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幽冥谷
作為子家唯一的後人,子截是所有人都不得不重視的一個人物,如今太子派人從帝都前來接子截,而且還有先遣之人趕到通報,那看來接自己的陣仗恐怕會是不小。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子截想不想回帝都,要不然清露也不會一直釘在孫家,緊緊的看著子截。
清露知道子截的重要性,當年子截出走之後,皇家曾下大力氣尋找子截,甚至澹臺彥召也曾多次親自過問尋找子截的事,還曾下令一旦發現子截的消息就必須通報。
之前,子截在江州境內和朱家的朱元義發生衝突,消息傳回帝都之後皇帝親自下令,差點把整個江州都給翻個底朝天來,而與子截髮生衝突的朱家,死了一個子嗣不說,就連當朝為官的朱侍郎也受到牽連。
一個年幼且孤身的子截並沒有多大的能量,但子截身後卻蘊的能量卻可不小時,那牽扯的可是江山社稷,所以清露不敢怠慢。
半晚時分,躺在子截懷抱之中的孫暮蟬喘著略顯粗重的氣息,身上滿是香汗的她已經逐漸的喜歡上了子截接連不斷的激情,而且雖然子截的年紀要比她小一些,但她卻能從子截的臂膀之中得到足夠的安全和溫暖,讓她甚至有了一絲依賴之感。
激情過後,子截將孫暮蟬抱的更緊了,聰慧的孫暮蟬察覺到了子截的異樣,輕聲道:
「侯爺要走了?」
「是啊,我這逍遙的日子恐怕是要結束了,我可真是有些捨不得你……」
說著,子截掐了一下孫暮蟬的俏臉,可孫暮蟬卻反問道:「侯爺要去哪?」
孫暮蟬的問話讓子截一愣,說道:「去哪?當然是回泰安城了。清露也應該跟你說過吧,太子也已經派人來接我了,人明日就到。」
面露笑意,孫暮蟬道:「侯爺莫要騙暮蟬,暮蟬知道您是要走的,但卻一定不會是跟太子走。」
別說中心事的子截立刻帶著笑意道:「你怎麼知道?」
子截卻是沒打算就這麼回泰安城,但她卻不知道孫暮蟬是如何知曉的。
隨後,孫暮蟬說道:「侯爺還有事沒有完成,定然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子截點了點頭,略顯無奈的說道:「你說的對,確實是有事為完,但我卻一直在猶豫這件事還要不要去做,因為我忙碌了許久,到現在卻一點眉目都沒有。」
眼見子截一臉憂愁模樣,孫暮蟬輕撫著子截胸口處依舊帶著血痂的傷口道:
「不知道侯爺的事是什麼事?可否與暮蟬訴說一二?」
子截並沒有想欺騙孫暮蟬,他握住孫暮蟬的縴手,很直接的對其說道:
「你可知道幽冥谷?」
孫暮蟬有些驚訝道:「幽冥谷?傳說中的幽冥之所在?」
子截點頭道:「嗯,就是那個幽冥谷,我想要去那裡,只是幽冥谷明明就在西州以西那裡,但我隨尋覓已久,可卻連幽冥谷的毛都沒摸到。」
面對孫暮蟬的疑問,子截回答的很乾脆,但隨後孫暮蟬對他卻反問道:
「難道遲公子不知道,這幽冥谷外有一座可遮掩其蹤跡的大陣么?」
「大陣?」子截為之一愣,而孫暮蟬點頭回應道:「看公子的樣子,一定是不知道這幽冥谷有大陣遮掩了,這雖然很少有人知曉,但在西州以西的這條商道上,關於幽冥谷的事也並非是什麼不可人知的秘密。就在十年前,我第一次隨父親外出走商,很有幸見過那座大陣開啟,那座大陣開啟時彷彿神跡一般,一座山谷憑空出現,而那就是傳說中的幽冥谷。但據我父親說,那大陣乃是千機門初代掌門所創,傳說可遮迷人眼,掩蓋幽冥谷的痕迹,而每年那座大陣都會有轉人開啟,到時也總有軍伍之人從其中出入。」
