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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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寧靜的早晨,但是這個早晨對天淵國皇都城的百姓來說卻是太不尋常了,因為整個皇都城真的是太靜了,靜的不可思議,靜的不同尋常,靜的令人害怕。
在那高大的宮牆之內,延續著千百年來不變的爭鬥,皇權的誘惑,刺激著一代又一代的人們,大家都為權力而痴狂,兄弟已不在是兄弟,父子也不在有親情,但是當你真正得到那權力的時候,你又會真正感到快樂了嗎?
「三皇兒最後勝利的還是你啊!」一個低沉中透著悲痛的聲音從這宏偉的金殿傳出。
一位身著九龍皇袍的老人頹廢的座在龍椅之上,他的面色蒼白,他頭上那些原來有一些花白的頭髮現在已經完全變白了,在這一夜之間,他好像又老了十歲似的。
此時在輝煌龐大的金殿之上,除了跪著的一個人之外,在也沒有其他人了。
這人一身沉重的盔甲,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從相貌看去大約有二十七八歲。
這人雖是一副儒雅的相貌,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一身王者風範,令人心生敬畏。
「父皇,大哥二哥已死在兒臣手中,兒臣求父皇賜兒臣一死,來祭奠大哥二哥。」下跪之人痛哭著說道,絲毫不似做作。
老人痛苦的搖搖頭長嘆一聲后說道:「天意啊!上天非要我司徒家骨肉相殘。我一生只有三子,你們都是我的驕傲,大皇兒昊宇武功蓋世有萬夫不擋之勇,二皇兒昊仁才高八斗琴棋書畫無不精通,但他們都不及三皇兒昊天你,你智勇雙全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沒有你們三人我司徒家怎能夠一統天淵,我也成不了這九五之尊。如果早知會成今天的局面,我寧可不做皇帝,我們司徒家也不去爭什麼天下,相比我更希望你們兄弟和睦相親相愛。」
接著老人放聲痛哭老淚縱橫。
下跪之人抬手抽出寶劍哭著道:「孩兒罪該萬死,我這就向皇兄們謝罪。」
老人聽后痛斥道:「逆子,你難道還要讓我失去唯一的兒子嗎?」
接著老人開始急促的大口喘著氣,下跪之人在也不敢說話了,只是關切的看著龍椅上的老人。
一盞茶后,老人漸漸的平靜下來繼續說道:「你們是一奶同胞,你們自幼一起長大。我一直認為你們不會像史上的那些皇子一樣手足相殘,都是我的錯。因為我的愚蠢,才讓你們兄弟間反目成仇,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我們司徒家可以一統天淵,你居功至偉,我不該聽人讒言,依祖制立你大哥為太子,而是應該讓你來繼承大統。你大哥並不是治理天下的最佳人選,而這樣使得他們對你更加忌憚最後加害於你,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老人又晤面痛哭起來,之後二人不在出聲。
老人一直低頭沉思著什麼,好像是在緬懷往事,又像是考慮什麼事情。
不一會他抬起頭來看著下跪之人說道:「三皇兒,你的兩位皇兄已經身死,你二哥的家眷在上次的皇都城暴動中,已經被你的府中家將斬盡殺絕,現在就餘下你大哥一子,你會如何對待此子啊?」
下跪之人立刻發誓道:「我必然會善待我的侄兒,我一定會會好好命人撫養他長大,我會讓他一生榮華富貴,功成名就。」
老人終於面露一絲喜色,然後他欣慰的說道:「三皇兒還是我那個忠孝的三皇兒啊!我已經擬詔傳位於你,我從明天起就不再是『天淵』的皇帝了。」
突然老人神色一變狠狠的說道:「但是今天我還要發布最後的一道旨意,我知道你的大哥二哥不是死於你手的,知子莫若父,我知道三皇兒是不會殺害自己親生兄弟的,在平景山上,他們是死於碧海仇之手的,我把皇位傳給你,但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沒有殺兄奪位,所以我要你殺了碧海愁,為了司徒家的江山,為了天淵國的穩定,碧海愁必須死。」
這時那個一直下跪著的人突然站了起來,激動的叫道:「父皇,不行,不行,求求你了父皇,你知道碧海愁可是我的------。」
但是還沒有等他說完就被老人打斷了,老人大聲怒吼道:「我知道,他是你的結拜大哥,是你這一生中唯一敬佩的人。如果沒有他,你不可能有今天,我們司徒家也不可能會如此順利的統一天淵。但你也要知道他也是殺害你兩個親哥哥的人,他也是我們司徒家的仇人,如果碧海愁活著,你如何向皇親國戚們交代,你如何對滿朝文武解釋,你如何面對的母后。」
老人再次仰頭長嘆了一聲后平靜的說道:「是殺了他,還是逼死你的父親,或者讓司徒王朝覆滅天淵國再次生靈塗炭,你自己選擇吧!」
之後老人在不理下跪之人,他轉身向後殿走去,空空的金殿上只剩下那個人獨自獃獃的站在那裡。
這個人就是司徒王朝的第二位皇帝,在史書上有「賢皇」之稱的司徒昊天。
三天後
天淵國皇都城的天水橋上,一對年輕的夫婦站立在橋頭,欣賞著湖面的美麗景色。
那位夫人依偎在男人懷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樣使她那張絕世的容顏更加的迷人。
橋上橋下的過往行人中無論男女老少無不住足觀看,為她的美貌而傾倒,所有男人無不羨慕這位夫人身邊的男人。
看過夫人的美貌之後,人們的目光自然會望向那名男子,首先進入眼帘的就是那滿頭的白髮,之後才是那俊郎的面孔。
當人們看后都會不由自主的會發出一聲嘆息,為什麼如此英俊的男子卻生了一頭白髮呢!
