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是夫人
他見幾個小傢伙已經挖好了坑,他拿起剛才鋪在關羽他們身下的麻布,鋪在下面,然後把劉備放在了麻布上面,包裹好,然後他給劉備鞠了個躬說:「大哥,小弟來晚、晚了一步,您就先走了,沒辦法,您就在這安、安、安、安、安***息吧!那倆人我盡、盡量地救一救,能不能救、救活,我也不敢保證,您知道,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就看他們自己的命、命了!」說完,他親自添了幾鍬土,然後一直看著小傢伙們把劉備埋好。
劉璋對劉安說:「快、快,快走,找、找個大、大鎮子去,讓個先、先生給他倆扎古一下!也許就能救活!」
馬隊飛快地消失在暗夜裡……
車邊跑,劉璋邊拿手把著倆人的脈:「貂蟬,打馬,快點,他們還有口氣!這是兩位大英雄,有他們在,我們就不怕那董卓了!」
貂蟬把車趕得幾乎飛了起來,車顛得她緊抓著車棚的門,才沒被顛下去。
車飛進了一個大鎮,劉安找到了一位老大夫,老大夫摸摸倆人的脈,對劉璋笑道:「這位公子,你懂醫道?」
劉璋不安地說:「我這、這倆兄、兄弟沒危、危險吧?」
「這兩條命讓你給從閻王爺那裡搶回來了!倆人被雨激了,虛火上升,得了昏熱病,十分危險!幸虧你懂醫道,把他們的虛火都降下來了,現在他們雖然身體還很虛弱,得仔細治一氣兒,但已經死不了啦!一會兒醒來,給他們熬點小米粥,補補身子,我再給他們扎幾天針,消消虛火就好了!」老大夫邊給他們用銀針行針,邊安慰劉璋。
扎完針了,付了診費,劉璋讓找了家旅店,把倆人安置在一間有爐灶的屋裡。劉璋讓大家都休息去了,他坐在大床旁邊,和貂蟬一起看著爐子上熬的粥鍋,貂蟬偎在劉璋的懷裡,任劉璋揉捏著自己的小白兔,邊呻吟喘息著邊說:「官……官人,你真……真好,沒有你,他們倆……就……都完了!從亂葬崗子里……把人搶回來……官人,癢,別捏了,官人要想要,咱們上我那屋去,貂蟬現在就把身子給哥!」
劉璋一愣,臉呼地燒得通紅:「不,不,貂蟬還、還小,等過兩年,哥再要!」他把手拽出來,貂蟬急忙拽住他的手,倆人就這麼握著手,在那依偎著……漸漸地睡著了。醒來,粥鍋已經好了,大概是劉安過來給端開了,就放在爐邊。貂蟬過去看看,把粥拿勺子攪了攪,然後重新蓋好,回來自責地說:「我怎麼睡著了,虧了大叔來了,不然都靠糊了!咱們這麼摟著,讓大叔都看見了,羞死人了!」
劉璋淡淡地一笑,把她重新摟進懷裡:「怕什麼,既是我的夫、夫人,摟著不是應該的嗎?你放心,大叔也喜歡你,他不會笑話你的!等你大一大,我們就結、結婚,當我的夫人!」
貂蟬笑了:「哥想的可真美,官人看了蔡小姐的身子,人家是大家閨秀,能同意你娶倆女人嗎?更不能當你的二房!我還是當你的貼身丫鬟吧,官人想了,貂蟬就鑽你被窩裡當你女人!我聽說女人戴個麝香袋,就不生孩子,只要沒孩子,蔡小姐就不會生氣的!」
劉璋渾身一震,摟著貂蟬說:「你把哥當、當什麼人了?哥答、答應娶、娶你了,那就是許、許婚了,哥就一輩子不能反、反悔,你既然是我的夫、夫人,咱們就名正言順地結、結婚,你就正大光明地生、生兒育女,琰兒救、救過我,她若要嫁我,我就娶她,但她也只能是第、第二夫人,事情有個先來後到,這是規、規矩!」
貂蟬摟著劉璋哭了,哭得鼻涕眼淚的,半天才哽咽地說:「哥是好人,貂蟬沒看錯,貂蟬不當那第一夫人,只要能跟哥在一起,貂蟬就心滿意足了!要是能給哥生個孩子,我這輩子就是燒高香了,死了也值!」
劉璋拍著貂蟬的小屁股說:「你夫君說、說過的話,今後不、不能懷疑,更不能逼你夫、夫君改主意,這是咱們家的規、規矩,你記、記住了嗎?」
貂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半天才哽咽地點頭說:「嗯,貂蟬記住了!」
