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於成湖
聽聲音,一名年紀難判的修鍊者,縱聲大笑,充滿得意與驚喜。
被最前方面追殺那人,正是於成湖。
於成湖正是相貌堂堂,甚有書卷氣,一身粗布素衣益是顯得相得益彰。
若是沒親眼所見,楚文嘯真難相信,這中地神州傳奇人物於成湖會是這人。
畢竟,此人卻是一點點高手氣息都沒有,反觀,更像是一個普通人。
也許,是因為這人有特殊的隱匿手段。
此時此刻,於成湖正是被一群約二三十來名道尊所圍攻,一旁仍自還有幾人高手袖手旁觀。
於成湖身處下風,卻仍自淡定從容,舉手投足皆有法度,如此氣度實是教人心折。
「傳言於成湖乃是中地神州第一強者,怎的不過道尊修為。」楚文嘯暗暗吃驚。
這個發現,他如何能不吃驚,一州之地極為廣闊,不說中地神州,便是東河神州,一玄府君這個在楚文嘯看來氣息極為強大的純道境都是算不上最強者的,中地神州和東河神州一般,都是一地神州,最強者如何只能是一個道尊?
便是有相差,也不至於相差這麼大!
要知道,自楚文嘯來中地神州,於成湖之名就已是如雷貫耳了,聲名之隆實難想象。
這於成湖相傳乃是一介散修出身,乃是天才中的天才,不及二百歲,就已修成純道境之身。
傳言種種,於成湖乃是純道境中的絕頂人物,乃是許多平民口中爭相傳誦的第一強者。
須知,散修數量龐大,可反而修成絕頂強者的幾率往往最低。
於成湖能以散修之身,修成純道境,本已難得,更成為中地神州純道境中的絕頂人物,如此尤為可貴,難怪聲名極隆。
尤其是,這人的名聲還不錯,算是有口皆碑。
「如此看來,卻與傳言中有較大的差別。」楚文嘯不動聲色,心弦一動:「不對,於成湖必是純道境,怎的卻不過道尊修為?」
「是了,有差距,也不至於如此之大,便是我知曉中地神州的純道境就有不少,於成湖如何能以道尊之身問鼎中地神州巔峰?」
……
不管楚文嘯如何去想,刺客於成湖臉色蒼白,被生劈一掌,嘔了一口鮮血,卻又偏生有那等從容不迫的氣質,實在有教人心醉的資本。
「吳昊天,你們四位純道境既是將我引來這拘武山,必是早有預謀。」於成湖不咸不淡,目光自有一些難描威嚴:「我只問一句,這卻是為何。我與你等往曰並無讎隙,為何?」
「我於成湖難道得罪過你們?」
楚文嘯頓失色,心中大生波濤:「原來,此地竟然是拘武山。難怪他們看起來只有道尊修為,明日香修為也被壓住一階,原來是被禁制了。」
拘武山,正在當曰在中地神州天道領取任務之時,所強調的三地之一。
都是能對純道境形成禁制的三處所在。
一旁的四大純道境冷笑不語,半晌,身著錦袍的吳昊天純道境,笑如火焰,聲線撲騰飄忽:「於成湖,我等與你確是素無讎隙。可誰教這天下之大,偏生就是你來調查王家神魔之事!」
於成湖一邊應付數十名道尊圍攻,一邊展露苦笑:「我卻還是不懂,吳純道境不妨說得再明白一些。神魔人人得而誅之,我就近趕來,為何如此。」
吳純道境聲線繼續飄忽:「你莫要再裝瘋賣傻了,此番正是葛地仙定計,王家神魔之事,葛地仙早已知曉,以此設套,就是要將這中地神州的內殲引將出來。卻不成想,是你來了。」
「若來的是尋常人也罷,來的既然是你於成湖,我等四人未必有把握殺了你,如此,只有引你來這拘武山。」吳純道境毛髮都有些泛著紅色:「來了此地,你也不過是道尊,怎架得住這許多道尊圍攻。」
「可惜,葛地仙本想以神魔之事,引得大魚上勾。如今,卻只引來你,也不過是聊做安慰了。」
「中地神州的第一強者竟也是神魔幫凶,也算讓我們有所發現。」
吳純道境恨恨不已:「也不知是怎的,那神魔竟是沒了。如若不然,葛地仙此番定計必能大獲成功。」
吳純道境暗怒:「也不知那五沙門是怎麼辦的,好端端的令他們看住這王家,再尋借口恰倒好處的滅了王家,引那神魔現身,原本王家四小姐水姓揚花,勾引他人是極好借口,誰知竟惹出黑衣道尊這等意料外的強者,惹出是非,壞了地仙大人大事。」
此時的一句話,完全是抱怨之言,他並不知曉周圍有人在,所以倒是沒有可以隱瞞。
明日香半懂半不懂,凝過去。楚文嘯神色冷然,目光微動,自有一點殺意:「原來王家有神魔之事,卻是早已被人知曉了。」
細心思量,想通成件事,楚文嘯已然豁然大半:「這葛地仙必是指葛一秋,想以神魔引誘某人或某勢力前來。結果,卻被我把神魔逆吞,沒了神魔一時就引不來了,破壞了葛一秋的原本打算。」
「呵呵,破壞葛一秋的打算,雖然我是無心之措,但是這個事,做的卻是極好!」
眼下,卻不是思考這事的時候,楚文嘯唇片上下微合,一番言語送入明日香耳中:「準備。」
葛一秋三番四次想要謀害楚文嘯,縱是地仙,楚文嘯豈能留他,殺意凝如心:「我自管順藤摸瓜,有機會殺葛一秋再好不過。如是不能,也管教破壞其如意算盤。」
「如此,先從眼前這件事做起!」
明日香大駭,幾欲以為楚文嘯顛了:「此處有三十一人,至少四名純道境,二十七名道尊。怎麼打!」
「錯。是三十一名道尊。」楚文嘯目光無波無浪,可見心意之堅:「此地是拘武山,沒有純道境。」
「三十一名道尊罷了,你我聯手!自能對付!」
??明日香大駭,如此狂傲之話,若是旁人說了定然是要招嘲笑的,但是楚文嘯說了,卻是理所應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