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我不禁苦笑一聲,捂著腹部,鮮血淋漓的傷口。朝在地下室的出口狂奔而去。「現在還不能死在這裡,至少得在殺了這四個人之前,在知道姐姐,到底是不是死於,他之手。這些我全部都得弄明白了,要不然我想我死都不會死的甘心的。」
「去死!」身後響起方婷婷三分癲狂的吶喊,緊接著,一柄水果刀在我的臉頰飛過,帶起一抹紅色的鮮血。是在了我眼前的牆上。
「嘁,這是有精神分裂成,那個名副其實的神經病了嗎?!」我牙關緊咬,如果是擱在平時,對於方婷婷,我自然是對她演技派的那一面,婚外的一切如舊,但因為根本搞不清楚她的心裡在想什麼,這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還就是憑著方婷婷這樣的酒醉神功在我面前耍這樣的三腳貓功夫,我絕逼是要好好教他做人一回。
但今天的情況大大不一樣了,我因為被偷襲的緣故。直接就是重傷垂死的狀態,別說是什麼三腳貓的功夫了。就是一隻老鼠也能撐到現在一口咬死我。
如果是面對以前的那個,用嘴說話的演技派,我還能用幾句話來試著使自己的壽命延長一些,說不定就能夠找到個機會,開溜了。
但是面對的這個壓根兒好像神智都不清楚的野獸一般的方婷婷,我哪裡能跟她講的清楚道理啊。她如今聽不懂人話,我也同樣不懂他們的外星文!
講不清楚道理,那也便只有打了。
但偏偏我還打不過,只能夠慌不擇亂地衝出了地下,衝出了房間。
好在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路上基本上已經完全沒有行人了。
我鬆了一口氣,或許也是託了今天早上那兩起事件的福,所有人都以為蘇以澈今天晚上還要作崇,怎麼看到我好像還要感謝一下他呢。
畢竟要是被人看到我傷的這麼重,把我帶去醫院或警察局調查的話,那可就有點不妙了。
「哐當!」被我拚命鎖上的門,被一斧頭劈開了一大段的裂縫,裡面的人衝出來,二話不說,朝著我的脖子砍過來。被我一個左側身,堪堪躲了過去,斧頭一下子砍到了我旁邊的一棵大木柱子上,還因此陷了進去。
方婷婷扯了好半天也沒有能把斧頭都給扯出來。
抓住這個機會,我趕快跑路,卻因為腹部的失血過多,我的腳步越來越艱難,越來越匱乏。
「不會吧,我不會還沒被方婷婷追上給一刀砍死,就要被迫在這裡流干血了吧?」我越想越覺得可怕。
甚至想要求救,但是這怎麼可能呢?就算有幾個人真的去這麼幹了。開門見山,可來幫助你的又有幾個?選擇躲在自己家裡面看戲的又有多少呢?
所以這在我看來簡直是白費功夫,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時,在我的正對面方向,一個熟悉的側影,在我的眼前若隱若現。是他!!這張側臉我絕對不會認錯的,即便是化成灰了我都認識!
「蘇以澈!!沒錯,就是那個」
紛雜的思緒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翻騰,明明心頭無比的確信。他絕對不可能活下來,而且就算是活下來了,他也是身為殺害我姐姐的最重的嫌疑人之一。但另一方面,我去,又是很希望能和他再見一次面。
種種的種種,交織在一塊兒,構成的可能反而是四不像,什麼都不是。
但……如果靠近一點點,只是更靠近一點.....
