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老友

「那三個小傢伙失去了族人，憤怒的屠滅了不可一世的種族，在恆古中，真正掌握誕生者力量的傢伙，無疑是那三個為了復仇而瘋癲的小子。」

「他們雖然是最接近誕生者的傢伙，但仍舊沒有逃過貪婪人們的搶奪，人們殺死那三個小傢伙，將那三個小傢伙的屍體，擺放在無盡混沌之中的刑場上，每當黑夜降臨，那三人的魂魄都會四處遊盪。」

「他們空蕩孤寂的肉體恆古不滅，他們瘋癲的靈魂永世不眠，在沉睡不知多久的黑暗中，他們窺見了一絲希望，一絲活命的希望——」

「第一個得到那力量的傢伙，偽裝成那三個小傢伙希望，他叫做澗生，他獲得了純粹『雍』的力量，第二個得到力量的傢伙，叫做蓮海，他獲得了純粹『冥』的力量——第三個得到那力量的傢伙，叫做——」

「……蓮海是控制混沌的主要元兇，他操控著混沌，試圖讓所有人成為他的棋子，澗生身為『雍』力量的獲得者，不斷制衡蓮海，防止混沌失去公正。」

「無論是蓮海還是澗生，都不是一般人——但他們萬萬想不到，當初滅掉那恐怖勢力的人，不僅僅只有那三個傢伙，還有很多不知名的恐怖傢伙，在觀看蓮海以及澗生的好戲。」

「我仍記得，當初澗生得到『雍』力量以後，在那已經墜落人世的仙界，追殺那天賦極強少年的畫面——時至今日，那傢伙多半已經成長為一方巨擘了吧？」

「——那個肩負著所有人希望的傢伙，在強大的力量面前，選擇了屈服，至今為止，仍舊渾渾噩噩的活著，每天都看不到未來的光輝——直到今天，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到頭了……」

——

咔咔——咔咔咔！！

那晴朗清澈的天空忽然裂開了。

此時的陳嵐剛剛從秦羽身體之中送出來的恐怖力量的震驚中奇怪醒過來，就感覺到了探空之中傳來的不對勁。

「那——是什麼？」陳嵐眯著眼睛，不由自主的向那已經寸寸裂開的天空中看去。

「呼……」沙啞的喘息聲從天空傳來。

「老友——好久不見，不知你可還記得我否？」那沙啞的聲音喘了會兒粗氣以後，聲音響徹天地間。

「——你是？」陳嵐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開始思考天空中的到底是誰。

「——看起來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你了——不過還好，總比那些已經泯滅的傢伙要好。」那沙啞的聲音嘆道。

「我——名為宣明，亦是你陳嵐故友。」

「多久之前？」陳嵐眯著眼睛問道。

「——我不記得了。」那沙啞的聲音沉默了好一會後，才默默的開口道。

「為什麼過來？」陳嵐再度問道。

「我將亡，本以為這天地間再無認識之人，卻沒想到老友你仍活在這世，所以，我特此來此一見故人——只是如今的你，已經不是我認識你的了。」那沙啞的聲音有些傷感的嘆道。

恆古匆匆，時間是最大的敵人。

即便活了再久又能如何？終要面對身旁陌生之人。

如若長生意味著孤獨與寂寞，不知多少人能承受如此2痛苦，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所艷羨的，實際上只不過是另一種對人的折磨罷了。

煉獄，也不過如此。

「這恆古匆匆，我似忘記了一切，恰有一分身，在此地偶然瞥見老友，故此，我從渾噩之中蘇醒，來此見老友一面。」那沙啞的聲音嘆道。

「——你曾在遠古戰場追殺我么？」陳嵐眯著眼睛，眸子中閃過一絲冷芒。

「不，我未曾做過。」那聲音從碎裂的天空中傳出來。

「我記得很清楚，當初追殺我的人，就是這力量。」陳嵐嘴角翹起一道譏諷的冷笑，似乎在嘲諷那個一口一個老友的傢伙。

「——老友你大概是記錯了，我早已脫離那罪孽者，當初追殺你，我的確是不知情，但那此之前，我一直被人利用，直至老友你的幫助，我才得以與那人分離，否則，直至今日，那人仍舊操控著我。」

那聲音似乎有些無奈。

「——難道，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經幹掉當初追殺我的那個敵人了？」陳嵐驚疑不定的呢喃道。

「老友，如若你不信我，我大可將記憶傳與你，你認為可好？」那沙啞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沖陳嵐道。

「也好。」陳嵐點了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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