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舞台的槍聲(二)
時間已經悄然走向了深夜十點。夜幕下的百老匯,金碧輝煌,紙醉金迷。伴隨著勁感的音樂,是急促而又悠長的警笛聲。
「咦!這名被槍殺的人不會是基斯吧?」那位大鬍子禿頭的紐約警察隊長驚訝的問。
「隊長你認識他嗎?」一邊的警察很是疑惑。
「因為,我的老婆是他的忠實影迷。」那隊長回答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其他的演員都在房間里待命了,至於觀眾都在第一時間離開了。」那位手下回答,「胸口只中了一發子彈射穿聲部后就卡在背後的翅膀上了。」
「背後的翅膀?噢這個啊!」
那手下道:「根據子彈射入的角度來看,兇手應該是從上方四十度角槍殺死者的。」
「四十度角,角度這麼大啊。」
「那當然了。因為兇手就是從樓廳上射死死者的,還是用鐳射瞄準器加以瞄準的。」一個女聲從背後傳來。此人便是有希子。
「原來是男爵夫人。」那手下驚訝出聲。
「是你啊有希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也是碰巧來看戲的。只是沒想到一部歌舞劇竟然會變成了一出偵探劇罷了。這名死者是在天使升天的高潮遭人槍殺的。槍聲響起,乾冰跟著噴了出來,當天使出現在那面鏡子里逐漸往上升起的時候,接著飾演天使的演員就從鏡子的後方升起,那情景就像是天使從鏡子中掙脫而出一樣,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也就是說,兇手是在他從鏡子後方冒出來的瞬間才從樓廳開槍將死者殺害的。」
「對,行兇之後,他之所以會將兇槍丟在舞台上恐怕是想製造舞台混亂,在趁著人馬雜沓的時候逃齣劇院吧。」
「不過,你能確定兇手是從樓廳那裡射死者的嗎?」
「沒錯,當時舞台上因為有乾冰的關係,反而讓我清楚的看到,從樓廳那裡發出一道直直通向舞台的紅色光束,當時我兒子好像也看到了,還有小心。」
「你兒子?」
「沒錯,他現在就站在你的旁邊啊。」
胖胖的警察隊長身邊的那個少年,伸出他修長的手,在他的臉上掐了一把,隨即喃喃自語道:「這次真的是他了。」
「這個少年就是你最引以為傲的新一是不是?」
「嗯嗯,他跟優作很像吧。他爸爸也是這麼愛惡作劇。」
「那小心是誰?」那隊長很是無奈。
「是我,拉迪修。」一旁的女孩緩緩地站出來,目光冰冷的看著這個胖胖的警察。
「凌……凌大小姐……」那名為拉迪修的胖胖的警察隊長以及一旁所有的警察都是抽了口冷氣。凌心在紐約太出名了,若是她沒有加入FBI的話,她可能會是和工藤優作一樣全球出名的偵探。
「這件事,我已經著手調查了一下,與有希子阿姨說的一樣,劇院表示,早在一個月前就有一個可疑的人買了那個樓廳的座位。不過,他帶了圍巾和帽子,所以售票小姐不知道它是男是女。」凌心看著那些被自己氣場嚇到的老交道,不免噗嗤笑出聲來。
有希子摸著下巴道:「我想,兇手應該就是他錯不了。」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那個座位呢,後面那個更高的位置不是更好嗎?」
「那個樓廳有個角度會擋住人的視線,價錢比較便宜。他只要指定那個座位,再把面貌遮住很容易讓人留下印象,也許這就是兇手想要的效果了。」工藤新一咧嘴一笑。
凌心很是讚賞的看向他。看樣子,他也知道了什麼。不愧是工藤優作的兒子,有做偵探的潛質。
「不過我就不懂了屍體上怎麼會留下這兩個奇怪的印子呢。」拉迪修蹲下仔細的看著屍體。
「奇怪的印子?」凌心聽罷,忙上前一步。
「你看他的脖子上有個像燙傷的痕迹對吧。再來就是右手上的血。」
「右手上的血跡有沒有可能是摸胸口時沾上的。」有希子問。
「我納悶的是,在他手掌上的血跡有幾個被磨掉的地方,但有可能是因為手摸到東西才抹掉的。可是衣服上沒有這種痕迹,他被吊在半空中也不可能碰到什麼啊。這個答案你這位男爵夫人應該也還沒有想到吧?」
「還沒有。」有希子很是無奈。
「那,凌大小姐……」
「雖然有些思緒,但還是需要點時間。」凌心也是搖搖頭。現在這些線索有點少,雖然說差不多知道了真兇,但是還缺少證據,「我想,工藤新一他,應該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有希子一臉不相信:「怎麼會,他還是個普通的孩子啊,哪會知道真正的兇殺案?」
「但是新一他就破解了飛機上那件命案啊。」小蘭在一旁附和。
「我想他一定是在警方抓到了兇手才開始對你放馬後炮的。『這件事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樣』,他是不是這樣說的啊?」
「不是,他從一開始就跟著警方進行相關的搜證了。最後,他還把嫌疑犯通通找來以不容置疑的態度說明案情。當時的他簡直就像福爾摩斯一樣。」小蘭說到這兒,臉頰竟是有些微紅。
「誒……我兒子這麼行啊?」
「正如小心所說,我知道了一些東西。」在長長的後台走廊上,工藤新一點點頭道。
「什麼,你說兇手就是那四個女演員之一。這怎麼可能嗎?」有希子十分驚訝。
「確實如此。案發之後我就立刻衝到樓梯那邊看過了。掉在地上的子彈殼已經感覺不出任何的熱度。那個彈殼是事先被人放在那裡的。」
「可是你剛才也有看到,那個樓廳,的確是有一道射向舞台的紅光啊。」
「對,看起來是這樣,這主要是因為我們根本分辨不出那道光是從哪裡射向哪裡的關係,才會產生的一種錯覺,所以,我認為那道鐳射瞄準線並不是由樓廳射出,而是由舞台發出的光線。為的就是讓人誤以為兇手是從上面開槍的,也就是說,兇手會遮住面貌事先購票,又送給劇團那份非常奇怪的禮物,為的都是想讓劇團以為有可疑人物盯上他們,而故意設下的一個陷阱罷了。」工藤新一笑著開口道,「還有啊,這也是其中之一。」
說著,大家走到開演前盔甲墜落的地方。
「一開始我就懷疑了,這盔甲的掉落,的確不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