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求婚
坐在副駕駛上,寒蕎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我們……為什麼要逃?」
齊昊將車子停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你從宴會被廖斌帶走的時候,就被外圍的記者看到了,現在又在深夜出現在寒宅,他們最會捕風捉影,如果惹怒寒伯父,我怕你會受傷。
寒蕎深吸了口氣:「謝謝!」
「蕎兒,我希望你能明白,一年前你既然決定要和我糾纏在一起,那麼你就失去了離開的機會,現如今我更不會放你離開,你相信我,以後我會好好對你,彌補你,請你原諒我一次,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嗎?」齊昊一番話說的懇切又真誠,他替寒蕎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鬢髮,輕聲道:「蕎兒,雖然我不能像你愛我一樣愛你,但我會努力去愛你,再給我次機會,好不好?」
寒蕎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看向齊昊:「那姐呢?我看得出來,你和她之間的情誼是相互的,為什麼要我做這壞人姻緣的壞人呢?」
「你看錯了,我與寒淼並沒有其他情愫……」
寒蕎垂下眼瞼,聲音輕緩:「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們兩在怕什麼,明明放不下,又要裝作不在乎,是因為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你們沒必要做到這一步的,我只是……只是…唔…」
這是兩人交往後,第一次如此親密,寒蕎震驚的忘了呼吸,齊昊放開寒蕎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快呼吸,笨蛋,快呼吸!」
等寒蕎喘勻了氣,齊昊才目光灼灼的道:「你現在看到我的決心了?不準再胡思亂想了,我既然決定要愛你,與你過一輩子,那麼我就會做你堅實的後盾,做你的家人,我是認真的,我會寵你一輩子,我發誓!」
寒蕎神色複雜的摸了摸自己的唇,怔愣的道:「一輩子?」
「對,相知相守一輩子,將你收到我的羽翼下,呵護一輩子。」齊昊目光誠摯的道。
「你容我想想,我需要靜下來考慮考慮。」寒蕎有些恍惚:「先送我回家……」
「那裡應該還有人守著,我帶你去附近酒店歇息一晚吧。」
等安頓下來,寒蕎從剛剛的震驚中回神,齊昊已經離開了,她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給廖斌發了條信息,告訴他自己被人偷拍,暫時不方便回去,第二天學校見面再詳說,就無所事事的開始發獃。
腦子裡不斷迴響著齊昊的提議,若說這個提議好嗎,想要嗎?
那答案是肯定的,畢竟對從小就愛慕齊昊的寒蕎來說,這個提議簡直好的她根本就不捨得拒絕,這一切就像是夢,一個不真實卻美好的讓人不想醒來的夢,但她也明白,不管目的為何,這一切其實並不是夢。
但若讓她答應下來,她又覺得自己像是偷盜別人感情的小人,她出生就掠奪了母親的生命,她真的不想再搶奪什麼了。
就這樣,她看著天花板直到天光大亮。
而第二天的新聞,卻將她之前所有的煩惱粉碎成了渣渣。
因為報紙大篇幅的八卦報道,有的更是頭版頭條,那上面登著的照片,就是她晚上與齊昊兩人在車前的清晰照片,上面配字更是五花八門。
什麼豪門私生女深夜會情郎,什麼齊家風頭正盛的繼承人,竟然與一個疑似豪門的私生女夜夜笙歌。
還有什麼扒一扒那些豪門趣事,更有甚者直接說是私生女搶正室千金的男人,真是怎麼噁心怎麼來。
寒蕎整個人氣的發抖:「夜夜笙歌!?他們誰看到了!?」
就在這時,寒蕎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煩躁的將手機一扣,將自己的臉埋在了雙臂之間。
太難看,實在是太難看,出了這樣的醜聞,她還有什麼臉去學校,她……
手機鈴聲不斷的催促著它的主人,寒蕎卻充耳不聞,直到門被敲響,寒蕎才遊魂一樣的去開門:「抱歉,我不需要……」
「蕎兒?」這個聲音有些顫抖。
在看到寒蕎的一瞬間,齊昊慌亂的心才算稍稍放下,但看到她現在的遊魂狀態,不由的整顆心又提了起來。
寒蕎愣愣的看著齊昊:「齊昊……哥?」
齊昊將寒蕎抱進懷裡:「不怕,不怕,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
「父親那邊一定氣壞了,他根本不想讓外人知道我的存在,現在卻以這種最噁心的方式出現在大家面前,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寒蕎整個人都在發抖,那個家……她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
齊昊伸手拍了拍寒蕎的後背,安撫道:「不會的……」
寒蕎的淚水,很快便沾濕了齊昊的胸膛,齊昊胸口發悶,他乾澀的道:「蕎兒,我們結婚吧。」
只要結了婚,他就能將她正大光明的歸到自己的羽翼之下,這個總是戰戰兢兢的小可憐,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在寒父的眼皮底下過活了。
寒蕎抬起淚眼迷濛的眼睛:「結婚?」
「嗯。」齊昊點頭道:「我們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大學生現在已經可以結婚了,只要我們結婚了,那些流言蜚語都會不攻自破的,從此你就不是寒家人,你的未來,由我齊昊來負責。」
寒蕎的心中一暖,她想,或許這就是她要的幸福吧,結婚嗎?或許可以試試……
齊昊是個執行能力很強的人,求婚成功后,他就帶寒蕎去挑選好婚戒,將寒蕎送回酒店后,就獨自一人回喬家,商量提親事宜去了。
傍晚時分,寒蕎接到了蔣蕭瀟的電話,電話里蔣蕭瀟的聲音有些奇怪。
「你終於肯聽電話了?」
寒蕎一愣,蔣蕭瀟從來沒用這樣冰冷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道:「抱歉,我遇到了點事,可能這段時間……」
「我有件事想問你。」蔣蕭瀟的語氣依然冰冷。
「啊,你問。」
「你是不是寒家的私生女?」蔣蕭瀟語氣有些緊繃。
「我……」寒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寒父對外並不承認她這個女兒,她到底算不算寒家的女兒她自己都不知道。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蔣蕭瀟等了半天,聽不到寒蕎的回答,便出聲打斷道:「我一直認為你只是出身普通了點,但只要人夠真誠,我幫扶一點也沒什麼,沒想到你竟然是破壞人家庭的小三生的私生女,你知道嗎?我平生最恨這樣的賤人,我媽就是被這樣活活氣病的,賤人的種果真沒一個好東西,這麼小就會騙取同情了,呵呵~我蔣蕭瀟算是瞎了眼,你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清出宿舍了,我想我們不適合再做室友了,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