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子養你
「老甄啊,你這脾氣得改改了,都多大歲數了,脾氣還這麼差。」兩人走後,房間的一處虛空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只見一道人影慢慢顯出了身形。「不過這小子有點意思,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稀奇,太稀奇了,雖然天劫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但是這樣的事兒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完整的道心,不錯的天賦,成熟的心智,不正是對天才最好的詮釋嗎?而且他還有豐厚的經驗。假以時日,他甚至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哦,沒想到你會有這麼高的評價,那就交給你了,我就拭目以待了。這小子本性不壞,就是忒頑劣了點,從小就這樣。」甄會長回憶往事,嘴角不自覺得掛上了一絲笑意。「他要是給你惹事,你就往死里打。」
「你是不知道這小子剛出生多欠揍。我抱他一次,他沖我尿一次。抱一次,尿一次。搞得他老子一直管叫我馬桶。後來發生那件事兒后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就知道宅在家裡,就連他父親一年都見不了他幾次。也不好好修鍊,整個人像廢人一樣,白白浪費了他那一身天賦。以他那天賦,990歲的時候才剛剛度過天地雷劫,你說氣人不氣人。」甄自在說著說著氣不打一處來,他有點後悔剛才為什麼不趁機揍林蒙一頓。
「你叫我過來不光是為了這事兒吧。」俞院長揶揄地看著甄會長,「你一生不娶,難不成想把遺產留給他?你不是還有一個義子嗎,到時候記得立好遺囑啊,可別打起來了。」
「我那點遺產他能看得上嗎?別人不知道地球的底細,你還不知道嗎?唉,林弟到底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可是我這個做大哥的連幫他的資格都沒有。」甄會長神色黯淡。
「他本來和我們就不是一路人,他的路只能他自己走,我們能結交一個這般人物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好了,說正事兒吧,別在我面前哭哭唧唧的像個娘們兒。」俞院長打破沉悶的氣氛,「準備動手清楚毒瘤了?」
「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啊,正好最近心情不好,就當是解解悶了,也算是給林弟壯行了。先除疥癬之疾,再治心腹大患。我這裡要開始了,你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不然你們學院那些後生以為你心善,不會殺人呢。」甄自在沖他挑了挑眉。
「是啊,該活動活動了,大醉一場三千年,夢醒便擎殺人劍。」俞院長眼中寒光凜冽。
第二天,第三場追悼會結束,甄自在沒有出席,結束時儘管林蒙很想再舉辦一場追悼二叔,但是想到甄自在拍在桌上的那一掌,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甄伯父,您找我?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沒有繼續舉辦追悼會啊。」林蒙一進來先說道。
「我也沒有再說您的壞話了,今天我就去聽了聽。嘿,別說還真有人編的有頭有尾的,跟真的一樣,我差點都信了。」戰雲凝緊跟著進來,看到甄會長黑著的一張臉趕緊停下,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行了,這事就過去了,今天叫你倆過來是有件事兒通知你們。首先是你。」甄會長用下巴指了指戰雲凝,「你該回學院了,昨天到的通知,本來想告訴你,被你倆氣的忘了。」
「接下來是你。」甄會長瞥了一眼正在摩挲著儲物手鐲的林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真是就看上那點東西了?不管什麼原因,既然你重新來過了,那就該珍惜,難道還想像以前一樣,像個廢物一樣?你若想有一天再見到你父親,從今天開始就得給老子拚命修行!這樣你才有一線可能去追尋你父親的路!」甄會長說著拿出兩個令牌樣的東西砸到林蒙臉上,「兩個選擇,若你要好好修行就帶著令牌滾去天爐學院;若想安度餘生,老子養你一輩子,這整個天爐星系任你紈絝!」
林蒙不知道是如何從甄自在屋裡走出來的,他只是死死地盯著手裡的令牌。「還有機會見到父親嗎?真的有機會嗎?會長肯定知道些什麼!」林蒙就想回去詢問,可是手放在門上卻到底還是沒有推開。
「終有一天,您會主動告訴我的,不是嗎?」林蒙輕輕說道。
卻說另一邊,經過一番救治,許念恩終於醒了過來。那天和林蒙戰鬥他並未受傷,只是單純的靈力消耗太多。但是後來甄龍濤趕到后那含怒的一抓還是重傷了他,直到今天才剛剛醒來。
有奉命照顧的僕人見他醒來早早前去稟告。
伴隨著爽朗的笑聲,一隊人影出現在他面前:「哈哈,賢侄啊,你終於醒了。這幾天可擔心壞我了,還好你醒了,不然過兩天你父親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他交代。」
「謝熊世叔關心,小侄無礙。怎麼,父親這兩天會來嗎?」雖然對那天的事有些不悅,但是許念恩到底還是不傻,沒敢在熊文山面前表現出來。
「對啊,我已經聯繫過你父親了,他說這兩天就到。」熊文山回答道。
熊文山後面跟著身穿紫袍的紫河還有秦樂瑤。
「師兄沒事真是太好了,這事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私自跑出來報仇,師兄也就不會因為擔心而跟過來了,更不會有後面的事了。」秦樂瑤說道最後,幾乎要哭出來。當真是梨花帶雨,分外惹人心疼。不只是躺著的許念恩,就連身後跟隨的僕從也都心中一軟,捨不得讓如此嬌艷柔弱的美人垂淚。沒有人注意到,秦樂瑤旁邊的紫河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許念恩見此急忙掙扎著起身:「師妹哪裡話,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啊。是我自己要跟來的,又不是師妹你讓我來的。再說,這一切都怪我學藝不精。若是第一次就殺了那個賤民,也就沒有後面的事了。」
「許公子慎言!」就在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紫河突然走了出來:「許公子這幾天一直昏迷,好多事情都不知曉。許公子可知你口中的『賤民』到底是誰?」
「賤民就是賤民,難不成還能變成龍鳳不成!等過兩天我父親來了,一定會殺了那個賤民,還有那天傷我的那人!」許念恩咬牙切齒,他恨透了林蒙和甄龍濤。他甚至有些怨恨紫河那天為什麼不動手殺了林蒙。
「那就提前恭祝許公子可以手刃強敵了。」紫河沒有多說什麼,跟這種白痴也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