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梁嵐大叫道:「這是什麼?」
梁夜看了看老爺子滿臉尷尬道:「這個……這個是酒,特產拿回來給大家嘗嘗的。」
梁嵐接著一臉嫌棄,打開聞了聞:「真的假的?好難聞啊。」
說著,倒了一口嘗嘗,辣得她嗆了一口,接著她給老爺子倒了一杯,給各位同事們各自倒了一杯。
那群人彷彿像蜜蜂一樣看到一朵美麗的鮮花圍了過去,拿起酒杯爭先恐後地喝了起來。
這裡梁夜與梁嵐還有老爺子三人圍繞著大堂桌子上坐著。
梁嵐對梁正鋒笑道:「爺爺你嘗嘗這酒怎麼樣?」
梁正鋒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道:「酒好喝,但不知人除了帶酒回來還帶什麼更重要的東西回來?」
梁夜聞言自然知道這言外之意就是問,有沒有把劇本帶回來於是道:「電影大綱倒是出來了,待會我去列印出來,現在存在手機上的。」
「不,現在就可以列印,下班還早,你把電影大綱發到小劉郵箱里讓她幫你列印。」
「好的!爺爺。」
梁夜照老爺子所說的做,一旁的梁嵐問道:「小夜這次出去怎麼樣好玩嗎?」
梁夜素來最怕老爺子的嚴肅,在老爺子面前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如實回答梁嵐,要是在其他地方沒有老爺子的情況下,梁夜肯定要各種吹噓,把牛皮吹破,歸根結底都是哲學這樣。
不時他把這次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梁嵐。小劉很快就把大綱列印出來兩份,梁嵐與老爺子各自一份。
他兩認真地靠在沙發上翻閱著,梁夜屏住呼吸聽著翻閱紙張清脆的響聲,偶爾可能有幾處錯別字出現。
少時,老爺子放下大綱道:「你不是說要拍公路電影嗎?」
梁夜搓了搓手道:「我仔細想了一下,拍公路電影我很難寫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來。」
「咳咳……!可是這樣的題材很現實,還有你這可不像傳統現實電影,看看這結局太殘酷了我看觀眾接受不了。」
「但是我感覺拍這樣的電影很新疑。」
「目前國內是新疑一點,但國外有很多這種寫實特別實在的電影。」
「但我主要風格是偏向喜劇,幽默諷刺的。」
「這樣的電影很難有商業價值,除非你真的能拍得非常走心,可是很難。」
梁夜抽動著鼻子想了想繼續道:「是的,如果不可以的話我立馬換一個題材,另外重新立大綱,拍具有商業價值的。」
「這麼說,你這幾天白出去了一無所獲?」
「這倒不是。」
「既然不是給我認認真真地去寫好劇本,電影大綱勉強過審核,如果劇本過不了審核你這次真白跑了。」
梁嵐看了看一臉嚴肅的老爺子與尷尬的梁夜接上道:「這種題材電影我看還行吧,這幾年這種題材電影相對較少,都為了賺錢都往修仙,玄幻,科幻這三塊走了,並且這種題材電影投資少不是很多的。」
老爺子面對梁嵐的態度要比面對梁夜的態度好多了,至少在梁嵐面前會露出笑臉,這時他對梁嵐露出笑臉說:「這種題材太接近現實一般人演技不高的話不行,演技要求很高的,公司內部新演員恐怕達不到這個演技。」
「這個問題等劇本出來再說吧。」
「不!我想一定要用公司內部的演員。」
梁夜頓了頓道:「那個北震的話得與他商量,商量看他想不想拍這類電影,如果他接的話非常好,肯定能帶來的影響不小。」
「咳咳……!」老爺子咳了兩聲,「你寫劇本的速度給我快一點,別忘了你想寫的風格。」
「是的,爺爺………!」
老爺子把大綱交給梁夜,這樣的大綱不能隨便丟,並且暫時一般人不能看,萬一公司出了內鬼把大綱賣了,那豈不是很慘。
之後他起身道:「大綱給我裝好,不要隨便給人看趕快去準備劇本的事情。」
說話間,駐著拐杖上了辦公室去,這裡只留下樑嵐與梁夜,梁夜看著他上去的背影總算鬆了一口氣,老爺子總是這樣對梁夜板著臉,與梁夜交流說不上三句閑話,說完任務就走。
梁嵐一旁笑呵呵道:「快回去給我寫劇本去!」
梁夜白了他一眼道:「姐,我這就去。」
說完,梁夜起身拿起行李包向外走去,梁嵐在後面喊道:「梁夜你給我回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呢?」
梁夜頭也不回地楊長而去。
回到家中,射門一看還以為家已經亂成垃圾堆,不知道這幾天戚夏夏在家裡會做什麼,肯定各種零食垃圾袋丟滿地。
打開門一看其實不然,地面很乾凈,沙發上的墊子很乾凈整潔,梁夜還以為戚夏夏搬走了,心中大喜忙跑到她房間去看,她房間內掛著乾淨的罩罩,內內,和衣服褲子剛洗過的樣子,並且還滴著水。
顯然,她還住這裡,但是這怎麼可能一點不像她的做風,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夜帶著一連串的疑問,跑下去,正在這時戚夏夏回來了,她打開門看到梁夜站在那裡,她有些驚訝的怔了怔好似要說什麼?但什麼也沒說。
只是換了拖鞋進來,梁夜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從自己身旁擦肩而過,完全變了,以前她從來不知道要換拖鞋的,現在她怎麼知道要換拖鞋了呢?
