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慨嘆
直到現在余陽也不明白那種木盒狀的神藏塔為什麼會放出金色劍影,為什麼能夠引導余陽腦海中三色巨劍的行動。
除此之外,每當三道金色劍影定下烙印,腦海種出現那種殺意都會余陽感到驚懼。在那一瞬間,余陽幾乎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深吸了一口氣,余陽的思緒終於回到了現在。糊裡糊塗進入到仙界之後,余陽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玉樹為了救他而變成這個樣子,余陽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天空之城他是非去不可的。既然已經回不到凡人界,那也只好去中山仙府走一遭了。
不過在這之前,袁鐸和師叔和石頭等人的事情也是迫在眉睫,何況他自己體內也有一塊無淚之塵。
玉樹的情況雖然糟糕,但是至少她現在還開開心心地存在於神藏塔中。而袁鐸幾人則幾乎一刻也不能耽誤,因為就連余陽自己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還有沒有救。
想到玉樹,余陽情不自禁地就想到了他的另外一個「孩子」綠蘿,這個魔族的小蘿莉現在還在神藏塔中。
既然已經答應玉樹,余陽自然更是不能傷及她的性命,但是她身為魔族,余陽就不能總是將她帶在身邊,說不得還是要將她送回魔界,這樣說來魔界也有必要要去了?
而提及魔界,余陽的腦海中忽然又冒出兩個名字,一個是在聖地聖地交過手的葉冰卿,另外一個則是余陽無時不刻不在挂念的妹妹小安了。
小安雖然也是修真者,但是她一身的寒毒實在太過厲害,就連余陽也是根本不敢招惹的。而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余陽恐怕是難辭其咎的。
小安如今不知身在何方,余陽對她的兩個承諾也根本沒有做到。其一是好好教她修真,至於其二,則是帶她帶魂靈界去找她的爺爺。
「魂靈界…」
余陽的心中忽然變得凝重起來,那時候之所以會成有此承諾多半還是怕小安自尋短見,所以才給她一個希望。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希望似乎並不是那麼虛無縹緲,凡人界、仙界、魔界都是真實存在的,又有誰能肯定這世上真的沒有魂靈界呢?
不過就算到了魂靈界能找到她爺爺的幾率也幾乎是不存在的,且不提如今多少年過去,老人家是不是已經輪迴轉世。
就算沒有,也不要忘了,包括余陽的外公在內,他們可都是十二衛士的傳人!這其中會有多少變數可不是光憑想象就能知道的!
再往下,又有古樹派以及謝三州等一眾師徒都在遙遠的修真界風雷星在等著他,這是絕不能錯過的。不過眼前這種情況,余陽真是難以脫身,而且能不能再回到修真界還尚未可知呢!
急速前行的龍骨大船上,船艙內的余陽一時間思緒萬千。然而一想到要前路漫漫,余陽真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他的旅途竟然可以如此豐富,悲哀的則是生老病死天道輪迴,雖然他幾乎已經可以預見,但是若要接近這種法則又是千難萬難,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繼續前進的方向….」
余源雖然實力恐怖,但是他已經有了自己獨立的意識,余陽卻是不願強求。說起來他正是這樣的人,他寧願努力成為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也絕不願變成一個只會依靠他人的人。
「古樹之力…古樹原石…」
想起古樹原石,余陽閉塞的腦海似乎是忽然生出了一點閃光,然而正當他就要靜心參悟之時,忽然之感心中一緊,一把暗淡無光的長劍突然從他盤坐的船艙下刺了出來。
余陽雖在修鍊,但是也在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而這一劍實在是來的突然,悄無聲息之間竟然是完全避開了余陽的神識。
「嗤啦!」
儘管余陽反應極快,但是也還是沒有完全避開這突如其來的一劍。慌亂之間只聽一聲令人牙齒髮酸的割裂聲,余陽的左腿立即被削下一塊血肉來。
「吳牧!」
片刻后,待看清來人面貌,余陽的心中立即生出一股殺意。這吳牧為虎作倀,先前既然沒有殺死他,余陽索性就由他去了。沒想到此人竟如此狡詐,看來先前他從船頭下去,那船頭下定是有什麼機關暗格。
