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所謂大師
顧父還怕白正不答應呢,聽到這回答心中鬆了口氣。
別以為這二十多人全是跟著五位大師練武的,實際上裡頭最起碼有三個記者。
被白正捏了一下手臂的麻桿條就是一位記者,白正拿不到形意拳大師勳章的事情肯定會被他拿來炒作,配合水軍又會是一波新的攻勢。
「不知道幾位師傅想看哪形?」
徐大師抬抬眼皮瞟了他一眼,「那你都什麼?」
「十二形當中練成六形,分別是,龍形、虎形、熊形、馬形、鷂形、鼉形。並且最近在練猴形。」白正自信滿滿回答道。
尋常人練形意拳只專註於一形,他卻對自我要求嚴格,作為有演武令的主角當然得十二形俱會。也只有這樣,演武令才能發生下一步變化。
聽他說出六形,五位大師眼神中先是詫異,隨之是厭惡。徐大師沖著白正輕哼一聲,不滿的開口,「練的到挺多。」
另外一位劉大師也是一聲冷哼,聲音要比徐大師重很多,明顯是生氣了,「貪多嚼不爛,真以為自己能掌握六形?」
就兩個人開口還不夠,顧父顧大師也上前幫腔,「小正,叔跟你說了多少次,你怎麼就是不聽呢,你這樣練是沒有效果的。
你看叔認認真真的練了十幾年,也才在猴形上鑽出點門道成了個大師,你這樣練的話,怎麼成大師?」
看著像是苦口婆心地勸白正,實際上卻是在顯擺自己成了猴形的大師。
麻桿條偷拍幾張,回去一加工這就是一篇新文章。
白正對這些話充耳不聞,見他這幅樣子,劉大師又哼一聲,「那你就來表演一下馬形好了,正好我也是馬形大師。」
周圍人迅速讓出位置給白正演示,白正倒也配合,擺出馬形起手式準備來一套。
可誰知道劉大師才見了這起手式就開始不住地搖頭,待到白正打出一拳后再也忍不住了,「這不就是瞎打,這也能叫馬形?」
聽到他的話白正停手先回憶了自己剛才動作,回憶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然後才對著劉大師發問,「我剛才的動作哪裡有不對的地方?」
目光灼烈地盯著這位所謂的劉大師,將他盯得一心虛,語氣也弱了幾分,「馬形不是說有幾分蠻力就能算馬形的!你這樣實在褻瀆形意拳!」
說到最後還扣了頂大帽子給白正,將白正劃撥到形意拳的對立面去,自己則是裝作為大眾著想。
「你給我看好了。」說著還要給白正演示一遍,周圍人迅速散開。
劉大師擺了個起手式,隨之就是一套拳打下來,看著是虎虎生風,可在白正眼中那就是小屁孩打拳。
且不說招式之間毫無章法可言,就連姿勢那都錯了,無論是習武之人還是書生,只要是個人,那麼他的力量源泉就來自於腰。
腰是人行動的關鍵,沒有腰作為橋樑承上啟下,那麼他的上盤和下盤就無法有力的配合起來。
而這位劉大師的馬形不光毫無招式可言,更是連腰都不在乎,只要出拳必定破綻百出,而腰永遠不在防守範圍內。
就這樣的拳法讓周雲朝腰隨便來個騰空側踢一腳就可以破解,也不知道是怎麼讓人吹捧成大師的。
白正不禁為國術的式微而感到悲涼,這樣一個招搖撞騙根本不懂拳的騙子也能算是形意拳大師,可想而知現在的國術得有多弱勢了。
一套拳打完,劉大師面色微紅,揣著幾分傲然問白正,「看懂了嗎?」
也不知道姓劉的哪來的底氣,反正白正是忍不下去了,向前一步,「願意討教一二。」
這下子顧父坐不住了,他可知道白正是有點本事的,不能就這樣翻船,連忙跳出來阻止白正。
「大師那是能隨便出手的嗎?倒不如明天找個時間讓咱兩家的學生來比武,如果本事高,教出來的學生當然厲害。」
他的學生學了好幾年的拳,而白正這邊才剛開武館,差距可想而知,真要比武白正這邊輸定了。
若是白正不答應比武,那麼這件事就算白正認輸,算是變相的承認自己拳術不行。
若是白正答應,那今天讓他贏下一回又怎麼樣,明天只會輸得更慘。
白正不傻,顧父吃准了他不會答應才提出來,可沒想到白正眼都不眨一下地就答應下來。
「不過比武的事情明天再說,今天還想向劉師傅討教一二,還請劉師傅賜教。」白正不依不饒,將顧父推開走到劉大師面前。
許是白正的氣勢嚇到他了,劉大師連著退後好幾步,「你先贏了我徒弟再說!」說完給了徒弟們一個眼神。
周圍幾個年輕人心領神會圍上來對著白正出手。
眼見幾個人去對付白正,將他圍住,劉大師頗為得意。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管個人武力,再厲害能打贏這麼多人嗎?再厲害能跟槍炮比嗎?
想到這裡他有些得意,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的,不知道好歹,跟什麼過不去不好,非要跟錢過不去。難道他就不知道這世上錢是萬能的嗎?
越想越得意,劉大師大手一揮,「你們幾個,去給我把他門口那塊牌匾給拆下來,我們協會絕不允許這樣的人打著形意拳的名頭誤人子弟!」
白正在圍攻中聽到了這話,瞬間認真起來,「你敢?!」說完打出一記崩拳。
拳頭落在正對面的一人臉上,剎那間鮮血從指縫中進入手掌心。
他將那人的鼻樑打斷,瞬間震懾了周圍幾人。
看他不認真就以為他好欺負是吧?
白正不停手,他已經認真起來了,就不會那麼好打發,今天在這的人,恐怕都得了解一回傷筋動骨一百天。
一手肘朝後方一個人打去,人海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清脆的鼻樑斷裂的聲音,緊跟著是血流進口中,腥咸又帶著絲甜味的感覺瞬間布滿口腔直達咽喉,最後才是陣痛感。
還想摘老爸留下來的牌匾是吧?
再出手,一鑽拳同樣是對著鼻樑的位置打出,那人往後一晃白正打偏了,拳頭落在嘴上將門牙打下來兩顆。
這也算見了血,白正不計較那麼多,快速越過身前的擋在門口,將要去摘牌匾的人攔下。
還有一人已經出去了,結果又被白正拉回來摁地上摩擦,一通摩擦皮都給磨破了,滿臉都是傷痕后丟在一邊。
「你,你要幹什麼!」劉大師腿肚子打抖,他沒想到白正居然這麼兇猛。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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