這對男女兩人誰都不曾言語過,他們就這樣靜靜站在那裡,好像忘卻了時間的流逝,忘卻了身邊的喧鬧,忘卻了世間的煩惱,忘卻了一切的一切,好像這片天地只有他們二人存在似的。
這時身旁的一陣嬰兒的哭聲傳來,只見兩人身後五步遠處,有一個抱著一個有一、兩歲大孩子的少女,正在細聲哄著她懷中的孩子。
這名少女大約有十二三歲大,大大的眼睛如天上明月一般非常的迷人,雪白的肌膚如同凝脂,彎彎的柳眉,尖尖的下顎,這就是一個小美人坯子,將來必然會出落成一代美人的。
美婦人轉過身來上前把嬰兒接過來抱入懷中用手指掐掐那孩子的臉蛋笑道:「小壞蛋,離開我一會都不成嗎?」
這時她的臉上充滿了作為母親的慈愛,那是一種最美麗的笑容。
說來也奇怪,那孩子一到婦人懷中就停止了哭泣,反而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白髮男子也走上前來,用手捏了捏嬰兒的小鼻子后,有些感嘆的說道:「沒有想到啊!唯一能與我爭天淵第一才女的男人,卻是我的兒子,唉!」
美婦人用鳳眼白了一下男子道:「你們的師門真是不幸!居然出了你這樣的無賴,當爹的居然吃自己兒子的醋。」
白髮男子聽后笑著說道:「那麼為什麼李大才女卻只看上了本無賴了呢?」
美婦人搖頭嗔笑道:「誰說的,只不過本姑娘報著捨身飼虎的精神,渡化你這個白痴罷了。」
他們身後的少女聽后也忍不住低聲偷笑著。
正在這高興的場合,美婦人突然像似想起了什麼,之後在也不言語了,她只是深情的看著男子,笑容漸漸消失了,之後底下頭去不在看他。
一會過後,她抬頭看著男子懇求的說道:「我們一走吧!我們去一個沒有紛爭的地方,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好嗎?。」
男子聽后憐愛用手撫了撫她有些凌亂的秀髮說道:「心綉我這一生已經無怨無悔了,雖然我放棄了「天道」,背離了師門,但是我不後悔,因為我愛著你。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天道」又算得了什麼?它不如我心繡的一個微笑。但我有負師傅的期望啊!我報達不了他對我的恩情,所以我還要幫二弟一個忙,幫師門辦最後一件事,幫助天淵百姓過上真正太平的日子。天淵已經統一了,我不想見到百姓再一次流離失所處在水生火熱之中。我不能如此的自私,這樣是不負責任的,也有了負師傅的教導,我不能令二弟陷入如此境地,天淵國的將來還要靠他。」
男子說道這裡,他已經不敢再正視身旁的女子了,他側過頭說道:「心綉,我對不起你,我負了與你的誓言。」
女子眼睛早已經濕潤了,她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說道:「難道你就不為「天兒」想想嗎?,你自幼就失去了父母,你懂得沒父親疼愛的滋味,難道你想讓自己的兒子繼續向你一樣來體會那種痛苦嗎?」
男子痛苦的底下頭扶摸著孩子的臉蛋,看著孩子那天真的樣子說道:「他是我碧海愁的兒子,他一樣能夠去創造自己的將來,我寧可讓他每天思念著自己的父親,也不要他有一個自私的父親存在。」
男子轉過身去不在看那孩子自信的說道:「我的兒子將來必能成為一代天驕,成就將不會在我之下。」
然後他用只有自己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兒子啊!我真的好想好想看著你慢慢長大啊!」男子的眼中也已經含淚了,男子偷偷用手拭去眼中的淚水說道:「心綉,你一定要照顧好天兒啊!今生虧欠你的,來世我一定加倍償還。」
接著不理女子的呼喚,飛快的走下橋去了。
夕陽西落,一片金光映照著天淵皇都。碧海愁走在皇都大街上,看著百姓忙碌的身影是那麼的祥和,戰亂已經結束了。
人們恢復了平靜的生活,開始休養生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碧海愁不禁羨慕起這樣的生活來了,如果自己可以和心綉如此平淡的度過一生,那是多麼的幸福啊!想到這裡他不禁笑了出來。
最後他又再次長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