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男人
塗鴻的跆拳道館場地可不是自家的，而是租來的，畢竟也不是誰都有主角的命。
平時吃住也不在武館內，這會兒正在打掃道館準備回家。
正巧白正這時候過來，只好招呼他裡面坐，道館內還有些學生在訓練，見他進來一個個面目不善的盯著他。
大手一揮驅散了學生，「該訓練的都給我訓練去。」
這些學生才將目光收回繼續訓練，只是訓練發出的聲響變大了許多。
將跌打損傷酒放下，白正也懶得客套「開門見山，我還是直說吧。這次來呢，主要還是想向塗老哥你取取經，學習一下這個武館的管理。」
聽到這塗鴻還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怎麼聽說你家以前就是開武館的，這方面的經驗應該不比我少吧。」
「都是老一輩的方法，收個徒弟得帶一輩子，不適合現在的環境了。」白正笑道。
按照老一輩的方法收徒弟，那他上哪賺錢去？不賺錢怎麼養活自己？
「現在的人沒有那麼多時間，我呢，就想了解一下你們武館對那些時間不多的人是怎麼安排的？」
塗鴻恍然大悟，看來這就是白正這次過來的目的，形意拳不比跆拳道那麼好學，對基本功要求高，而現在哪有人能靜下心來花上幾年功夫來學基本功。
更何況這些人本意就是來強身健體，提升自衛能力的。老一套的方法對他們來說的確已經過時了。
想到這裡塗鴻不經有點想笑，你白正再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沒辦法處理好這件事，還不是要來找我取經。
「你那武館可以分成兩種方案嘛，一種長期一種短期。」塗鴻講到，白正頓時眼睛一亮，這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對塗鴻接下來的話更期待了。
「長期你可以用老一輩的那種方法，這你比我熟悉，短期的話可以參考我這邊的方法。」
短期方案也有兩種，一種是按次數算錢，另一種則是暑假班模式。
這兩個方案一提出來，白正心中就有了判斷，的確是不錯的方案！而且有跆拳道館作為參照，他也不擔心會失敗。
「那就多謝了，要是靠我自己想的話還不知道得想多久呢。」白正調侃一聲，起身準備離開。
塗鴻跟著送到門口。見白正離開，道館內的氣氛瞬間輕鬆下來，訓練的聲響也變小了。
有些人甚至直接就走了，一時間道館冷冷清清的沒剩幾個人了，一個學生湊過來嘿嘿嘿地笑道：「老師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威懾力。」
塗鴻笑罵一聲，這些學生都是自發留下來給他壯大聲勢的，雖然白正不是來踢館的，他們留下來也沒幫上什麼忙，可讓他感受到了學生們維護他的心思。
「行了行了時候不早，你們都回去吧，衛生留下來明天再打掃。」塗鴻沒讓學生接著打掃道館，畢竟現在也八點鐘了。
留下的學生應了一聲紛紛離開，不多時道館中就剩下兩人，另一人是周雲。
他從三天前就開始有些不對勁，這三天奮發訓練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可今天又變了，失神的坐在道館一角。
仔細回想，周雲奮發訓練還是三天前被白正打敗后開始的，今天這般失神也是他們踢館回來后開始的。
這麼一來塗鴻也就能明白周雲這幅樣子和白正脫不開關係。
沒有直接上去詢問，先拿了兩罐啤酒出來再走到周雲身邊，「想什麼呢？」說著將一罐遞給他。
「教練，形意拳是不是真的很厲害？」周雲情緒低落，拿著啤酒悶聲問道。
塗鴻笑了一下，果然是因為白正，不過他沒計較這些，反而是認真的和他討論起來，「個人感覺形意拳感覺還是不錯的，比跆拳道要全面。」
周雲不敢相信地抬起頭看著塗鴻，教練居然親口承認形意拳比跆拳道還好？
「別這樣看著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塗鴻拿著啤酒和他一碰杯。
「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形意拳歷史悠久，各方面自然完善。跆拳道只是注重腿技肯定比不過人家。」
周雲又低下頭不說話，何止是比不過，簡直是差遠了。
塗鴻盯著他一口將啤酒喝完，「怎麼？有想法？」
「嗯。」微不可聞的聲音以及頭部略微的晃動算是回答，他是既想學又怕辜負了塗鴻的期望。
塗鴻倒是大大方方的，「想學就去學，現在又不講究那麼多規矩，學了對你也有好處。」
聽到這，周雲嚯地站起來沖著塗鴻一鞠躬，「謝謝教練。」說完就追出去找白正。
一路小跑過去終於在白正進門前追上了白正。
武館附近的路燈都被顧家武館的人打壞了，這會兒一點光都沒有，白正憑著微弱的月光認出了周雲，不由得感覺有些意外，「有什麼事嗎？」