「喂!」梁夜對她道,「我回來啦。」
「我知道。」她躺在沙發上,掏出耳機聽著音樂。
「不是,你怎麼這麼不禮貌?我回來了,難道就這樣平平淡淡說一聲知道了。」
「不然呢?」
「至少要有問候啊。」
「好吧,你回來了最近怎麼樣?身體還好嗎?一路順風嗎?有什麼好玩的嗎?好像廋了好多,是不是吃的不好?」
「喂,你……你怎麼就這麼隨便呢?」
「還要怎麼樣?」
「不對,戚夏夏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感覺你好大的變化。」
「不是你讓我看電視學習的嗎?我學會了好多東西了呢。」
「那你學會了啥?」
她翻過身眨巴著眼睛對梁夜溫柔道:「我發現一個秘密清朝亡了。」
「噗……!」梁夜差點吐血,「然後你想建國嗎?」
「不!我還發現一個秘密,00后的孩子至今沒有超過20歲。」
梁夜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豎起,拇指道:「厲害!」這幾日梁夜拋開身邊所有的事,在辦公室寫劇本,一天寫六個小時的劇本,之後一如既往地到大堂和經理聊上幾句,不過在老爺子的眼皮底下不敢多聊。
這個年代,言論不自由已經把言論的自由權給剝奪了去,言論空間本來就不大,現在梁夜的言論一部分被國家限制,一部分被老爺子限制,把話能壓的壓扁,能縮小的縮小。
到最後大堂經理對梁夜好似淡了好多,最近好像不怎麼喜歡和梁夜說上幾句。
今日梁夜靠在櫃檯上,翻著一本雜質,大堂經理在櫃檯前坐著,一臉嫌棄看著梁夜。
梁夜頭也不抬,對著雜質上的美女看了半天,嘖嘖……!這身材完美,不過這膚色是黑的。
「口水都出來了!」大堂經理整理這牡丹花,「你是不是喜歡這一款。」
「我有女朋友了,我是專一的,喜歡也只能喜歡不能行動的。」
「切!話說你女朋友是誰呀?帶來公司看看。」
「不行暫時保密,你這幾天怎麼對我愛理不理的。」
「這幾天你不是很忙嗎?忙著寫劇本不好意思打攪你,你是大人物時間寶貴呢。」
「乖!」梁夜說著伸出手去把他黑色西服上的髮絲拿下。
髮絲正沾在她胸口上,她下意識地邁開,還以為梁夜是咸豬手。
「誰要動你的飛機場!」梁夜笑了笑,「胸口上掛著頭髮。」
「我呸!」她抿嘴瞪了梁夜一眼,「眼睛往哪裡看,只知道看人家胸口!」
「噓!大姐小聲一點這裡是公司被其他人聽到了不好。」
「哼!」
「叮叮叮叮………!」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她拿起白色的電話,怒目瞪著梁夜,怔了怔把電話遞給梁夜道:「你!女朋友找你的。」
梁夜半信半疑接過電話道:「喂!你好。」
「你好,你是梁夜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不是林墨的,是蕭涵的。
「是的。」
「好你個梁夜,這麼久了也不給我打電話,給你打了好多個電話都不接,非要讓我打到公司來。」
「有事嗎?」
「明天是我生日記得來哦,你不來就當我們不是朋友。」
「好!好!時間地點?」
「發到你手機上了。」
「好吧,知道了。」
「我告訴你梁夜,你不來就當沒我這個朋友………!」
「好…知道了!」
「重要的事情說三次。」
「拜拜……!」
梁夜不想等她說三次,直接掛了電話,摸不著頭腦,什麼時候和蕭涵成了朋友了,再說還怪自己不與她聯繫,她也不主動和自己聯繫呢?真有一點神經質。
