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改姓起因
誰也沒有料到,飛走的迷蹤蝶,還會再飛回來。
隱隱間,眾人只覺得那迷蹤蝶是奔我們來的,皆是神色大變。
「二爺,咱們怎麼辦?」泥人張更是慌張地直奔藏離山求助。
偏偏藏離山還是不慌不忙,甚至眼睛都不睜開地道,「如今正是迷蹤蝶產卵的季節,它們被我提前召回,順便回到巢穴產卵罷了。」
眼下之意,便是迷蹤蝶產卵之後還會離開。
有他的這一句話,眾人無異於吃了一顆定心丸。
然而那迷蹤蝶引起的巨大動靜,宛如鬧起了蟲災,根本讓人無法適從。
「乖乖,這麼多的迷蹤蝶,誰要是敢探個頭出去,那還不被蟄成了篩子?」何大海不無驚訝地道。
「你這句話不準確,蜜蜂那才叫做蟄,這個頂多叫做撲。」我糾正道。
何大海噗嗤一笑,「有點道理。」
自他蘇醒之後,呂家的人便蜷縮在角落裡,屁都不敢放一個。
尤其是我把呂成驁在他昏迷時的所作所為一講,呂家的人更是連看都不敢看我們了。
與之相對的,何大海卻是一肚子火氣沒有地兒發,不停地找著那幫人的茬。
「陸老師,我有一個主意,到底是蟄還是撲,咱們找個人出去實驗實驗不就知道了?」
何大海說話之際,眼神兒一直往呂成驁身上瞄,嚇地後者臉色都白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和著道,「也行,你想找誰呢?」
「要找,當然是找這裡最不中用的了。」何大海輕哼一聲,站起來,朝著呂家踱過去,不懷好意地盯著呂成驁,輕蔑地道,「呂大少爺,你來說說,這裡最不中用的人是誰?」
呂成驁哪裡還有呂家大少爺的樣子,畏畏縮縮地低著頭,只拚命地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大海哥……先前是我的不對……我向你賠不是……但我那也是為了大傢伙考慮……而且也是為了給他們壓力,逼他們想辦法救你……」
若論無恥程度,呂成驁還真的讓我開了眼界。
沒想到到這時候,他還能為自己辯解開脫。
「照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何大海眉毛一挑,好笑地道。
「謝……那就不必了……咱們畢竟都是一家人……」呂成驁尷尬地笑著,瞄了何大海一眼,連忙求助地望向呂言婷,「小婷,你說是不是?」
而呂言婷,根本沒有拿正眼瞧他。
「趾高氣昂的呂家大少爺,怎麼變成這樣一個窩囊廢了?」何大海毫不掩飾臉上的恥笑,對呂成驁更是沒有任何憐憫,「也對,你們的靠山,那池老頭,被迷蹤蝶給滅了,靠山都沒了,你們這幾個小魚小蝦也蹦躂不了幾天。」
「唉,說起來還真是可惜。」何大海損人的功力也是一絕,說的呂成驁臉色又紅又白,不敢吭聲,「一直追人家屁股後面,想給人當孫子,想叫別人一聲爺,這孫子還沒當,爺還沒叫,你們的爺就沒了……這事兒夠可樂的……」
「大海。你對我們應該存有一些誤解。」白修文不得不站出來,維護起呂成驁。
他一站出來,何大海反倒更樂了,裝腔作勢地臉色一變,「不用說,讓你家少爺去給別人當孫子,肯定是你的餿主意,讓他開槍要打死我們,更是你的餿主意。就你這水平,怎麼稱得上神運算元?天橋上算命的都比你強。」
被何大海這麼罵,普通人都受不了,然而白修文能忍,甚至還能臉上堆著笑地沖著何大海道:
「大海兄,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可是解氣了?我們之間一直都存在某些誤解,倒不如借這個機會說個清楚。」
「解氣?」何大海眉毛一挑,「除非你脫光衣服喊我一聲爺,不然這氣就解不了……」
「大海。」聽著他說話越來越離譜,我連忙止住他,轉而看著白修文道,「那我們就事論事。我們曾答應帶你們找到他們,如今他們就在外面,你們隨時可以出去,我們之間的事兒,也就此兩清了。」
「等一下。」白修文有點急了,連忙道,「我們從未說過,要追隨他們,跟你們為敵。陸先生,小婷,咱們怎麼說也是戰友,不僅知根知底,配合起來也相對默契,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想跟你們為伍……」
到了這個節骨眼,呂家的人變臉比翻書還看。
泥人張也聽樂了,「我都不忍心再戳破你們的臉面。我實話告訴你們,只要是姓呂的,一個都別想鑽進我的隊伍里。」
泥人張的威信,呂家的人自然會戒備。
要怪也怪不得別人,只能怪呂家的人作惡多端,自食其果。
「那她怎麼可以?」呂成驁地指著呂言婷,不滿地問道。
「她啊?」泥人張搖頭一笑,「從今天開始,她就不行呂了,改成跟陸老師姓陸。」
「啊?」呂言婷沒想到這麼突然,莫名地吃了一驚。
「啊什麼啊。」何大海笑著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聽說人家洋人,女的嫁出去就跟男人的姓,咱也跟一次洋人的風。小婷,以後你就叫做陸言婷,這個名字可比呂言婷好聽多了。」
呂言婷的臉上當即升起一抹羞紅。
我也有點不好意思,瞪了何大海一眼,「你別瞎胡說,這事兒還早的很呢。」
「這有啥。」何大海反瞪了我一眼,嬉皮笑臉地望著呂言婷道,「小婷,我就問你答不答應吧。」
呂言婷羞紅著臉,低著頭,少女的羞澀全漲了出來,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何大海得寸進尺地道,他倒是顯得極為興奮,一拍手,回頭盯著呂家的人,提高了聲音,「從今以後,這世界上再沒有呂言婷這個人,只有陸言婷。」
呂成驁有點傻眼了,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泥人張反而跟著起鬨道,「這是好事。小婷,你現在正式成為咱們這個大家庭的一員。」
話音一落,張家的人紛紛跟著起鬨。
一邊,是如盛夏般的熱情似火。
另一邊,是深冬臘月的寒天雪地。
呂家的人全都傻眼了,縮在呂成驁跟白修文的身後,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們。
我默默地掃了呂言婷一眼,看到了她眼中深藏的那份火熱跟溫情。
氣氛正咋呼到濃烈時,藏離山卻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