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希望破滅
顧楠這一出門，一直到深夜才回來，忙活了大半天也沒見事情有轉機，有監控在證據確鑿，人按摩妹雖說職業讓人容易有偏見，可事實是人家清白的很。
警察也比較相信按摩妹的說辭，畢竟人做這份職業還是清白的足以說明品行如何。
而顧嵊作為犯罪嫌疑人的說辭相比較之下要無力太多，甚至還想狡辯將責任推到對方身上。
然而在監控面前這些說辭都太無力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在狡辯。
如果實話實說還能算是認錯態度積極，在警察面前搏個好印象。
可顧嵊傻啊，非要狡辯搞得他在警察那邊印象很不好，還連累到顧楠跟著被冷落，叫他過去幾乎沒啥作用，光讓他了解情況了。
知道事情始末的顧楠感覺更加無力了，這要怎麼辦？
一回到家，就看到顧父坐在前院等著，「出什麼事了？」顧楠的突然離開讓他察覺到不對勁，尤其是看到了顧楠的表情后。
顧楠站在門口低著頭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良久嘆了口氣決定說出來。
顧嵊無論如何都會面對牢獄之災，到那個時候他想瞞下去也沒辦法，既然是遲早都會露餡的事，那不如早點說出來。
見他嘆氣顧父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連忙追問「到底怎麼了？」
顧楠無力又絕望地說到，「顧嵊被抓了。」
顧父大驚失色臉色一白追問道：「怎麼回事？說清楚點，是不是得罪人被人扣下來了？」他還沒想到兒子的智商已經低到居然會在一個月內犯同樣的事。
「不是。」顧楠無力的搖搖頭，「被警察抓走了，是和上次一樣的事。」
和上次一樣，只不過上次有白正見義勇為踹了他一腳，這一次就倒霉了，被警察直接抓住還有證據連狡辯都沒辦法。
顧父臉色唰的蒼白下來，他早就知道兒子的秉性，只是覺得有二十天前的教訓在前，以後應該不會再犯。
可誰能想到這才二十天過去，顧嵊居然又鬧出這種事來了，還被警察給抓了，這可得怎麼辦？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他認了沒？」最怕的就是他這邊找好關係，可顧嵊頂不住壓力直接認罪了。
顧楠臉色難看的搖搖頭，「還沒承認，但是警方已經掌握了證據。」
沒有認罪就好，顧父鬆了口氣，就算是有證據又怎麼樣，只要操作得當證據也發揮不了作用。
連忙拿手機打電話準備找關係卻被顧楠攔住了，臉色蒼白地搖頭，「大伯，沒用……證據確鑿。」
顧父看著他深吸口氣，選擇繼續打電話，無論如何他總得試一試，這可是保住顧嵊的希望。
可這麼晚了就沒人願意接電話，唯一接了電話的就是那個顧父請來幫忙又還沒出手的，那人聽了這事表示只能幫顧嵊找個好點的律師。
心灰意冷的掛斷電話，到這關鍵時刻居然就沒人願意幫忙！
而此刻已經到了半夜三更，顧楠擔心顧父的身體忍不住勸到，「大伯先去睡吧，這事明天再看看。身體要緊。」
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顧父無力的點點頭，「對，先睡覺。」說完蹣跚地往房間走去。
顧楠在顧父身後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可他也很累了，一個下午都在忙活，隨便洗漱就睡覺去了。
大概凌晨兩三點的時候，他起來喝水還能聽到顧父房間里翻來覆去睡不著造成的聲響。
在顧父房門上輕扣一下，「大伯，睡吧。」房裡頭模糊的傳來一聲，沒了動靜。顧楠也就回房繼續睡。
可到了早上，一起來就發現顧父本來一頭的黑髮在這一夜之間成了花白，可見此事對他影響多大。
雖說顧嵊不成器，但始終是他的兒子，顧楠再如何也不如顧嵊重要，這當中可是有不可磨滅的血脈關係存在。
顧楠見狀心痛不已，他清楚兩個孩子之間顧父還是要偏愛顧嵊一些。可他更清楚自己本是孤兒，如果不是顧父領養他早就餓死了，所以對顧父的偏心一點都不反感。
甚至他更願意被抓進去的是自己，這樣顧父還不會如此的擔憂焦慮。
可惜事與願違，眼下能做的也只有儘力處理好顧嵊這件事。
顧父一夜未眠，此刻精神頹敗卻仍然不願休息，「帶我去看看他吧。」
顧楠只能依照顧父所說帶他去公安分局。
這公安分局一般都在人流比較少的地方，這也是為了出警方便，而恰好這附近就是人流較少的地方。
從直線距離上計算顧家武館距離公安分局只有一公里遠，兩人步行過去也只花了十分鐘。
這兩人走進分局時，吳芳和吳清兩姐弟正好從分局出來，四個人擦肩而過打了個照面。
顧父覺得這兩人眼熟就多看了幾眼，突兀地想起來女人就是二十天前那件事的受害者，而男人則在白正那看門。
這讓他不由得臉色一變，站在分局門口盯著兩姐弟的背影一直看，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升起。
顧楠覺得奇怪，他沒見過兩姐弟所以沒認出來，「怎麼了？大伯。」
「沒什麼。」顧父搖搖頭，心中有疑慮得不到肯定，只能祈禱這對姐弟不是來「落井下石」的。
因為天色還早這裡只有幾個值班警察，當顧父提出要見顧嵊時卻被警察一口拒絕。
「你們來晚了，人剛送走。」值班警察面無表情的說到。
如果是其他人來問他肯定是和顏悅色，可顧楠顧父不是其他人，他兩人算是被殃及魚池，作為顧嵊的親友一樣不被警察所待見。
顧父大驚失色，臉色蒼白地問道，「被送去哪了？」同時心中不好的預感像是即將被驗證一樣。
「看守所，回去等法院傳票吧，估計很快就會移交給監獄。」
看守所只是對犯罪嫌疑人收押的地方，還沒有判決的嫌疑犯都關在看守所。
像白正就是因為證據不足只關了十五天就放出來了。
而顧嵊不一樣，有監控視頻在那就是證據，他這一進看守所就只能等判決下來才能離開。而且還不是回家而是移交給監獄服刑。
預感被驗證，顧父猶如五雷轟頂般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看他臉色蒼白值班警察怕出事連忙攙扶著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
這就移交看守所了？看來是沒有希望了，顧父還想托關係將顧嵊撈出來呢，可現在看來這是完全沒有希望的事。
「那，那他會判幾年？」顧父猛的抓住警察的手，雙目殷切的看著他。
「這不好說，輕判三年，重判十年。」值班警察一皺眉頭說到，抽出手將同事遞過來的文件打開翻了翻。
「呃……我估計可能十年不止吧。」
本還在自我安慰著要爭取只判三年，結果警察這一句將顧父嚇得不輕，猛的站起身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