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心魔
……
「呼...」
黑袍人影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這一呼一吸之間無不透露出恐怖二字。
最終這黑袍人影變得凝實無比，睜開了緊閉的眸子。
這眸子依舊是呈血紅之色，紅的發亮，有著兩道紅光從黑袍人影的眼角露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黑袍人嘴裡嘴角露出鬼魅的笑容。
淡淡的道，語文輕淡無比，但似乎有著迴音，充斥在這個虛無的空間久久不散。
話落，舒展了雙臂，緊閉著血眸，一臉的享受。
他從來就沒有呼吸過如此的空氣，和擁有實質的身體和感覺。
這般酸爽真的是太爽了，他從來就沒有如此的舒服過。
這一切都是要感謝李文和小心，當然，最應該感謝的還是小心。
若不是小心成就了他，他也不可能擁有如此的身體，和如此這般的力量。
這種強大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爽。
他如果想要一直的就這般的爽下去。
那麼就必須要解決李文和小心了。
想到此處，黑袍人不由猛然的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眸子之中，有著一股森冷的寒光朝李文和小心所在的位置而去。
……
那裡，李文和小心在那裡，小心躺在虛空之中，一動不動，閉著眸子，口鼻之中有著呼吸。
顯然李文剛才的那一劍，讓的原本就虛弱不堪的小心，徹底的躺下去了。
估計連爬起來都十分的費力了。
而李文手持長劍半跪於虛空之中，小心的面前。
嘴角有著血跡流出，臉色蒼白無比，顯然他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此刻的他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說白了，此時李文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和小心此時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只要這和小心，李文長得一模一樣的黑袍人出手。
李文和小心定然會落得一個隕落的下場。
「桀桀桀...」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們兩個兩敗俱傷，落得如此下場，這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我。」黑袍人，發出桀桀桀的笑聲，陰森的道。
「你是誰？」小心從虛空之中頗為狼狽的爬了起來，身體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無比，語氣頗為虛弱的道。
「你還能站起來？」黑袍人此時頗為意外的道。
血色的瞳孔之中有著一抹驚駭浮現，顯然小心能夠爬起來，當真是在他的預料之外。
「不搞清楚你是誰，我難以倒下！」小心此時頗為虛弱的道。
臉色毫無血色，一臉蒼白，顯然在此時他是真的憋著一口氣。
小心心中很是疑惑，這黑袍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從他的身體之中衝出？
如果他一直待在自己身體之中，為什麼他會沒有一點察覺？
「竟然你如此有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黑袍人一臉笑意的道。
他很欣賞小心如此這般的精神。
都如此這樣子了，還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這般的精神，他能怎麼說呢？只能說，小心不愧是他。
黑袍人目光看向小心，淺淺的笑道：「其實我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心微微一滯，目光頗為疑惑。
「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黑袍人依舊是目光盯向了小心，淡淡的道。
小心：……
「你能具體一點嗎？」小心久久之後這才出聲問道。
「桀桀桀...」
「我就是你啊！」黑袍人嘴角微掀，陰森的道。
「你是我？」小心瞳孔之中滿是驚駭，一臉不相信的道。
「是啊，我就是你！」黑袍人咧嘴一笑，頗為的鬼魅和陰森。
「不...這怎麼可能？」小心頗為激動的道，對方的答案他不能接受。
「噗...」
小心因為太過激動了，一口鮮血就這般的吐了出來。
搖搖欲墜的身體也是在此時堅持不住，徹底的跪了下來。
黑袍人看著小心這副模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和你一樣都是李文的心魔。」
黑袍人還不由伸手指向了李文的位置。
「不...李文的心魔就只有我一個，不可能有第二個。」小心搖搖頭，不願意相信對方的說辭。
他小心才是李文的心魔，也是李文唯一的心魔，他不相信對方也是李文的心魔。
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不科學。
「我是李文的心魔，同時，我就是你！」黑袍人見小心不願意相信，繼續的道。
對方如此求知若渴的精神，他很是感動，不介意告訴他真相。
反正他已經是勝券在握了，告訴他們又如何？
臨死讓他們知道真相，這也無可厚非。
「你是...我？」小心呢喃的道，頗為的輕和虛弱。
腦海之中飛快的運轉開來，顯然是想抓住這一個信息，想要找出願意。
突然，小心想到了什麼，一臉驚駭的看著黑袍人，顫聲的道：「你...是這個時候的我？」
「不錯，你猜對了。」黑袍人陰森的道。
「果...然嗎？」小心得到黑袍人的答案，一臉恍然大悟的道。
他小心是李文的心魔不假，對方也是李文的心魔，這個也是不假。
他是他同樣也是不假。
小心可以說來自未來的李文心魔，他自然也是李文的心魔。
這個黑袍人乃是這個時候的李文心魔。
小心得到真相之後，一直都是以李文心魔自居，卻是忘記了這個時間段之中依舊是有著一個李文心魔，依舊是有他的存在。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恍然大悟啊！
「現在想到了，是不是很意外啊！」心魔緩緩開口問道。
「哎...」
「我竟然忘記了還有一個我的存在，我所有的努力，最後竟然會成為了你的嫁衣，這...當真是可笑啊！」小心知道真相之後，微微一嘆，嘴角微翹，一臉的苦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幹嘛如此這副表情呢？」心魔緩緩的道，不待小心繼續的說什麼，又是緩緩的開口道：「你放心吧！看在你是我的面子上，我會讓你沒有任何痛苦死去的。」
「畢竟...李文的心魔有一個就可以了，這一個人必須是我。你就去隕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