我邁開步子,向著前方房子的方向跑去。
我沒有跑那麼快過,好像有天大的危險在後面追趕著我,好像晚上一秒就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明明抬頭就可以看見的距離,卻又像很遙遠,怎麼樣都無法靠近。
終於我跑到了終點,哪裡有什麼蘇以澈的影子,我是真的連一個所謂的鬼影都沒有見到。
我正準備鬆一口氣。偏偏這個時候,頭頂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金光,凜冽的黑風從我身畔刮過,瞬間大雨傾盆,驚雷般的轟鳴聲讓我的腳步不由停駐下。在寺廟內,
轉過頭,看到是一個舉著斧子的少女,她好像終於恢復的理智,「是你,乾的吧?今天早上的那件事情。」如此說道。
「你說的是指的哪起案件?」我撐著著牆壁有些虛弱地問道。
方婷婷冷然一笑,「你覺得是誰呢?難道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老頭,做好這麼多準備嗎?」
我震驚的說道:「這麼說,你是想為陳心柔報仇?」
你這又是什麼鬼呀,明明陳心柔是把她害得最慘的呀。為什麼反而要替她報仇了?
方婷婷:「你應該也想殺了我吧,在把我叫出來的那一刻,甚至在那一天開始之前,這個計劃,就已經在精密計劃的引導之下。走到今天這一步。而明天,後天,你的手上將沾滿更多人的血。」
「沒錯。」事到如今,也不用在這遮掩掩了!反正都已經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局面,屬性也把話說明白了。「你們四個女人,我一個都不想放過,一個一個的想把你們都拖進地獄里。」
方婷婷嘆了口氣,「果然是這樣啊。」說完,握著斧頭的手腕微微有些鬆了。我看準了機會,鬆開了捂住自己腹部傷口的手,強忍著疼痛,拿出了放在口袋裡的刀子,朝著方婷婷方向飛奔了過去,望著這個女人的心臟處狠狠的捅去。
可能是因為斧頭壓根兒她就不會用的關係,方婷婷稍做了一下抵抗,並被我的一刀狠狠地捅進了心窩子,鮮血直流,倒在了滿是雨水的水坑裡。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我對著水坑裡面的人物一刻不停地捅著。一直到確認過她真正切切的已經死亡,才可以真正的火化或是土葬。
我忘了吶喊,忘了反應,愣愣的待在原地,躺在水坑中的她,臉上依然帶著笑容,狂熱,疏離,冰冷。
難以想象這其中她到底承受了多少,但是,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誰幹的?」葉鋒問道,短短都不到三個字,這其中表明出來的怒氣值,簡直是可怕到爆了。
「我摔樓梯自己摔得。」我妄圖想要把這件事情給含糊過去,反正說到底,我們兩個之間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哦不,別說是血緣關係了,就連朋友關係都基本上是沒有的。
所以這種事情,一般來講都應該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好像自從剛剛在那個破舊四合院里,把我這一生的好運都給消耗完了。
然後,緊接著,他沉下臉說道:「你給我說摔倒,能把水果刀給插到肚子裡面去。還劃出了這麼多道傷口。」
我的嘴角抽搐了下,「沒什麼的,現在我的走路都基本沒有問題,至於交通工具的話,只要不是船和飛機之類的,讓我有生理上的不適。其他的地方要求真的不高,至少不可能像那些人提到的,那些人一樣隨便搞一搞變成個火遍全球。」
僵硬的轉移話題,我只期望這位第六感有的時候比女人還有直覺的醫生同志,趕快結局掉,免得一些又臭又長的篇幅。
自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葉鋒:「你別跟我談這些,你就給我說說,你這個水果刀是怎麼靠你自己捅進肚皮的?我可不記得你有什麼自虐傾向,如果有的話,現在我不建議送你直接去精神病院。」
「……」我發現我好像陷入了一個完全死循環的葫蘆裡面,反正不管怎麼樣去轉動,去改變。都得扯到受傷的一件事情。
但這個不可能說的呀。難不成我要得實話實說,說我今天為了殺人,自以為準備好了一切去殺的時候,被人演的戲給騙了,還被給了一刀。最後,一個大男人還要在小女生不注意分心的時候,才能找到機會,趁機反殺。
別說這本就是件罪大惡極的事情,就算只是把他當做一個玩笑話來開,也根本就不可能激起人的笑點。
「我……」
我已經根本想不出任何的方法來進行解釋了,事實上,這個時候選擇回家根本就是個錯誤。無論是他以往有多少時候是加班加點,或者是乾脆整個晚上都不回家的。
也不能夠保證他今晚一定不會回家不是,而一旦他回家了,最近事情壓根就根本瞞不住。
「應該怎麼辦?!」腦細胞運轉著,好像要把我的整個大腦燒壞似的。我掙扎著想從地上站起來,可是……
「咦,怎麼回事?」我突然之間發現,視野現如今無論是看什麼,眼前都是模模糊糊地一片。
緊接著,有點搖搖欲墜的身體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喂,你這是怎麼啦?!」
「不知道,頭實在是有點暈。」我打從心底的感謝這次突如其來的身體問題,讓我能趁機逃過一劫,能不用回答那個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棒了!
