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於唇齒

想到此處羅悠然不禁嘴角上揚，眼中笑意如同星光熠熠生輝溢。

南岸驚訝：「阿然是被我的愛慕之意給感動了？」

羅悠然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想多了，你的愛慕之意還是止於唇齒吧。」

這最後一句羅悠然覺得自己太有文采了。

南岸不緊不慢道：「要溢於言表。」

說幾句就放棄可不得他的作為，喜歡就得讓那人知道，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要轟轟烈烈的才好。

這一點和羅悠然以前的觀念十分相似。

羅悠然反駁他：「要自我剋制。」

南岸克制對自己的愛慕，自己克制打人的衝動，其實話是這樣說的，羅悠然喜歡墨辰煜心裡也清楚，喜歡了，這種克制可是剋制不住的。

你藏在了心裡指不定得從你的眼睛里溜出來轉轉，不露點小馬腳出來，怎麼讓人知道自己喜歡的人說他是他就是他呢？

那種偷偷摸摸的可不好。

南岸從善如流，比那風吹的還快些：「要勇於追尋。」

羅悠然搖頭晃腦：「要多為你自己想想。」

南岸加重語氣：「這就是為我自己。」

羅悠然選擇迂迴政策：「那你為我想想？」

為他自己不行那為他喜歡的自己也可以啊？

南岸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對你來說，你和我在一起有百利而無一害。」

羅悠然按了按額角，費解道：「是有百害無一利才對，你忘了你的職業是殺手？」

南岸啟唇：「早已金盆洗手。」

羅悠然故作高深：「那也有仇家來尋仇的。」

殺手，據她所知，是個高高高危職業，金盆洗手也會遇見秋後算賬之人，一不小心小命嗚呼。

實在是很危險哎，累及他就算了，若是知道他喜歡她，連累了她，她不比竇娥還冤枉了？

南岸語氣冷漠，此時像極了沒得感情的殺手：「已斬草除根，不留痕迹。」

羅悠然倒吸一口涼氣：「這麼狠？」

不愧是殺手哎，莫得感情！

南岸信心滿滿：「我做事向來有數。」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也不知道是哪本書里寫的了，反正南岸將這個記得十分清楚。

羅悠然語重心長：「那你就別喜歡我了，我這樣的不值得你喜歡。」

南岸可不會這樣覺得：：「說了我做事有數，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羅悠然苦口婆心繼續說：「馬失前蹄的時候？」

這話說的似乎咒他一樣，南岸長眉一挑不以為然：「阿然放心，有我在你絕無後顧之憂。」

羅悠然輕輕嘆了一口氣：「你這麼會說一點也不符合殺手的設定。」

南岸問她：「你認為的殺手是怎樣的？」

羅悠然想起來以前話本子和聽書的時候知道的那些個殺手的特性，挑簡單的出來說：「少言寡語，冷血無情，武功蓋世。」

羅悠然說的正是大多殺手的作風，這點沒有錯，南岸沒想到羅悠然知道的也是不少，說的簡潔明了。

若是他知道羅悠然是從話本子里看和聽書聽的不知道會是何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