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不相為謀
「父皇,這場戰鬥,不需要您親自出手!」
「父皇,我們替您!」
……
魔族的皇子們主動請戰,只是,凱撒揮了揮手。凱撒很清楚,自己的兒子們,不可能是封信遙的對手,更何況,自己有兒子,龍永曆難道就沒有兒子?
那些傢伙不也在蓄勢待發?
這個世界上,沒有傻子,尤其是那些想要當權的人,或者是魔。
看似,戰鬥極其危險,但是,正因為危險,不是才能夠顯示自己的能力?才能夠征服民心?
與即將獲得的權力相比,危險又能算得了什麼?
只是,這場戰鬥,不應該是其他人顯威風的舞台,而應該是,自己一個人的舞台!
凱撒的想法,和龍永曆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要得到完整的河山!得到一個完璧的天下!
正因為如此,兩人才會選擇對決的手段!因為,他們都清楚,只要擊殺對方的最強者,那麼,剩下的軍隊,又何足為慮?
只是,封信遙的出現,卻是一個意外。
凱撒的速度不快,封信遙的速度也不快,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在迅速地拉近,眨眼間,便近到只有百米不到。
每當封信遙跨前一步,他的氣息就上漲一分。與之對應的,還有他兩側的獨孤天刀和龍九。
與此同時,屠蓮兒的氣勢,也在不斷地上揚,再上揚!
凱撒發現,自己越來越欣賞封信遙,以至於,甚至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情緒。於是,他那蓄勢的拳頭,鬆了那麼一絲絲。
「不如,咱們共治這帝國。」凱撒說道,「崇山以北歸我,崇山以南歸你!」
凱撒是多麼驕傲的人,能夠提出這樣的想法,已經是他的底線。
「喲,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封信遙搖了搖頭。
封信遙都沒有想到,凱撒竟然會提出分治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卻是一點都不誘人。
分治的結果,必然是一部分的人類,處於凱撒的統治之下,毫無疑問,他們將要遭受到極其慘重的壓迫。
封信遙自己是人,怎麼可能會接受得了這種安排?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得了這種誘惑,不然的話,為什麼龍都城附近,會集結起如此多的軍隊?
各個皇子,固然是為了抵抗魔族,但是,他們又何嘗沒有私心?
畢竟,龍永曆也是許過他們的,那就是,只要打敗了凱撒,那麼,這江山的歸取,由他們自己來決定!
是戰是和,龍永曆絕對不會幹涉。又或者說,龍永曆早就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難道,你想要更多?」凱撒的眼睛眯了起來。
能給封信遙一半,已經是凱撒的極限。當然,只有一半的大唐帝國,已經足夠魔族的生存。
只是,凱撒的野心只有一半嗎?當然不可能,一半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等自己恢復過來,另外一半不也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不,我想要的更少。」封信遙搖了搖頭,「權力對我而言,根本就沒什麼吸引力。」
「坐在那個位子上,又有哪天能夠安穩得了?」
「自己坐不夠,還想讓自己的子孫坐。」
「將天下治好,需要操心勞神。治不好吧,又怕有人會推翻自己。」
封信遙的話,說得極是合情合理。
「如非朕的管理,帝國又如何能夠變得強大?」凱撒冷聲道。
凱撒抬頭看了龍永曆一眼,顯然,他相信,如果不是龍永曆在,那麼,大唐帝國也不可能與魔族帝國相抗衡。
如果不是龍家世代勵精圖治,那麼,自己早就把這片大好河山吞併了。
要不要這麼自戀啊?封信遙無語得撇了撇嘴。
「天下人的天下,那麼,天下人自可以治理,」封信遙朗聲說道,「而且,我相信,自己治理的,只會更好!」
「道不同,不相為謀,」封信遙說道,「還是由生死來決定吧!」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還不如狠狠打上一場。
當然,凱撒說這麼多,並沒有毫無用處。有這一段時間,他會恢復得更多!
人類大軍聚到了一起,呈扇形展開,如同滔滔洪水一般。位於最前沿的,恰恰就是封信遙的坦克部隊。
魔族大軍呈山形展開,就像是一把三叉戟。
千萬雙眼睛,都看向了場中的凱撒和封信遙,因為,所有的人和魔都清楚,戰局如何發展,全都著眼於他們身上。
三階覺醒!獨孤天刀等不及了,妖嬈的藍色火焰,在他的身邊燃起,就好像是藍色妖姬的花瓣一般。九條紅色的長尾巴,在獨孤天刀的身後飄搖,帶著一種特殊的美感。
「三階覺醒!」龍九的額頭上,多出了兩根白色的角,他的身上,泛出了青色的光芒。
這些天來,變得強大的,又何止是獨孤天刀呢?龍九並沒有回頭,然而,他卻感受到了父皇的目光。
「父皇,我要打給你看!」龍九能夠完成三階覺醒,晉陞到皇鬥士,毫無疑問,其中少不了龍永曆的功勞。正是父皇發現了自己體內潛藏的那股力量,並將之引導了出來。
「流刃千刀!」獨孤天刀的刀子斬了出去。
一時之間,如繁花綻放,亮麗的刀光,照亮了凱撒威嚴的面孔。刀光極快,如風吹落的花瓣一樣,罩住了凱撒的全身。
「風之束縛!」龍九自然不甘其後,風系魔法幾乎是脫口就來。
青色的光影,直徑約有5米,籠罩了凱撒的身體,狂風如同刀子一般,切割並帶起了地面的泥土。
「就憑你們?」凱撒的臉上,滿是鄙夷。
獨孤天刀和龍九的配合,極其默契,一人主攻,一人控制,但是,就算自己的實力大減,但是,憑兩個皇鬥士就想殺死自己,那豈不太可笑了一些?
哪怕是受了傷的聖魔,可依然是聖魔,而且,魔比人類強大的地方,就在於具有強大的實力的肉體。
「鏘!鏘!」
刀光落到了凱撒的身上,並不像是斬在了肉身上,反而像是斬在了鋼鐵鑄成的雕塑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