「余陽?三郎是這麼叫你的吧。」
雖然沒有一劍穿體,但是余陽的實力吳牧是知道的,能夠將他傷城這樣已經實屬不易了,更何況吳牧心中根本不認為這種偷襲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
「吳牧,之前已經饒你一命!難道你仍死性不改,還惦記著那些禮物嗎!」余陽怒道。
吳牧揚了揚嘴角:「禮物當然不能不要,但是比起禮物,我現在更想要你的命!」
「我的命就在這裡,那些禮物你就不要妄想了。」余陽冷冷說道。
「是嗎?」吳牧哈哈一笑,「你以為那些女人能夠在這虛空中跑到什麼地方?好了,她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等你死之前,我一定會讓你見她們一面,讓她們好好見識一下阻礙我通靈府人到底是什麼下場!」
「你!可惡!」
吳牧的話讓余陽心中一驚,恐怕這個傢伙已經派出手下去追美杜莎她們了。之前余陽就有所預感,即使是吳牧不追,那些女人恐怕也根本逃不遠,如今那些祭魂傀儡一旦出動,她們就更是難以逃脫了。
「余陽,我勸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
吳牧的臉色忽然猛地一沉,手中暗淡無光的長劍緩緩縮短,眨眼間便變成了之前洗獸輪的模樣。
「多管閑事的人….在這仙界可是活不了多久的….」
「哦?」
余陽怔怔地看了看吳牧,實在想不到此刻他哪裡來的自信。但是吳牧畢竟是有仙器洗獸輪在手,而且聽三郎之前的提醒,這洗獸輪似乎是有著像余陽的古樹之力一樣洗去力量的特性。
「咦?」余陽正暗暗防備著,但是等了一會卻仍是不見吳牧來攻。「你還在等什麼?」
「你…」
余陽不問還好,沒想到這一問卻把吳牧給問得猛地一愣。他先是看了看滿是疑惑的余陽,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銀盤洗獸輪忽然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
「不是你來攻嗎?」
「啊?」
吳牧的話讓余陽簡直有點摸不著頭腦,一個口口聲要取自己性命的人,竟然就那麼直挺挺地站著等著自己去攻?
不過想了一下之後,余陽很快就明白了。洗獸輪雖然是仙器,但是看起來卻似乎更適合防守反擊。
面對這仙器洗獸輪,之前袁鐸雖然暴力無比,但是任他如何捶打,那洗獸輪卻絲毫沒有一點損破,反倒是在吸收了袁鐸的力量之後忽然變得凌厲異常。
「好!」余陽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這洗獸輪是不是真的毫無破綻!」
強忍著腿上的劇痛,余陽單手一伸一道墨綠色的電弧赫然將這船艙中照得綠油油的。而當吳牧看到這跳動的電弧,他的眼睛不由地眯了眯。雖然之前的交手中並沒有碰到,但是將他一眾手下全部擊倒的可不是就是這樣東西擊倒的。
「接著!」
偌大的船艙中,只見余陽單手一揚,手中墨綠色的電弧立即像是一道巨龍般咆哮著撲向了吳牧。
「嗤!」
狂暴的巨龍猛地撞擊上了洗獸輪之上瞬間爆發出一團妖異的墨綠霞光,將整個船艙照得閃爍不已。
且不論那電弧的威力,但是其巨大的衝擊力便直接將吳牧撞得連連後退,巨力一時間難以卸掉,他竟然是直接撞裂了身後的船板。
「好強大的力量!」
見余陽的力量如此強大,吳牧自然是欣喜異常。但是另外一邊的余陽卻頓時面色一沉,因為正如他所料,那無淚之塵不僅僅是對袁鐸有影響,就連他自己的力量也變得十分驚人!
依照余陽之前所想,面前的吳牧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只要不被他手中的洗獸輪吸走力量的話他便根本不會是自己對手。
但是現在,余陽卻不會這麼想了。因為無淚之塵的影響,余陽現在已經無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只要他出手,便難保不被這洗獸輪偷取力量。
「嘩!」
這邊余陽還在想著,先前巨大的電弧已經徹底消失在洗獸輪上,那銀白色的圓盤竟然就像是一個永遠喂不飽的野獸般吞噬著一切來犯的力量。
「這力量?!」隨著電弧的消失,吳牧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怔怔地看著余陽,「這力量不是妖獸,你到底是什麼人!」
「嗯?」
余陽心中驚訝,難道這洗獸輪不僅僅能夠吸收力量,而且還能分辨出他的身份嗎?還是說這洗獸輪只對妖獸有用,對於人族並沒有相當作用?