「要我送你去醫院嗎?」葉鋒問道。可能是他發現我這幾天極度反感去醫院,所以他問得格外小心翼翼。
「去。」我毫不猶豫道,不說現在身體的確是真的難受的一匹,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我的復仇計劃。如果我的計劃結束了,姐姐一定會在黃泉里恕不可遏的。
我這個弟弟沒有能幫她報仇,甚至連殺她的人都還不清楚是誰。絕對沒有辦法忍受,我也絕對沒有辦法做到!
葉鋒帶著我坐上車,馬不停蹄的來到鎮上的醫院,或許是因為傳說影響的關係,醫院裡面除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醫生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想來老一輩的人,都趕著回家,驅邪避災了吧。
真是搞不懂,如果神佛這麼有用的話,那麼全世界的醫生都該失業了才對吧。區區癌症,糖尿病,艾滋病什麼的,人家上帝,玉皇大帝,佛祖,觀世音揮揮手,不就是輕而易舉能夠搞定的事?
而且如果真的是掛靠送貢品,就可以任意使喚這些人物的話,那這所謂的神簡直跟現在的打工仔沒有任何區別了,人家給了多少錢,你就辦多少事。
那年輕的醫生看到我們后問道:「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
「他這裡受傷了。」葉鋒說著,示意我把我的上衣掀起來,讓醫生能夠更加看清楚我的傷勢。
而我卻忍不住猶豫了起來,這種私事給越多人看,未免也太奇怪了。
「是很痛嗎?」葉鋒皺了皺眉頭,看了眼那個年輕的醫生后,湊到我的耳邊說道:「不好意思,主要是上個星期,我們看到她那麼無緣無故的被找茬。所以現在,我的脾氣真的有點爆,希望你見諒一點。」
「嗯。」年輕的醫生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我的襯衫解開,那到不深卻又不淺的傷口映入眼眶。我的心臟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剛剛好不容易才把後面這位警官的巨大身份好好的介紹了一下,然後緊接著,就是很多各種莫名其妙的簡訊發過來,總的來說,其實就一句話,讓我們去。生更多更多的男孩子。
幾乎是想都沒想,我果斷拒絕。
本來一個熊孩子都已經讓我幾近癲狂了,還給老子再來一堆,這簡直是要老子的命啊,
葉鋒把我肚皮上的那條傷口,仔仔細細的摸了一遍說道:「怎麼說呢,你的身上,在我看來吧,絕對是還有什麼東西的。」
「這簡直是聽的我一頭霧水,」
讓我產生這個世界上居然也有這種人的,可怕輿論。
「這個傷口要怎麼治?」葉鋒直接了當的問道:「塗藥還是打針,還是還有什麼別的方式。」
有了這種預警,剩餘的報名劇情可以說是非常的尷尬。全國的,攏共的參賽選手,攏共加起來也就那麼幾個人。可以說要是正面衝突的話,唯一可能能對他造成一點威脅的話響。
年輕的醫生說道:「這麼說吧,我覺得這兩者都要用,不應該放棄任何一對,不是嗎?不都是這麼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