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要不就算了
面對著不知道跟誰學的越來越油滑的小滿,姜初薇倒是覺得她的某些點子還是不錯的,一看就是平時沒少討嚴楓的歡心。
可是對於把自己打包成生日禮物的這個提議,姜初薇依然是非常拒絕的。
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羞恥度略大。
尤其是小滿強行將姜初薇帶去了商場,將她拽進某店裡去強行試了套某衣。
還是帶貓耳的那種。
這兩個人究竟在想什麼,為了讓她趕快再生個孩子?巴不得天天把她往顧南辭的床上送是吧?
尤其是燃燃,小小年紀不學好,整天只想再要個弟弟妹妹!
她默默的用食指勾起了貓耳的發箍,一臉糾結的看著那兩個不嫌事大的人。
小滿:「你實在不知道送什麼禮物好的話,就出賣一下色相嘛,好歹人家顧總對你一直都那麼好,你主動撩他一次,就算把你吃干抹凈了你也不虧啊,反正你們也是夫妻,要吃也早就吃乾淨了……」
姜初薇:「……」
小滿繼續苦口婆心:「該下手時就要下手,你說說你在顧南辭的面前時,什麼時候特別主動過?你要是特意去撩他去勾他,你說平日里淡定的像塊冰山似的顧大總裁會不會直接噴鼻血啊?」
姜初薇:「……」
顧南辭的性格,不會吧……
男色當前,她噴血倒是有可能。
小滿:「加油加油!勇敢的穿回去給他看!」
姜初薇:「……」
誰能幫她把這個瘋女人轟出去?
結果最後姜初薇還是屈於某威,不得不將這套衣服給買了回去。
晚上本來是有個鋼琴家的聚會,小滿她們都說不用她去了,但這次要見的鋼琴家很重要,而且還是給James譜曲的人,姜初薇一副事業心很重的嚴肅臉,堅決要參加過後再回家,給顧南辭過生日的事情就直接被她給拋到了腦後。
然後事情的結果就是……
她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還有半個小時,顧南辭的生日也就結束了。
最近他們兩人住在顧南辭公司外面的公寓,沒有回清水灣別墅。
她悄悄推開門,看到一片漆黑,才在心裡長吁了一口氣,雖然顧南辭最近回了a市之後也很忙,應該能理解她今天回來的晚些,畢竟大家都有工作嘛……
雖然她這個「晚些」的範圍似乎有點大。
姜初薇小心翼翼的脫下高跟鞋,躡手躡腳地像個小偷一樣打算摸進卧室。
「啪!」
客廳的燈一下亮起,她驚的立馬直起身,剛好看見顧南辭雙手抱胸,面沉如水的站在客廳中央。
紅木餐桌上還擺著幾盤一看就知道是他親手做的西餐和餐點。
「你怎麼不開燈啊……」姜初薇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覺得呢?」顧南辭穿著深藍色的家居服,卻絲毫不減迫人的氣勢。
「我怎麼知道。」姜初薇不怕死地回了一句,說完就把頭埋下去,生怕下一秒這位過了個糟糕的生日的顧南辭會打她似的。
更讓她心虛的是她現在衣服裡面穿的裝備。
剛剛應酬回來后,在公司里,她被小滿強行拽進了休息間去換衣服。
然後穿著白天買來的那一套,就這麼回來了,只是在外面裹了一層白色的羊絨大衣而己。
在換衣服的時候姜初薇內心裡就已經是一片哀嚎。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還有個項圈?
項圈上為什麼還有鈴鐺?!
這個女人!她一定要跟嚴楓告狀!
她當時站在鏡子前紅著臉,悲憤欲絕的把鈴鐺繫到了脖子上,再用厚圍巾把脖子嚴嚴實實包了起來,確保走路的時候不會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但是說實話,現在只覺得悶得慌。
拖鞋踩在木質地板上悄無聲息,她只能看見顧南辭修長的雙腿邁著危險的步伐向她走來。
「一個星期前還特意提醒我過生日,我難得有一年把這一天記的清楚,早早回來,結果這就是你要給我過的生日?」顧南辭在離她十公分的地方停下了,略有些低啞的嗓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充斥著薄淡的怒意,不用抬頭她也知道他現在的臉色。
應該是很不好。
對,的確是她一個星期前特意說過他馬上就要過三十歲生日了,顧南辭說他很少過生日,不需要做什麼,可她又說三十歲總要過一下,所以他也就難得的把這事記下了。
轉眼把這一天的二十四個小時幾乎都消耗過去了的人卻是她。
「我……」姜初薇還想反駁些什麼,卻被顧南辭又逼近一些的身軀生生的壓了回去:「咳,是我不對,晚上那些鋼琴家有個聚會,所以……」她還是乖乖認錯吧,畢竟今天壽星最大。
然而在姜初薇決定低頭好好認錯時,顧南辭則是盯著她的脖子看了許久。
她感覺顧大總裁似乎是愣了幾秒,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她身上裹的嚴實的羊絨大衣,他最終還是側身讓她走進了屋子裡。
室內開了空調,暖洋洋的甚至讓她覺得有些燥熱,下意識的想脫了外套和圍巾,然而想到裡面的裝扮……她咽了下口水,決定選擇冷靜,不能脫。
這衣服她就不該穿上!
她一定是瘋了才被小滿給慫恿的把這種東西穿在身上。
顧南辭關了門便去廚房裡倒了兩杯水,桌上的餐點已經放冷了,他顯然也沒有要讓她吃的意思,走過來坐到她身邊,將水遞給她,見她還套著那麼厚實的外衣和圍巾,不動聲色的問了句:「你不熱么?」
「不熱不熱,冷著呢,哈……哈哈。」
他摸了下她因為熱而顯得更加紅的臉頰,挑眉剛想說些什麼,姜初薇下意識伸手就捂上了他的嘴:「我沒事,真的!」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手指上,軟軟的。
夫妻這麼久了,姜初薇才意識到,好像自從她當初重生之後主動勾搭過顧南辭之外,好像始終都是這個男人在主動,無論是在任何事情上,哪怕是在床上,他也永遠都是站在主導的地位。
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搞得她難免有些心虛。
她慌忙地躲了幾下,忽然有些慫地想:要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