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正常
秦然哈哈一笑,算是過了這一茬,偏頭介紹後面充背景板的葉清和越赫。
「這個是葉清,我前隊友,現任心理諮詢師。」
「另一個叫越赫,葉清的助理。」
蕭疏音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接下來就是進入正題,商量一下,過來挑苗子的事情了。
之所以選擇新獵營也算從開始就抓起,能訓練出來最合適的。
秦然給出了一些數據表格,上面是每一個獵者這兩周以來的成績表現,也順帶揀著比較關注的對象大體介紹了下自己來了的幾天觀察所得。
有好有壞,一點沒有藏私。
二連也就百來人,數據也都統計好了,沒多久秦然就說完了,喝了杯水,對蕭疏音道:「疏音姐姐,你打小就在呼蘭那邊兒長大,應該比較了解那邊的事情吧!」
蕭疏音愣了愣,笑:「你想問我什麼?」
秦然摸摸鼻子,沒繼續賣關子,「就是,十九年前,五一三恐怖襲擊事件。」
說著,秦然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明顯蕭疏音兩人進來后就心不在焉神飛天外的越赫一眼。
蕭疏音注意到秦然的眼神,大體有所猜測,沒隱瞞,徑直道:「那次事件是由一個境外組織發動的,屬於獨立分子,妄圖分疆裂土做古時王侯,煽動了不少當地生活艱難處於社會底層的對社會政府心存不滿的且文化教育程度比較低的人,為他們洗腦,還提供大量武器黑貨,大規模在人群密集區,諸如商業街道,車站,大型商場等地點爆發械鬥,流血事件,受害者甚眾。」
「武器黑貨是怎麼入境的?那個組織叫什麼?主要活動範圍是什麼?是否還有其它案底?」秦然連珠炮似的發問。
蕭疏音神色微動,看了一眼宋胤臣,「你給小然說說吧!應該沒幾個人比你更清楚。」
秦然怔住,原來這個就是宋胤臣當初出去當暗牌的組織。
不過也不算意外了,畢竟,呼蘭那邊,能搞出五一三那種大事件還沒有被強勢嚴打的,才有必要出動宋胤臣這種太子爺。
「宋哥,能說說嗎?」
宋胤臣沉吟了一下才開口,「那個組織叫做golden,算是華國與北蒙邊境處活躍的最大的一股勢力了,主要走私黑貨,頻頻犯我呼蘭就是為了打開我國黑貨走私的西北通道,不單單呼蘭境內,還一直在往了華東地區延伸滲透。」
秦然點點頭,向華東延伸滲透,也就是說,京城也在路線規劃裡面了?還打算貫穿華國南北?
好大的膽子!好毒的心腸!
「宋哥,我問一句,你可以不回答,這個golden被完全剿滅了嗎?」秦然思量著詢問道。
宋胤臣搖搖頭,這倒沒什麼可忌諱的,「只是搗毀了個大本營,主要人員都在逃,行蹤不明。」
點到即止,秦然沒繼續問下去,轉開話題和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兩人才告辭離開。
還有三獵連四獵連沒有過去,只有一天時間,不能耽誤太久。
送走兩人,秦然抱臂坐沙發扶手上,「越小哥,想好怎麼交代沒?」
越赫整個人氣息就是一變,陰冷,殺機畢現,攤開手,「秦隊長是想要我交待什麼呢?我怎的那麼不明白。」
秦然依舊看他,笑著,「自是交待你和golden的聯繫啊,不然還能有什麼?或者還有旁的,你這麼能吃開,東家總不至於就一個吧!」
秦然話落,葉清也是瞬間匕首入手,放了越赫頸間,冰涼的寒意,順著肌膚絲絲滲透進去。
越赫低笑一聲,也不在意自己小命拿捏了葉清手裡,偏過頭,閑閑看葉清,如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點點好奇欣賞裡面摻著勢在必得的自信,還有若隱若現的戲謔邪性,「清清,枉我對你一片深情,你變臉可真快,太叫人傷心了。」
葉清瞅著他,跟瞅傻子似的,「老實點,少這兒說些有的沒的,你和golden到底什麼聯繫?」
越赫唔噥了一聲,嘴角咧開,拍了下手掌,「我說兩位小姑奶奶,你們別逗我了成不?我就一混吃混喝等死的二世祖,哪兒能耐和啥golden有聯繫?要真有,我至於這麼窩囊跟季小二手底下討生活?還給國家賣命就為賺賺零花錢?這也太好笑了是不是。」
秦然揚起下巴,「獵場本該是最乾淨的地方,所以,我最討厭在裡面揮水摸魚攪弄風雨的姦細間諜之流,越小哥,你最好不是,清美人,收了你匕首,盯著他。」
「啊呀,嫂子這是要來真的?」越赫眨眨眼,似乎很不敢相信似的。
秦然沒看他,伸手撇下了葉清遲遲收不下去的匕首,指間打了一個轉兒,插回葉清靴子,順便拍了拍,「別這麼衝動,女人嘛,還是溫柔一點的好。」
葉清差點沒給她一腳,她配合一下,怎麼就不溫柔了?「說的好像你不是女人似的,說我呢!」
秦然笑得燦爛,「我跟你,能一樣?我是隊長,還你是隊長?」
越赫一身放鬆,沒骨頭似的靠著沙發,表情很是愜意,完全尋不見之前的狠戾陰鷙。
秦然有力勾起他下巴,扣住,神色發狠:「小爺不處理你是給季名面子,我答應他不插手你的事情,只要你不越界,我暫時懶得管你,希望你對得起他的信任。」
越赫神色空茫了一下,迅速捏了一下拳頭又鬆開,隨即恢復弔兒郎當沒心沒肺笑容,「嫂子的話,我自然聽,難怪賀梵都被你收服了。」
秦然手上力道加重,「我看你這嘴巴實在欠,不管打什麼主意,多掂量下再付諸實踐,好吧!」
越赫表情一陣扭曲,疼啊,是真疼,拿手掰開了秦然的手,「娘的,嫂子你力氣真大。」
秦然沒回應,坐回了辦公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是為了季名,但事實如何她自己清楚。
現在她除了一些沒根沒據的推測以外,一沒有許可權去深究,二沒有時間能抽出來。
連自己都尚且還在監察期內,完全就沒辦法做什麼,只要越赫一日不動作,她也只能當成什麼都不知道。
恁地憋屈!
一陣風吹進來,越赫閉上眼,聲音疲憊沙啞:「我來這裡沒有任務,至少現在沒有收到。」
秦然沒回應,越赫便接著說:「季名是我兄弟,我這輩子兄弟不多,就他和賀梵,我死也不會讓他倆有事。」
「我知道了。」不咸不淡的開口,秦然神色不動,依然一目十行著看桌上待處理文件。
「砰」一聲響,辦公室的門被風吹得關上,隔絕了樹葉沙沙,一片寂靜,呼吸可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