛下難道忘了么？當時，臣曾以此事起卦，卦象顯示將有女禍亂國且妖氣未除，當時的卦辭亦有哭笑之語，如今陛下又生此夢，看來當時卦上所言非虛。」伯陽父奏道。「當時不是有個造賣桑弓木箭的婦人應了那童謠之語嗎？朕也已將她正法，難道還沒有使妖氣消除？」宣王回想當年之事，仍舊不願死心相信。伯陽父似有無奈，搖頭說「天機玄妙，要到時機方能應驗，怎會如此簡單？況且一個鄉野村婦實在是難與氣數有關。」宣王沉默不語，心中不是滋味，有如被人耍弄了一般。看來那個女嬰才是真正的應劫之人，卻活不可見人死不見屍。轉頭忽然想起三年前曾命上大夫杜伯查訪女嬰下落，但自從那村婦正法了之後，此事便再也沒有提及，心中不快，怪那杜伯沒有儘力巡查，想著回朝之後定要問他個查辦不力之罪！<ahref="http://vip.book.sina.com.cn/help/djzhx.html"target="_blank">http://vip.book.sina.com.cn/help/djzhx.html</a>?c=860010-0319010000<divclass="divimage"><imgsrc=""border="0"class="imagecontent"></div><divclass="divimage"><imgsrc=""border="0"class="imagecontent"></div><divclass="divimage"><imgsrc=""border="0"class="imageconten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