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北關

征明等人連夜出了皇城，一路向北前行，到了北關已是三日後的黃昏十分了。征明看著這個秦國北部的重要關卡，沒有想象中雄偉壯麗，一道五米多高的土製城牆，寬不過兩人同行，就是這樣一道屏障整整守護秦國數十載。征明不由感慨。

「別想了，前面就是軍營了，快點過去吧」小蝶打斷了征明的思路。

行至大營門前，見白起等人早已等候在營門口。

「大哥，你們怎麼在這裡？」征明甚是差異

「我父親的安排，那日給你送了信，就安排他們過來服役了」小蝶不想搭理征明，直接進入軍營。

「小蝶，女人不能隨便進入軍營，這是軍法，你和鳳血還是在外面等著吧」王翦攔住想往進走的小蝶

「什麼？我大老遠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告訴我連門都進不去？」小蝶甚是氣氛

「放他們進來吧，帶到我的大帳來。」

征明聞聲望去，只見一人身披玄鐵黑甲，胯下騎一赤紅色寶馬，腰中掛著一支通體黑色的寶劍。正式巡營的張勇。

白起諾了一聲便將征明帶到將軍大帳。進入大帳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五尺見方的沙盤，征明雖然在兵書上看過沙盤的堆制方法，但實物確實第一次見到。再看其他地方均收拾的僅僅有條，桌上排放著各類往來的文書。再無其他起眼之物。於是征明來到沙盤前細細察看，頓時整個北關的地形全部進入腦海，征明迅速思考起來，如果自己領軍作戰，如何部署兵力，敵人將如何進攻。腦海里已經開始了推演。

「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征明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難道自己的身份這麼快就暴露了，趕緊回頭看去，只見大帳的門緊閉，而張勇則帶著白起等人向征明行禮。「請陛下恕臣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禮」

「將軍不必多禮，這個帳內並沒有皇帝，只有前來投靠的小兵，願將軍收留」征明上前扶起張勇

「今日聖上便是聖上，明日營中只有徵明。」張勇將征明領向帥位「陛下請坐，末將將這北關的情況向陛下稟報一下」

「末將是天行13年奉命鎮守北關，如今已經有22個年頭了。這20多年，四大家族只給我們提供10萬大軍的基本糧草，其餘的錢銀一概不批，導致我們只能自給自足。幸好營中有很多能工巧匠，修復城牆，兵器還不在話下，勉強能擋住蠻人的進攻。「張勇走到沙盤前，拿起一根棍子指著沙盤說「陛下請看，我們的位置在這。這裡便是城牆，關卡往外延伸30里的所有地形地貌都被我摸清楚了，但在往北，就是茫茫的草原，我們雖久居此地，亦是沒有蠻人熟悉。陛下此次前來有兩個任務，第一是迅速融入兵營，了解最底層戰士們的想法，這樣有利用與你日後帶兵。第二就是你我君臣二人，共同努力將蠻族的憂患消除，這樣北關的部隊才能南下勤王。」

「好的，將軍，這沙盤的地形我已經記下了。將軍可還有什麼囑咐」

「一會所有的注意事項都由白起給你講，只有一點，您的身份千萬不可讓一個叫陳濤的人知道，他是陳琳的遠方親戚，是軍中的眼線。」

「好明白了」征明起身向張勇行了一禮，跟隨白起等人出去了，龍魂鳳血也緊隨其後，

「等等，那個女娃不能去軍營」

「我只跟著征明哥哥」鳳血回頭堅定的說道

「將軍，軍中不便帶女人，但鳳血和小蝶怎麼安置，還請告知，否則我身邊這個小兄弟恐怕心裡不放心」征明說著，一旁的龍魂卻是臉紅了起來

「唉，我和鳳血你不用操心，張叔叔會安排好的，保證你們天天能見到」小蝶聽到有人說自己的名字，放下手中的餅說道「還是張叔叔好，不想某些人每次都答應給人家準備糕點，沒有哪一次準備了，唉」

征明看著一直在吭餅的小蝶，無語道「你到哪就知道找吃的，那鳳血就交給你了，別把她帶壞了」

「放心放心」小蝶雖然啃著餅，但是身上的儀態卻沒有失，征明都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白起把征明安置好后，悄悄對他說「午夜時分，到大營西邊的山上來「

征明應了一聲，便躺下休息了

午夜時分，征明和龍魂悄悄潛出軍營，借著月光來到山上，看見兄弟幾人已經在那等候了

「弟弟見過幾位哥哥」征明笑嘻嘻的來到身邊

「你小子居然是皇帝，早說啊，我這輩遇到最大的官就是你了」蒙毅見征明過來，上前一把摟住征明道

「放開，沒大沒小的」蒙恬喝了一聲弟弟，便和白起等人行禮道「臣等見過陛下」

「哥哥們快起」征明扶起眾人「我不願告訴大家，就是怕你們這樣，大家做不成兄弟」

「什麼話，我們可是拜過巴子的，兄弟始終是兄弟」蒙毅絲毫不在乎那些禮節，繼續和征明親熱道

「蒙毅哥哥說的對，我們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征明也毫不在乎的說道

「那好，五弟，我們幾個哥哥定助你掃平天下，護你周全」白起鄭重的說道

「好，謝謝，諸位哥哥，我們定能掃平天下的」征明見眾人已經放開了，終於放下心來「不知大哥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晚上再營內不便說」白起指著大營說道「這大營裡面魚龍混雜，這些年來四大家族嚴控北關的軍隊，深怕張勇將軍擁兵自重，所以兵源一直不好。但他們知道張勇將軍是不可能讓這北關失守，所以對私自募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造成了兵營中的兵分了三類，第一類原先駐紮在北關軍隊的後裔，第二類被蠻人騷擾的無家可歸的人，第三類便是在內陸犯了事，前來逃難的人。所以大營中，都是以拳頭說話，誰厲害誰就是老大，但張將軍向來以軍工說話，所以要想升遷，就得打敗敵人，也要打敗自己人」

「是的，大哥就是那日隨將軍巡城，見到蠻人襲擊，力斬五人，回來后將軍封他個什長，結果營里的人不爽，各種陰陽怪氣，操練也不好好操練。後來大哥在部隊操練的時候，一刀下去硬生生劈開了他們劈砍的木樁。回頭說『這刀有點鈍了』，把那些傢伙嚇得是屁滾尿流，哈哈」蒙毅大笑地向征明講述白起的軼事。

「那麼大哥就是我們這個什的什長？」征明問道

「恩，這個什現在全是我們的人，你放心吧，打起仗來，只要隨著我們不會有事的」白起點頭道

正事聊完，眾兄弟又互相聊了一會便散去了。接下來便是這軍營中日常操練的苦日子，征明從小習武，但軍營比不得宮內，生活甚是艱苦，龍魂倒是很快融入生活，部隊里誰都跟他很熟，見面就能聊兩句，征明都有點不認識龍魂了。而鳳血和小蝶則是女扮男裝成了將軍的貼身護衛。大夥倒是天天能見到。這日，營中鼓聲雷動，大戰便是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