孫暮蟬的一番話讓子截目瞪口呆,幽冥谷這裡有陣遮掩這種事他還真是不清楚,可仔細回想起來,之前在《俠天下》中那些早一些進入過幽冥谷的人,也好像都接受過千機門的任務,甚至有些還都是千機門的弟子,而千機門則是江湖上最為精通奇門陣法的地方。
想到這,子截才有些恍然大悟,而一旁的孫暮蟬繼續的對子截說著:
「這幽冥谷的確神奇隱秘,暮蟬也曾聽聞有人想要前去那裡,但不是一無所獲就是自此杳無音信,想必那種幽冥之地絕非凡人能夠入得其中。」
子截有些喪氣的點了點頭道:「怪我自己疏忽了,不過或許這也是緣分未到罷了。」
子截很懊悔,他應該仔細的打探一番幽冥谷的消息在離開的,如今一切都憑藉自己的記憶來行進,卻是有些盲目了,而他對於《俠天下》也確實並非無所不知,且如今看來自己是必定要回泰安城一趟了,他要先解了那個大陣再說。
見子截的樣子一樣,孫暮蟬輕聲道:「只是不知道公子要去那裡做什麼?」
子截笑著回道:「寶藏,那裡有一份大寶藏。」
孫暮蟬知道,子截說的寶藏一定並非錢財,而之後她也十分有顏色的並未在繼續多問,倒是一旁的子截在回想許久之後,又緊緊的抱住了孫暮蟬,開始了他無度的索取。
其實就在子截和孫暮蟬纏綿之時,就在孫暮蟬的卧房之上,清露正一個人抬頭仰望著月色,但她覺不是在賞月,畢竟房內傳來男女那粗重放浪的喘息聲可是清晰入耳,這對於她這個女兒身的大姑娘來說,確實有些讓人無法忍受。
清露在看著子截,而她在聽到一些難以入耳的聲音同時,也當然會聽到子截和孫暮蟬之前的對話,但這卻只能讓她感到奇怪,她也知道幽冥谷的事,也知道幽冥谷裡面到底沒有沒有寶藏,但她卻想不出來子截要去那裡的目的。
可明知道有人怕自己連夜跑了,就在頭頂上看著自己,但子截卻毫不介意,甚至在有了觀眾的前提下,他十分努力的荒誕了一夜的時間。
第二日清晨時分,一大隊儀仗就帶著太子趙正的令旨來到孫家門口,但卻是等了許久之後,才等待緩緩而出的子截來。
跟隨儀仗返回泰安城,勞累一夜的孫暮蟬剛剛入睡,也就並沒有出門相送,只有清露跟在子截一旁。
說是跟著,其實清露依舊是在看著,而顯然不把子截送入泰安城,清露是絕不會放心子截的。
子截並沒有選擇坐入馬車,而是騎馬前行,這讓孫暮蟬不禁對子截調侃道:
「侯爺真是好精神啊,操勞了一夜竟然還能騎馬,看來您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而子截卻面帶笑意回道:「清露姑娘也盯了我一晚上,真是辛苦了。不過其實你大可不必在房頂賞月,完全可以進屋裡來了么,孫家的床很大,夠你我三人同塌而眠的。」
子截說話的聲音不小,讓儀仗中的人很多都能聽到,孫暮蟬只能回道:
「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侯爺在江湖就了,跳脫一下那是自然,但侯爺您可要知道,馬上就回泰安城了,您得開始守規矩了,畢竟這泰安城可不是江湖,那侯爵府也不是這孫家了。當然,這些得侯爺先回道泰安城之後在說。」
知道清露在通話提點自己,可子截卻不以為然道:「回,我是一定跟你回去。只不過回去之後守不守規矩這事就不是你和你們家老爺能左右的了,因為守規矩的話我可能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