此刻的周雲因為跑步大口喘氣，眼神卻非常的明亮，「我想學拳。」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
一開始白正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后才笑著點頭，「想報名的話隨時都可以來，來者不拒。」
同時也在心中不由得感嘆塗鴻氣量大，居然還容許自己的學員去學別家的功夫，這要是顧嵊顧父那還不得打斷人家的腿。
得到白正肯定的回答周雲萬分興奮的回家，決定和家裡人好好商量，明天就來武館報名。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就不學跆拳道了，塗鴻都不反對他學形意拳，白正又有什麼理由反對他學跆拳道呢。
目送周雲離開，白正心情愉悅的準備進武館，可才抬起一隻腳就接到了靳筱竹打來的電話。
今晚上的事還挺多的，鬱悶的選擇接聽電話，他也想知道大晚上的靳筱竹找他幹嘛，如果不能給個好理由的話，他不介意明天好好「折磨」一下這位大記者。
「小哥哥出來玩啊！」電話里傳來靳筱竹歡快的聲音，白正下意識納悶的看了一眼手機，這是打錯了？
肯定是打錯了！自己和她又不熟幹啥大半夜約自己出去玩。所以白正果斷的選擇掛斷電話。
電話另一頭，被掛斷的靳筱竹又急又氣，「他他他，他居然掛我電話。」語氣間還有幾分小委屈。
自己是美女好不好，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美女。he～tui！活該單身。
靳筱竹身邊還坐著一位美女，此刻正笑的花枝亂顫，要知道靳筱竹前一秒還在拍胸脯打包票說肯定可以把白正叫出來，還是隨叫隨到的那種，可現實是她的電話直接被人掛了。
靳筱竹感覺委屈，「都是你！都是你！說什麼要驗驗人家的真本事，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被他掛電話。」
靳筱竹癟著嘴可憐巴巴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旁邊的美女笑的更歡了，「你跟他好好說不就行了。再說了我讓你把他約出來試試本事那也是為了你好，免得你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說著美女還衝著靳筱竹翻個白眼，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靳筱竹最近居然迷上了武術，還要報名去學武術，不然的話早就制止她了。
可惜現在靳筱竹對那個白正信得很，她說什麼都不管用，為了讓靳筱竹看清所謂的武術。
她也只好出此下策讓靳筱竹約白正出來，等白正出來后再讓他露餡，讓靳筱竹看清楚白正所謂的武術不過是個花架子。
可誰知道會出現這麼逗的一幕。靳筱竹氣嘟嘟地又給白正打了個電話，「喂！出來玩！」
在門口站半天都沒進去的白正相當鬱悶，「打錯了。」說完準備掛電話，就聽到靳筱竹在電話另一頭大呼小叫。
「沒打錯沒打錯，不要掛我電話。」語氣中又出現了幾分委屈，美女坐在她旁邊捂嘴輕笑。
白正有點迷，「有事？」大半夜的能有什麼事？白正預想了一下——估計沒啥好事。
「出來玩。」靳筱竹呼了一口氣，差點又被掛電話。
白正就更迷了，「現在都九點了，有啥好玩的，洗洗睡吧。」
靳筱竹大怒，一隻小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現在明明才八點一刻好不好！夜生活還沒開始呢！」
「八點一刻也很晚了，早睡早起身體好。」白正睜著眼睛說瞎話，其實就是不想出去，他清楚著呢，靳筱竹這時候叫他准沒好事。
再說他就算晚上不練拳那也要用演武令學習十二形剩下的幾形，沒時間陪靳筱竹玩。
「八點就睡覺！！！」靳筱竹的聲音驟然拔高，「你怎麼跟個老頭子樣的！我爸都沒你睡得早。你個老男人！」
白正無奈，連應三聲打算敷衍過去。
靳筱竹「兇巴巴」地威脅白正說道，「你出不出來！」
白正下意識的就搖頭，「大晚上的有啥好玩，明天再說吧。」總而言之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推到忘記為止。
「真不出來？」靳筱竹下最後通牒，看樣子白正再拒絕就要放大招。
「不出來！」白正回答依舊，並且語氣斬釘截鐵，「你今天就是磨破嘴皮我也不會出來的！」
靳筱竹氣呼呼，先是掛電話，現在又拒絕本小姐姐的邀請，真是不知好歹！活該單身一輩子。
微微眯眼，準備開大招了。「老男人，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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