「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
余陽眉頭一皺,心中立即有了計較。美杜莎母子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可不能再在這耽誤時間了。
「吳牧,你知道什麼是武功嗎?」
余陽話音一落,吳牧明顯地一愣。他獃獃地看了看余陽,顯然是沒有明白余陽到底是在說什麼。
「算了,」余陽自嘲地搖了搖頭,「這個也許我師叔可能會知道一點。」
吳牧不屑地看了看余陽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是你這裝神弄鬼的本事可是不低。」
「是嗎?是不是裝神弄鬼,你試試就知道了。」
此刻在余陽的眼中,吳牧的洗獸輪就像是一堵厚厚的裝甲。如果像袁鐸那樣以硬碰硬,結果不僅會被吸走力量,更有可能會因此而壓制不住體內的無淚之塵,從而變成一尊泥塑。
「說起來真是好久沒有用過了呢,」
余陽單腿一跳,身體在空中旋了兩旋,然後便快似一隻離弦之箭一般片刻間便躍到了吳牧的面前。
「無相劫指!」
另外一便,見余陽捨棄之前的電弧,而是像之前的袁鐸那樣使用肉身的力量,吳牧立即心中一喜。不過就在他剛剛舉起手中洗獸輪時,卻突然發現飛到洗獸輪上的竟然只是兩根手指而已。
「難道是受了腿傷的影響,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只是抓癢而已…」
吳牧正心中不屑,突然之感手中洗獸輪猛地一震,一種奇怪的力量瞬間透過洗獸輪傳到了吳牧的手臂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之後,原本滿是不屑的吳牧先是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然後才像是踩到了鋼釘一般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
「啊!」
瞬間而出的巨大的疼痛雖然讓吳牧疼得死去活來,但是他卻仍是拖著已經耷拉下來的手臂死死地握住手中的洗獸輪。
「怎麼樣?現在知道什麼是武功了嗎?」
余陽的話讓吳牧心中駭然,先前的不屑立即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根本想不通面前余陽的力量根本不如袁鐸,可是他這看似輕弱的一擊竟然是直接震碎了自己的手臂。
「武功?!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到吳牧痛苦驚恐的表情,余陽並這一次再無任何憐憫之心。壞人不死就會繼續禍害好人,這句話雖然有些極端,但是在某些時候這句話卻是完全正確的。
「我覺得你不會再有機會知道了。」
話音未落,余陽的身影已經橫在了吳牧的面前,然而正當余陽就要將其擊殺之時,船艙的外面卻忽然傳來了劇烈的爭鬥聲。
「大人救我!」
驚恐的求救聲一聲接著一聲地從外面傳來,余陽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誰,但是單單從大人二字來判斷,外面必定是吳牧的一種祭魂傀儡手下。
「怎麼回事?」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余陽緩緩地停在了吳牧的面前,吳牧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死亡陰影中恢復過來,他獃獃地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啊!」
兩人正在愣神,外面又是傳出一聲帶著哭腔的驚叫聲。而這一下,余陽的面色立即陰沉了下來,因為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逃走的美杜莎!
「出來吧!通靈府的吳牧,還有我們的張先生。」
「我說了,張先生不在這裡,他已經走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一個聲音粗啞的男子厲聲呵斥道:「給老子閉嘴,我沒有問你!」
「你住手!」
男人的聲音還未落,美杜莎的母親斯伽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然而她才剛剛出聲,清脆的巴掌聲出現了。
「只不過是一個妖獸而已,竟然敢管老子!老子今天非要…」
男人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忽然只覺面前人影閃動,一個身穿大氅的銀髮男子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仙界竟然也有這種粗鄙之人……」
「你就是那個什麼張先生?」
龍骨大船的甲板之上,余陽的面前赫然站著一眾盜獵者,為首一人面色如雪,稀疏的眉毛下掛著兩隻細小如鼠眼的眼睛。此人的面色雖然白凈,但是五官卻極不協調,讓人越看越覺得彆扭。但是與他不堪的面貌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此人竟然是個仙人!
