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鸞倒鳳

第一次，他問她是否很痛，她說不痛，他便啃咬著她的脖頸，一定要她痛。

可是，她不是不痛，而是――比這更痛的，是心痛。

大掌摩挲著她滑嫩的背，皇帝半是命令、半是求索，「為我寬衣。」

無奈輕笑，蕭初鸞為他寬衣，明黃團龍常服與輕薄絲衣落地，和紫紅紗衣糾纏在一處。

她的雙臂被他拉住，環上他的脖子。

他的掌心覆上她的右乳，隔著抹胸沉緩地揉捏。

一股奇異的酥麻自體內深處湧起，迅速激蕩開來，激得她四肢發緊。

他略略用力，她更敏銳地感覺到一種麻辣感的衝擊，身軀燙起來，遍體綿軟。

金釵搖曳，珠簪流光，雙唇微張，這張清純而艷媚的臉，於他有著致命的誘惑。

皇帝迫不及待地扯下她的紗裙，扣住她的腰肢……

藕臂攀著他的雙肩，蕭初鸞因為他的衝撞與迎送而劇烈地搖晃著……

御案微微晃動，文房四寶嚓嚓有聲，一疊摺子欲傾不傾。

莊嚴的御書房，旖旎如春。

龍涎香與女子的幽香糾纏不休，白皙無暇的嬌軀與黝黑勁瘦的身軀交相輝映。

――

御書房內，宮燈低迷。

翻雲覆雨之後，二人引頸交纏，輕喘聲引人遐想。

皇帝輕啄她的唇，拍拍她的后腰，低笑，「案上一片狼藉。」

蕭初鸞細聲笑著，「你欠我的。」

他撿起衣衫，將紫紅紗衣塞在她懷裡，自行穿衣。

穿好后，他慵懶地靠坐著，衣襟敞開，眉宇間似有倦色。

她為他扣好衣襟，「我留下來陪你，可好？」

皇帝將她抱在腿上，輕捏她的下頜，「我還要看摺子，你先歇著。」

「明日再看也不遲嘛。」她嘟囔著。

「是重要的摺子，乖，去吧。」

「哦。」蕭初鸞黯然下來，走向暖閣，一步一回頭。

他含笑望著她離去，忽地面色一沉，猛然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她大驚，立即追上去，拉住他的手，「皇上去何處？」

他轉首盯著她，眉宇緊皺，眼眸再無絲毫暖色，「你心中清楚。」

她不解地問：「此言何意？」

皇帝扣住她的手腕，方才對她的寵溺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怒氣，「今夜你為何來御書房，為何誘我，你心中有數。你所做的一切，無非為了他。」

「我……」一時之間，她不知如何應答。

「枉我這般寵你！」他切齒道，震怒地甩開她的手，疾步離去。

「皇上……皇上……」蕭初鸞驚叫著追去。

他疾步而行，她趕不上，只能緊跟著他。

原以為他不會懷疑，原以為會順利過關，沒想到他這般警覺，甚至猜中了她的所思所想。

乾清宮前，皇帝吩咐御前侍衛，四方宮門嚴加守衛，不許任何人出入宮禁。

她知道，今夜的計劃，終究功虧一簣。

吩咐之後，他回到御書房，命宮人清理御案，走向暖閣，她也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