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鞏永固的問題
會議進行到這裡,可以說很成功。
就在這時,朱由檢又提出了新的建議。
看著唏噓不已的朝臣們,朱由檢繼續開口說道:「另外,對於皇帝選舉,我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第一,為了避免皇帝因為太年輕,或著不熟悉朝政的問題,出現閃失,所以我建議,皇帝參選的最低年紀,為45歲,另外,必須要受過正統的教育,以及十年以上政府體制內任職的資歷以後,才可以。」
朱由檢說完,掃視了一下全場,開口道:「這條,就沒有必要列在基本法裡面了,就列為選舉法的第一條吧!」
說完這句話以後,朱由檢站了起來:「以上,連同我最先討論出來的第一條,也就是公民的基本生存權那條,你們再繼續討論一下,如果沒有太大的問題,就以內部文件的形式,發往各地,並且施行吧!」
朱由檢說完,走出了會議室。
當然,他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揮手,召來了周燕兒,看著她說道:「剛才,朕在裡面制訂了一些基本法,你把他們抄錄一下,然後,組織到軍校的學員那裡,去討論。」
「讓他們參考一下,盡量把自己的想法整理出來,稍後,朕休息一下,晚上再跟他們討論軍事基本法,以及他們的待遇問題。」
「這些都完成以後,也許很快,我們就該打仗了。」
朱由檢說完,叫來了鞏永固,開口道:「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那麼,就陪我走走。」
皇帝的要求,別說鞏永固沒事,就算有事,而且是天大的事情,他也得說沒事!
鞏永固有些意外的看了朱由檢一眼,神情複雜的跟在了他的後面。
論年紀,朱由檢比鞏永固大不了多少。
可是,論魄力及膽識,甚至於心胸,鞏永固卻覺的,他這個未來的大舅哥,哪一點,要比他強上百倍。
看著前方的道路,朱由檢嘆了一口氣,笑了一下,說道:「人這輩子,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朱由檢說著,轉身看向了鞏永固的眼睛,問道:「剛才,朕制訂的基本法,你聽說了沒有?」
基本法的制訂,朱由檢根本就沒有打算瞞人。
而且,在傳召鞏永固的時候,對朱由檢心思已經有所猜測的周燕兒,自作主張的要了一份文本,在墨跡未乾的情況下,給鞏永固看了一遍,目地,自然就是為了朱由檢在跟他聊天的時候,他可以接得上話。
看著朱由檢,鞏永固感慨道:「陛下所做之事,千古未有。」
朱由檢笑了起來,看著鞏永固說道:「千古未有,這倒沒有什麼,關健是,要能實行下來,才行!」
朱由檢的神情有些複雜。
這一點,鞏永固雖然不在其位,卻還是能夠體會到他的一些心理。
困難重重,困難重重!
心裡正感慨著,朱由檢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土地說道:「銀元的事情,發行的怎麼樣了!」
鞏永固沒有想到,皇帝會突然問這件事情,沒有準備的他,一下子顯得手忙腳亂起來。
小心的看向了朱由檢,鞏永固開口說道:「陛下,按臣的眼光來看,進展還算神速,就是不知道,陛下的標準,是不是跟臣一樣?」
朱由檢蹲了下來,用樹枝逗弄著一隻路過的小螞蟻,問道:「那麼你覺的,用你的方式什麼時候能夠推廣到全國。」
屁股決定位置,位置的不同,又決定了視野的不同。
看著蹲在地上的朱由檢,鞏永固嘆息了一聲,說道:「陛下,若是想要推廣全國,讓銀元成為我大明的法定貨幣,臣覺的,非朝庭以行政之力,強行推廣不可。」
朱由檢皺起了眉頭:「以民間的形式,不可以?」
朱由檢說完,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現在,我大明對海外諸國的貿易,是以貿易順差的形式出現的,這造成了大量的銀錠,流入了我國。」
「按照我的估計,這會造成普通民眾的購買力,進一步不斷的下降。」
「這,按道理來說,並不是朝庭的問題。可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就算不是朝庭的問題,問題出現了,也依然是朝庭的問題。」
朱由檢說著,看向了鞏永固的眼睛:「因為如果我們不解決的話,不會太多思考的民眾,只會把怨氣發到朝庭的身上。因為對老百姓來說,我們,就是天。」
「所以,我左思右想,如果想要更好的解決這個問題,那麼就只有稅收的方式,來進行調整。」
鞏永固知道,朱由檢是經濟問題方面的專家。
所以儘管朱由檢的理論,聽得他大為佩服,卻依舊沒有吱聲,只是在節點的地方,皺眉問道:「那麼陛下,應該如何調整!」
朱由檢咬了咬下嘴唇,認真的說道:「我打算全面開放海市,通過以物易物等多種形式的方式,與世界各國,建立廣貿的商業關係。」
「這樣,不但能豐富我們國家的產品,也能夠讓我們國家,對外面的情形,有更深刻的認識,不至於造成太大的脫節,從而發生被侵略的局面。」
朱由檢的話題,總會像現在這樣,跳躍的很快。
對於這些,已經有所習慣的鞏永固,皺了一下眉頭。
固執的將思路扳了過來:「那麼請問陛下,我們應該如何調整?」
朱由檢有些奇怪的看了鞏永固一眼,說道:「用稅收啊!通過對商人們課以重稅的形式,來進行資源上的調整與分配,進而,盡我們所能的拉近貧富差距,確保政府能夠和平有序的進行下去,才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去做的事情。」
鞏永固認真的看向了朱由檢,猶豫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問出了一個問題:「陛下,你覺的人與人之間,有沒有可能真正的出現人人平等的那一天!」
鞏永固問出這個問題,讓朱由檢有些意外。
但是想想,其實也很正常,今天的談話,本身就是一次很隨意的談心,在這種情況之下,鞏永固能夠問出自己的心理話,可以理解。
不過,這個問題,就真的是鞏永固心理的困惑?
除此以外,他還有沒有別的意思!
朱由檢想著,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