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 在難打壓
「好,有這樣的信念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守住!」
「公應你的擔子不輕吶。」
成功應沉聲道「相比王上,臣的擔子已經算輕得了。」
天明拍了拍成公應的肩膀,沒有說話。。
第二日清晨。
天明率領兩萬步騎跨出蕭關,沿著顏良開闢出來的路線一路南下馬不停蹄。
又經過一日的行軍,天明率領兩萬步騎到了臨涇城下。
此城乃是安定郡首府,此城高三丈縱橫數里,乃是關中僅此與蕭關的堅城。
顏良傳來消息,他已經順河而下先一步到達咸陽。
臨涇地處要衝,若是不拔下此城,則雲國後方不穩。
故而,天明統兵而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紮營將城包圍,然後砍伐周邊的樹木準備雲梯等物。
臨涇城縣令和官吏早就在顏良攻來之際逃掉大半。
眼下之所以還沒有陷落,不過是城中士人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強撐罷了。
城中的士卒原本只有千餘,後來士人大族紛紛將家丁組織起來到城頭上協助防守,兵力反而達到三千之數。
他們還強行徵調城中所有精壯充當兵卒,勉強湊了一萬之數,看上去聲勢不錯。
又過一日
天明一聲令下,一營雲國士卒推著雲梯直接開始攻城。
「放箭!」
臨涇城牆上,一名被臨時提拔起來的守備校尉開始下令放箭。
「咻咻咻。」
強弩飛射而出,鋪天蓋地,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噹噹當。」
雲國士卒們頂著革干,推著雲梯飛速的靠近。
不多時,雲國士卒就冒著大量傷亡登上城池。
踏踏。。
鬼騎動了。。
天明親自率領五百鬼騎,開始衝鋒。
城上的守備校尉神色驚訝,腦海中閃過一連串問候?
「用騎兵攻城?莫不是失心瘋了?」
下一刻卻差點把守備校尉的眼睜睜給嚇突出來。
「蒼天吶,這是。。這是天馬嗎?!」
守城的大漢士卒一陣騷動,大漢軍中早有天馬和龍馬的明確記載。
只是自西漢滅亡東漢承繼以來,天馬已經成為傳說。
卻不想今日居然在這裡變成事實?
這等於是對方可以無視城牆,飛上來砍你!
尼瑪,這還怎麼打?
於是,僅僅半刻中后。。
女牆上被鬼騎一頓狠揍的臨涇校尉直接升起白旗,投降了。
「咕嚕嚕。」
隨著城門吊門洞開,大批雲國騎兵湧入城中開始巡視和控制整座城池。
攻下臨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編漢卒,並且將其親屬全部帶到蕭關去。
天明留下三千步卒,命傳令兵將消息傳給成公應,又率領其餘人馬南下往咸陽而去。
而此刻,咸陽城如臨大敵。
顏良率領五千義從包圍咸陽之後,並沒有攻城。
而是分派兵力四處游擊,一方面掠奪物資,一方面解放奴隸,徵集民夫。
同時,顏良的部隊也開始向著左馮翊和右扶風地區擴散。
雲國軍隊出現在渭河北岸,立刻驚動了段煨。
兩日前他就收到蕭關被攻破的消息,立刻加緊整兵備戰的進度。
同時派遣水師嚴密監視渭河一代的軍情,防止有小股雲國游騎渡過渭河進入長安一帶。
事實上段煨也想揮兵北上擊破雲賊,可惜長安常駐兵馬只有不到兩萬,這對整個三輔之一的京兆郡而言,是十分稀少的。
哪怕經過這些日子的徵召募兵,他手上的常備兵力也不過堪堪過了三萬。
當真是自保有餘,進取不足。
如此,又過了數日。
天明一路攻城而下,分兵駐守,同時也不斷派人解放奴隸,徵召各地邊卒。
還真別說
顏良和成公應在北地和安定地區沒什麼名氣,可天明在這兩個地方的名氣太大了。
他一出現親自往各處徵兵,不過數日已經有上千服過兵役的士卒加入雲軍。
天明並沒有急著去攻咸陽,反而不斷擴散勢力範圍,並且派遣一支偏軍向泥水河進發,攻城掠地的同時也不斷徵集當地邊卒。
當這些消息傳開。。
遠在富平縣定北城外的皇甫嵩立刻陷入進退兩難之際。
漢軍大營
皇甫嵩於董卓一眾將校皆沉默不語。。
「仲潁,雲賊已經攻破蕭關南下關中,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恐怕已經打到渭河一帶,三輔之地危矣。」
董卓沉聲道「將軍,有段煨守備長安,雲賊想要渡過渭河那是痴心妄想。」
「我太了解忠明了,昔日我於他一同在段太尉麾下任將,一同擊破羌人。」
「他的能力,我是絕對相信的。」
「眼下我最怕的還是雲賊進攻隴右郡。」
「一旦他揮兵西進,我們的後路很有可能會被中斷,到時雲賊就會佔據整個關西成了氣候。」
皇甫嵩眼睛一眯,心中有了決斷。
「那你認為,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走?」
即便皇甫嵩心中有了決斷,還是想聽聽董卓的看法。
「有兩條路。」
「第一條路饒過定北城,孤注一擲攻陷富平縣!在調兵堵住蕭關,讓雲賊首尾不能兼顧,不戰而敗。」
「第二條路,留下一部人馬伺機而動,其餘兵馬退回西涼。」
「同時調集兵馬守住漢陽和武都兩郡,將雲賊的勢力鎖在關中在徐徐圖之。」
這兩條計謀一為險,二為穩。
皇甫嵩點點頭,出了大帳看向剛剛壘起的高台,已經準備裝上的去攻城床弩。
「仲潁啊,你對雲國士卒有什麼看法?」
隨後而來的董卓回答道「悍不懼死,驍勇善戰,比之西涼兵有過之無不及。」
皇甫嵩沉重道「是啊,西涼久戰民風彪悍,不管是羌人還是漢人戰鬥力都十分頑強。」
「可跟雲國的士卒相比,卻總是差了那麼一層精神氣,現在我們打不垮雲國,恐怕將來就沒有機會了,唉。」
皇甫嵩長嘆一聲,顯得心事重重。
董卓沉默不語,也實在沒什麼話可說。
雲國士卒讓他內心十分震撼,作為寒門出生的他更貼近普通百姓,了解民間疾苦,知道百姓賤如螻蟻的情況。
他本身嚮往融入主流士族之中,只可惜不管如何努力,作為昔日段熲部眾身上的閹黨帽子怎麼也解不掉。
莫名的,他心中升起了一股緊迫感,有一種淡淡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