既然如此去就去。
說到聯繫他摸了摸手機不在衣袋裡,想必是在上面辦公室上,梁夜一直想給林墨打電話總是忙忘記,現在想想算了還是等蕭涵生日聚會過在打吧。
他明白只要與林墨聯繫,肯定是要見面的,明天就是蕭涵生日與林墨見面怕會影響去過蕭涵生日。
梁夜正想著,大堂經理打了一個響指道:「發老年痴獃呢?」
梁夜緩過神來道:「屁!哥發的是青春呆。」
「好吧,獃子你女朋友怎麼說?」
梁夜轉身道:「我靠!我忘了拿手機了。」
說完,上了辦公室去。
「獃子……!你給我下來!」
為了蕭涵的生日,梁夜今天必須得趕明天的內容,梁夜是一個很有時間規劃的人,如果他計劃之中的事情,在什麼時候完成就一定要在什麼時候完成,計劃要完成多少內容就必須完成多少內容,不能多也不能少。
就像梁夜以前上學住校的時候,必須規定在星期六那天晚上洗好整個星期的衣服褲子,如果恰逢星期六那天晚上有事,必須要在下個星期六去洗。
在此星期內無論有多少無聊的時間也是如此。
這或許是梁夜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可能他父母去世的早,內心深處總是少了那份愛,所以導致梁夜缺乏安全感。
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無論做任何事都是有規律的,他緊緊抱著他的計劃,即使有人想要幫助但是不容許的,因為害怕,害怕自己的計劃被打亂,愛怕無規則的生活,害怕無規則之後遇到很多事。
梁夜就是這樣一個人,所以他對於生活有些小恐慌,抓緊時間寫好明天的內容。
直至深夜梁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去休息,劇本有大綱進展速度還可以。
翻箱倒櫃,看看自己還有什麼玩意兒可以給蕭涵當生日禮物的,打開床頭的抽屜,裡面還有一塊瑞士手錶。
這快手錶韓胖子送給自己當生日禮物的,自己本來就不喜歡過生日,一直認為過生日浪費感情,浪費思想,浪費時間,幼稚的人才過生日。
去年韓胖子突然問自己的生日,梁夜便告訴了他,沒想到生日那天,他送給自己一塊瑞士手錶,說是他爸爸從國外買回來給他姑姑的,然後他姑姑看這手錶很大像男士手錶於是就送給了他姑姑的兒子,他姑姑兒子嫌棄表太老土於是送給了他。
韓胖子看著好端端的表遭那麼多人嫌棄,自己看了看自己都開始嫌棄起來,就好比明明是一塊很好的糖,送到第一個人手裡說,這種糖有一股糞味,於是給了另一個人,另一個人看都沒看甩開說,這糖屎味重,接下來誰還想要呢?既然把糖定義成屎,誰還想要屎。
於是韓胖子借花獻佛送給梁夜吹,這表多牛逼,多貴!幾十萬的手錶,某個高級機械師設計。
對於韓胖子那種街頭上買20塊冒牌耐克都能被他吹得,幾千塊的品牌,這種喜歡吹牛的人來說,梁夜認為這塊表是假的,所以一直沒戴。
有一天梁夜拿去換錶帶,修表老闆說這表是真的,拿回來還是沒戴,捨不得戴幾萬塊的手錶。
放到至今,表依然在著,此時分針在不停歇地轉動。
他拿起表擦了擦,上面已沾著一層灰塵,在白紙燈底下仔細看,這表換了錶帶之後年輕了很多不怎麼土的。
這次梁夜借花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