「就是他!之前還有兩個幫手來著,此時卻不見那兩人蹤影…」
余陽還沒有說話,先前落荒而逃的盜獵者的頭目立即指著余陽叫囂了起來。另外一邊,余陽只看了他一眼便立即堅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對敵人的仁慈絕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哼!」那鼠眼男子斜斜地瞥了余陽一眼,「小子,你給我聽好了,老子我就是這片縱橫這片星域的盜獵者科斯塔納!勸你速速將船上寶物如數上交,否則老子可不能保證留你全屍。」
「科斯塔納?」
余陽獃獃地看著面前這個長著鼠眼的仙人盜獵者,如果不是上空的星光不斷地在余陽臉上閃過,余陽差點都以為自己是在地球。
這科斯塔納雖然是個仙人,可是細細觀來,這老鼠眼哪裡有一絲仙人的氣質,活脫脫地就是一個無惡不作地江洋大盜罷了。
「喂!你小子!嚇傻了嗎!你…」
見余陽一直沒有說話,科斯塔納立即就想動手來擒。然而他還的念頭才剛剛從腦海中蹦出,身後的一個被死死按住的通靈府的祭魂傀儡忽然對著船艙中大喊了一聲。
「吳大人,救命啊!」
突如其來的哭喊聲讓科斯塔納猛地一震,他立即想起這船艙中還有一個通靈府的人沒有出現呢。
「吳牧!給我滾出來!」
吳牧本來見那盜獵者的焦點都在余陽身上,心中正暗暗盤算著要如何從這船上逃脫,此時聽得科斯塔納一聲怒喝,立即知道他已經走不了。
「這幾個該死的傢伙!」
吳牧一邊緩緩從船艙中走出一邊暗暗咒罵著自己的手下,如果說那幾個傢伙不是有意為之他是絕技不會相信的。
想來如果他吳牧不在,這群盜獵者的的目光勢必只會集中在余陽和他的手下身上。而一旦他暴露出來,那麼那些普通的祭魂傀儡就沒有那麼扎眼了,平白間肯定增添了幾分逃走的機會。
「吳牧,你可認得我!」
見吳牧從船艙中出來,科斯塔納忽然微微一笑。而從兩人的表情看來,竟然好像真的認識一般。
「原來是科斯塔納大人,你老人家的威名早就傳遍整個西禳仙域,小人又怎麼不可能不認得您呢!」
「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給你通靈府留情面,」科斯塔納環顧四周道:「這船權且就當是孝敬我的,現在帶著你的手下滾吧。」
「大人…」吳牧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既然您來人家開口,這船我自當雙手奉上,但是…但是那對母女是仙域府欽點的,大人您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
「放屁!」
科斯塔納沒有任何的猶豫,他不等吳牧說完便虛抬右手猛地揮了出去。而隨著他猛地一揮,對面的吳牧立即像是如遭重擊,剎那之間,余陽似乎感覺吳牧的胸口都凹了下去。
「嗚哇!」
吳牧雖有仙器洗獸輪在手,但是此時卻根本反應不過來,只這一擊,他便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仰面摔倒在甲板之上。
「老子放你走已經是給了你通靈府顏面了,你竟然還敢跟我討價還價,端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科斯塔納雖然為人粗鄙、手段卑劣,但是他畢竟是貨真價實的仙人無疑。剛才那一擊別說是吳牧,就算是他也絕對是躲不過去的。雖然他有心想要去救美杜莎,但是面對科斯塔納這等實力的強者,正面相抗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大人,既然這幾個傢伙不知死活,我看不如…」
科斯塔納身後的小頭目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這甲板上之人皆是心竅通透之輩,又豈能不知他言下之意。
「嗯,也好。」科斯塔納立即就點了點頭,「如果大人問起來,我只說是碰到了一艘無主之船算了。」
「當然如此…喂!你們說是不是啊!」
小頭目冷冷地掃過在場的一眾盜獵者,眾人又哪裡會不懂,立即點頭如搗蒜,連連稱讚科斯塔納大人運氣好。
「閉嘴!」科斯塔納微微擺了擺手,「趕緊動手!這裡距離小仙界可是不遠了。」
隨著科斯塔納一聲令下,一眾盜獵者立即面露猙獰地將擒住的祭魂傀儡提了起來。那些傀儡本來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此時更是面如死灰。死到臨頭,一眾人等這才想起來拚命掙扎。
「聒噪!」
然而他們才只掙扎了兩下,已經有些心煩意亂的科斯塔納忽然單拳一掏便直接從旁邊一個傀儡的身體里穿了過去。那傀儡恍然間見自己的胸口已經被貫穿,登時便雙目圓睜氣絕倒地。
「咔嚓!」
隨著科斯塔納動手,一眾盜獵者立即揮動起手中明晃晃的利器。鮮血四濺之間,甲板之上立即便成血國地獄。
見之前的對手頃刻間倒在了自己面前,余陽的心中不由地有些感慨萬千。但是此時可不是惆悵的時候,這科斯塔納如此心狠手辣,除了躲進神藏塔之外,余陽真的想不出任何可行的辦法了。
「嗯?」
余陽正在尋覓對策,忽然瞥見了科斯塔納身邊的美杜莎。面前這種慘烈的場面別說是一個小女孩,便是如余陽這般堅定的人也微微有些動容,可是面前的美杜莎卻沒有絲毫表情,而在她的身後,那些同為「禮物」的女子一個個已經面無半點血色了。
「該你們了!」
科斯塔納先是看了看余陽,然後看了看躺在那裡半死不活的吳牧。突然之間只見一個殘影劃過,余陽心中一緊,念頭還未及眉心處的神藏塔,科斯塔納已經從余陽的身邊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