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碰瓷
天開始蒙蒙亮。兩人開始有些抗不住困意，相繼進入夢鄉，李初蘭調整了下睡姿，腦袋舒舒服服地靠在凌石的肩膀。
再次醒來，凌石睜開眼睛，發現房間里只有他自己。起身去衛生間里用自來水洗了一把臉，便下樓。
「醒了？我看你睡的香，沒有叫醒你。來吃點早飯，然後出發。」老闆娘李初蘭的話，讓店內的夥計目瞪口呆。
難道這凌石已經將老闆娘拿下了？然後用讚賞的眼神看著凌石，看的凌石感覺怪怪的，偷偷朝凌石豎起大拇指。
吃過早飯，凌石上了李初蘭的紅色寶馬X6。
麻辣香鍋的對面街頭角落裡走出一個臉色憔悴，睡眼朦朧的小青年，撥出一個電話：「陸少，他坐上一輛紅色寶馬離開了。」
放下電話，拉過一側沒有上鎖的電動車，跟了上去。身後跟著一個剛才旁邊菜場出來的大媽一邊追，一邊大罵。結果那小青年一頭撞電線杆上，被大媽一頓狂扁。
李初蘭的車技不錯，在熱鬧、擁擠的街道上，來回穿梭，也沒有太多的停頓。
「蘭姐，你這車可正棒。」凌石心中有些痒痒，男人見到好車，總想上去操作一回，就像見到漂亮的美女一樣。
「要不，你試試？」李初蘭看出凌石的心思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拉上手剎。
「好嘞。」
凌石有些迫不及待，在李初蘭剛剛停在路邊，他就想推門下車。
「別！」李初蘭拉住凌石，解開安全帶，將腳跨到副駕駛，然後身體移到凌石身前。
由於車的空間本來就不大，李初蘭一下子沒有站穩，一屁股坐在凌石身上。
「哎呦！」凌石感覺下身都快斷了一般，痛苦地喊了一聲。
「啊！」李初蘭感覺到屁股下面有根硬梆梆的東西，暗道：不好。第一反映跳了起來，結果腦袋碰在擋風玻璃上，直呼痛。
「怎麼樣？」倆人異口同聲，相互關心道。
然後兩人相互一笑，化解了尷尬。
而此時，路邊剛好行人，走過，副駕駛的窗戶是凌石早就打開的。他們倆人的姿勢自然落入行人的眼中。
「牛！」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小黃毛停下來，朝凌石豎了大拇指。
而其他行人則是指指點點，在說著：世風日下，世風不古什麼的。
「還不過去，讓人看笑話嗎？」李初蘭儘管顯得很淡定，但是她的臉頰還是一下子就通紅了。
早在大一的時候，寢室四個兄弟，其他三個都是開著車來上學的，所以凌石的車技早就被他們練出來了。
凌石熟練地掛擋，起步，加油。車瞬間飛了出去。
「想不到，你的車技還不錯。」李初蘭誇獎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
可是前面剛剛誇獎完，這邊就馬上出事了。
「吱！」凌石一個急剎車，正在看著窗外風景的凌石的腦袋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
「哎呀！來人呢！撞到人了。」車前一個穿著乾淨的老太太，順著車邊躺了下來，嘴裡大呼小叫著。邊喊痛，邊大呼撞人了。周圍迅速圍上幾個小黃毛，擋在車前。
「完了，怎麼辦？」凌石畢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一下子就慌了，想下車去看看老太太的情況。
這一次又被李初蘭拉住：「慢，他們是有意的，碰瓷！」
冷靜的頭腦，讓李初蘭馬上判斷出眼前的這一幕是碰瓷，好像還是團伙作案。
「碰瓷？那就更加不能讓他們囂張。」凌石心中的正義感爆棚，想到讓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教訓下，怎麼對得起良心。
凌石呯一聲，關上車門。
他的腳剛一落地，那幾個小黃毛就圍了上來，指著凌石就嘰喳開始亂轟：
「你怎麼開車的？有錢人就了不起嗎？你看看都把老太太撞的。」
「就是，現在小黃毛憑著自己有錢，開車不長眼睛。」
「大家來評評理，現在該怎麼辦？」
「賠錢。賠錢。」
「對賠錢。」
……
本想教訓人家的，可結果被人家說的百口難辨。坐在車裡的李初蘭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為剛才沒有阻止住他而懊悔。想了一下，拿起電話給閨蜜撥了過去。怕凌石吃虧，然後她也下了車。
「你們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凌石也沒有了主意，只好拿報警嚇唬他們。
「呦，你報警呀。你撞人還有理了？告訴你，就算報警，警察也幫我們老百姓。」
「那你們想怎麼樣？」凌石面對這些人有些無奈，強忍著不發火。
「賠錢！沒有十萬八萬，今天別想離開。」
「不行！換個。」
「換個條件也行！把車留下吧！」
凌石的忍耐度已經達到了，拉過那個離他最近的小黃毛的衣領，直接舉起，憤怒地問道：「再說一次？」
那小黃毛被臉色被勒的通紅，兩腳離地，不斷地掙扎著。可是不管他怎麼掙扎，都顯得無濟於事。
另外幾個小黃毛見狀想上來幫忙，凌石喝斥：「誰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勒死他。」
「住手！」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警車，警察上面下來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警。一身警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凹凸有致。莊重威嚴的警服被她穿出了另外一種感覺，只是見她那冷冷的臉，沒有人敢有異議。
「什麼情況？先把人放下。」那女警開口喝斥凌石，一股冷冷的眼神直刺腦海，這大夏天的，讓人感覺過冬天一樣。
李初蘭見閨蜜趕來，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朝她點了點頭，沒有馬上相認。
在李初蘭的暗示下，凌石放下那小黃毛。腳一落地，那小黃毛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剛才好險，好像死神從旁邊路過，好嚇人。
「是他們碰瓷！」
「不對，是他們撞了人，我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老百姓。」
「胡說，華夏要是都是你們這些老百姓，早完蛋了。」
「都給我住口。」女警發怒了，眼神更加的冰冷。
「隊長，要不要都抓到警局，好好教訓下他們。」身後一個年輕英俊的民警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有些獻媚地說道。
「你也住口。」
面對冰冷的眼神，鄭天龍識趣地退到一邊。
「一個個來，誰先說。」
「我先說，是他撞了人，還想打人。你看看都把老太太撞的什麼樣了，看看連聲音都叫不出來了。」那小黃毛指著剛才還大呼小叫的老太太，現在已經沒有了聲音，靜靜地躺在地上。
眾人這才想起老太太，只是現在的老太太好平靜，絲毫不像一開始那麼痛苦，那麼激動。
「不好！中暑了！」凌石見老太太面色潮紅，身上大量出汗把衣服都濕透了，皮膚也紅紅的，「都散開，別圍著，病人需要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