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觀色

聽完王爺的故事，或者側妃或者正妃？

還是選擇南岸的故事好了，羅悠然心中五味陳雜，對錯往往只在一瞬間，不能說誰對誰錯了，這之間關係複雜，夫妻情深，權衡利弊，哪裡那麼容易？

不過那個正王妃也是厲害，要麼忍要麼狠，這位選了個狠。

別人是對小妾狠，這位直接對夫君狠了。

那位王爺至死也不知道殺他之人並非他心愛的人，而是他不喜的正妃。

羅悠然吞了吞口水，上下打量南岸：「那個你連側妃也當過？」

南岸沒覺得什麼：「嗯。」

他扮演易容角色之多，讓他自己有些時候都快忘了自己的真實面貌了。

羅悠然內心起了波瀾，這位南岸還真是厲害了，男女老少皆可，照他這樣話本子里的角色，他一個人就可以全部演完了，都不需要其他人了。

一人抵多人，實在是人才中的人才，若是化敵為友……

羅悠然陷入沉思。

這種人鐵定是當朋友的好啊！

雖然她現在還沒想明白自己啥時候認識這個南岸的。

但是，可以以後再問不是？

他緩緩開口道：「對了，你怎麼認出來了？」

「啊？啊！」剛開始羅悠然沒有反應過來，後來又明白了，覺得說出來也無妨。

先建立信任感再說。

「嗯，你和小辰子皮相幾乎沒差別，單看這個我根本看不出來。」

羅悠然先揚后抑：「可是有細微的差別。」

「墨辰煜從來不會戴紅寶石的玉簪。」

羅悠然說的很篤定。

南岸頭上的玉簪鑲了紅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如今被她這麼一說南岸覺得頭上的玉簪似乎灼著頭髮了。

怪他沒觀察的細緻。

羅悠然接著說：「你的表情也是，怎麼說呢，模仿一個人那就是音容笑貌，笑起來的給我的感覺不一樣，當然你已經很厲害了，這可能是你觀察的時間不夠久造成的。」

說著還不忘誇誇南岸，真心實意的那種誇。

她是真的覺得南岸十分厲害，眼睛里還冒著崇拜的光芒。

這一點南岸很快就捕捉到了，這是殺手的敏銳性，察言觀色是基礎。

羅悠然從之前對他的敵意，在聽完他的故事後，淡化了不少，如今應該也對他這個人改觀了不少？

南岸眼裡不禁閃著興奮的光芒。

不止南岸會察言觀色，基本上稍微有點眼力勁的人，作為偶爾稍微有一點點眼力勁兒的羅悠然，也察言觀色觀到了。

這人興奮個啥？被自己誇這麼興奮？說好的殺手沒得感情呢？至少也是情緒不外露吧？

難道是相信自己了？

羅悠然還在各種猜想之中，南岸見她時而皺眉時而舒展，覺得著實有趣。

南岸忽然伸手托住她的下巴，謔笑道：「阿然在想什麼呢？」

羅悠然下巴不是玉璇璣的那種尖尖的下巴，但是也是有著漂亮的弧度，很好看。

皇上皇后優良的基因畢竟還擺在那裡，羅悠然再丑也不會丑到哪裡去，不過在幾個皇兄當中，羅悠然一直覺得自己是最丑的，尤其是和羅淵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