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語
ps:一會還有一章，今天更新四章，明天在多補一章，請大家留言，評論。
日落崖間，隨著最後一絲光線消失，黑夜來臨了，冷風襲來給人帶來陣陣的寒義。
昏暗的天空好似一個剛剛醒來的巨獸，它正張開大口準備吞噬無辜的生命。
被黑暗籠罩的一切都已沒有了一點生機，帶給人們的只有不安和恐懼。
天淵國皇都城賢王府中，此刻靜的出奇。
司徒昊天面無表情的呆坐在大廳的紫檀木椅上，他就這樣在這裡靜坐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王府之人都沒有打擾過他，甚至連大廳都沒有人進去過，因為他們都知道司徒昊天正在作一個抉擇。
一個讓人痛不欲生的抉擇。
司徒昊天在這三天中無時無刻不在回憶往事，他努力的回憶這每一個細節，他害怕自己有所遺漏，這些是他的珍寶，他可以拼盡一切去保護的東西。
往日的一目目的情景再次清晰浮現在他的眼前，碧海愁的音容笑貌又顯現出來，兩人之間的深厚感情點點滴滴流過，彷彿就如同昨天發生的一樣。
『唉』又一聲沉重的嘆息聲傳出，司徒昊天已經不知這是第多少次嘆息了，終於他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親人屬下們都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做出了選擇。
司徒昊天步履沉重的走出大廳站在門口的石階之上。
眾人都聚了過來，只待他的決定。
不管他最後的選擇是什麼，他們都將服從，哪怕是殺了碧海愁，他們都會義無返顧的去做。
儘管碧海愁是大家敬重的英雄，儘管碧海愁在大家心中有如神一樣的地位，儘管眾家將大都受過碧海愁的恩惠，但他們決不會背叛司徒昊天。
他們寧可背負忘恩負義的罵名，也要忠心效主報答司徒昊天對他們的知遇之恩。眾家將都在看著司徒昊天。
司徒昊天站在石階上，用那已經布滿血絲的雙眼環視眾人後說道：「眾位兄弟，我司徒昊天能有今日全仗眾位拚死以護才未戰死於沙場，我在這裡謝過大家。」
接著他俯身鞠了一躬緊接著說道：「但從今日起在也沒有『賢王府』了。」
語氣之中充滿了憂鬱。
不等眾人發出疑問，他接著大聲說道：「碧大哥對我有恩，對我司徒家有恩，對天淵百姓有恩，我本就無以為報現在更不能對不起碧大哥，從今天起我在不是賢王了，我將遠走他鄉，有生之年不在回天淵。但我還有心愿未了，我希望在我離開之後，眾兄弟能夠協助我父皇治理好天淵國，我在這裡謝過兄弟們。」說后再鞠一躬。
眾家將聽后都憂愁不已無人不心酸流淚。
就在眾人都在哀傷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雖然笑聲不大，但是穿透力卻極強。
「哈哈－－－－－－二弟既然要遠走他鄉，那愚兄為你餞行如何。」
只見王府門口站著一位身著青色長衫的年輕人，一頭雪白的長發隨風飄揚，英偉不凡。這人正是碧海愁。
眨眼之間，碧海愁已經來到司徒昊天面前，武功之高世間罕見，一眾家將雖對他早就熟悉，但是真正親眼見過他絕世武功的還是沒有幾人，無不為之驚嘆。
碧海愁微笑著對司徒昊天面前的眾家將說道：「一幫大男人怎麼跟個女人似的哭哭啼啼的，丟不丟人，現在還是讓我與你們賢王聊一聊吧！你們暫且先下去。」
家將們聽此話后紛紛退下，但是也都沒有走遠，其中幾位謀士已經猜出碧海愁來此的意義了，想到此處他們不由心中一痛惆悵不已。
碧海愁轉頭面向司徒昊天微笑著說道：「來人為我擺上一桌上好的酒席，我要與兄弟一醉方休。」
說完他拉著司徒昊天向大廳走去。
司徒昊天好像突然受了打擊一樣，神情變的十分的木然，沉沒不語任憑碧海愁把他拉進客廳。
王府中的僕人們很快擺上一桌上好的酒席，之後全都退出大廳，並且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外。
兩人分別落座，司徒昊天看著碧海愁眼中充滿了哀傷，他就一直那樣的看著碧海愁，半晌之後用帶有責問的語氣大聲問道：「大哥，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小弟我可以不要這江山，我只要大哥你平安無事。我們以後可以時常相見一起笑談風月品味人生，這不比當什麼皇帝要好上千萬倍嗎？我怎麼能因一己之私而害了大哥你呢！那我不是連禽獸都不如嗎？你讓我今後如何面對天淵的百姓？你讓我如何面對你的親人、朋友？你讓我如何去面對三弟和四弟呢？」
司徒昊天越說越激動，最後已經站起身來。
碧海愁一直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司徒昊天，直到司徒昊天漸漸的平靜后才說道：「二弟，難道你還想天淵國在一次生靈塗炭嗎？你還想百姓在一次遭受戰爭之苦嗎？你應該清楚的知道，雖然現在天淵已經一統，但是國內的各方勢力真正的臣服了嗎？就連已經被你所滅的獨孤閥剩下的餘孽還在暗處興風作浪，就更別說其他幾方勢力了。這也只是內憂，有六國在外虎視眈眈想來他們不會輕舉妄動。嚴重的還是外患，你以為只是你的父親想讓我死嗎？雖然他愛子心切，但也不會如此糊塗，他不會不知道只要我一死，必然引起你和三弟、四弟決裂。雖然以三弟、四弟的才智不難明白其中原因，但以他們的性格也不會原諒你的，尤其是最重感情的四弟。那為什麼你的父皇還要殺我呢？以你的智慧難道現在仍然看不出其中的奧秘嗎？」
司徒昊天眉頭緊皺苦苦思索后，突然大喊道：「難道六國特使在我們回來之前就已經秘密見過父皇了。」
碧海愁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已經知道兩日前十里長亭的事吧！六國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聯合起來要挾你父皇要我的項上人頭，哈哈－－－－－－因為我屢次破壞了他們的計劃，親手毀了他們太多的人才。」
說著說著碧海愁仰天長笑起來，舉杯一飲而進接著說道：「放眼逐鹿大地各國高手，我無一所懼，什麼泰斗什麼宗師，我全不放在眼中。他們有誰可憑一己之力擊殺於我。他們不能光明正大殺了我，只能使用陰謀手段，就算殺了我碧海愁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們以為自己贏了嗎？以為沒有我在他們就可以蠶食天淵了嗎？哈哈－－－－－－真是可笑，他們都是一幫自以為是的白痴，他們會為自己錯誤付出代價的。因為只要有你和三弟、四弟和天淵的眾位志士還有那百萬雄師在，不管誰想妄動野心，他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司徒昊天說道：「大哥，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吧！我們並肩作戰還會怕他們不成。」
司徒昊天這幾句話說的連自己都不能信服。
碧海愁再飲下一杯酒之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二弟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我碧海愁是不會給他們攻打天淵借口的，不能因為我而讓天淵再次遭受戰火，因為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你知道你兩位皇兄背後的勢力是誰嗎？平景山一役死的那些高手又是何人嗎？他們就是古奧太子黃覺遠聯合的六國青年一代高手，可惜他們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米。黃覺遠在平景山一役中，以假名隱藏在軍中指揮作戰想以他當今逐鹿第一兵法大家的之名來扭轉戰勢，但最後還是敗與你手，這就是天意，就是他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