倆人緊摟著又睡了一覺,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劉璋見關羽和張飛倆人的氣色已經漸漸地緩了過來,而且呼吸也正常了,他高興地說:「太好了,有他們倆、倆人,我們就可以立身在大漢了!他倆是、是俠義忠信的好、好人,是兩個大、大英雄,不該這麼死的!」粥有點涼了,他把粥放在余火上慢慢地熱著,自己摟著貂蟬坐在凳子上打著磕睡。
「喂,我大哥吶,你倆怎麼跑這來了?」劉璋是被張飛的大嗓門兒給喊醒的。
「翼、翼德兄,你醒、醒了?」劉璋高興地問道。
他這一問,張飛一下子楞住了:「是啊,那老燈官說我們得的是窩子病,沒個治,我怎麼還能醒過來呢?」
小丫頭撲哧一聲笑了:「得那病自己還能醒過來?是我夫君給你們治好的!你們是遇到好人了!」
張飛不相信地說:「那老燈官說了,我們的病神仙也治不了,你們就能治好?我大哥吶?」
劉璋結結巴巴地說:「是玄、玄德吧,他、他死、死了,我已經讓人給埋、埋了!」
張飛呼地跳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揪住劉璋吼道「你胡說什麼,我大哥怎麼會死吶?我們說過,不能同年同月生,要同年同月死,我們沒死他怎麼走了?」說著咧著大嘴嚎啕大哭起來。
貂蟬拽著張飛的胳膊把他推到床上罵道:「大壞蛋,連你倆都讓人給扔到亂葬崗子里了,我們路過那裡,我夫君非說你們是好人,不應該現在死,就親自動手給你們刮痧,喂你們薑糖水,又帶你們到這鎮子讓先生扎古了半天!我們又花銀子又挨累,你不說謝謝我夫君,還想害我夫君,你是什麼好人?」
剛醒來的關羽伸手拽住張飛的胳膊,有氣無力地說:「翼德,咱們昏過去前,大哥已經走了,沒這兩位恩人,咱們倆也跟著走了!」
張飛軟軟地躺在床鋪上吐了吐舌頭:「我哪能害恩人吶,我就想問清楚大哥怎麼樣了!」接著又哭了起來:「他死了,咱們怎麼辦?咱們都說了要同生共死啊!」
貂蟬安慰地說:「既然你們還活著,那就是說老天爺不收你們,你們就好好活著吧!」
劉璋慢慢地說:「我們去、去晚、晚了,我們看見時,玄德身子都硬了。我叫劉璋,是益州牧劉、劉焉的四兒子,從根上論,劉備是我本家大哥,我能不心疼嗎?可人死如燈滅,誰也沒辦法,再說,人家說你們得的是窩、窩子病,要知道他死了,哪家大夫還能給你們治病啊?我不敢拉回來,只能就地包裹一下給埋了。不知道你們怎麼搞、搞的,會得這病?」
張飛罵道:「還不是那該死的督郵,吊打我大哥,我氣不忿,把他打了,大哥就帶著我們走了出來,誰知道半路趕上大暴雨,沒地方背雨,又沒吃的,大哥先病倒了,我們倆就輪流背著他,大哥越走氣越短,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店房,我們拿錢請他們找大夫,誰知道越治越厲害,銀子花光了,我和二哥也病倒了,他們就不給我們吃的了,而且往外趕我們。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劉璋嘆了口氣:「其實你們就、就是、是讓、讓雨激著了,找個好大夫,開點發汗、汗的葯就好了,他們騙、騙你們了!」
張飛氣得掙扎著要坐起來,但他失敗了,喘息著罵道:「***,我找他們去!」
劉璋扶他躺好說:「算、算了,你、你們病還沒好利、利索,還是把身體養好再說吧。再說,你們打了督郵,官、官府說你們是黃巾反賊的餘孽,現在還到處張榜抓、抓你們吶,你們能出門嗎?你們還是跟我們一、一起走吧,我們要、要上、上益州去,有聖旨護著,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不然,你們寸步難行啊!」
張飛為難地說:「我們兩個大肚子漢,你們能管得起我們吃喝嗎?」
劉璋說:「我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怎麼說這樣的話吶?有我們一口,還能沒你們吃的?」
關羽哽咽地說:「那就謝謝大哥了!」
因為兩個人的病還沒好,大夫每天還得來給倆人針灸,他們就沒急著趕路,兩個人依然躺在炕上,頭兩天連屎尿都是劉璋接了給倒出去的,因為錢緊,又怕關羽、張飛知道吃不下去,他們就分兩屋吃飯。關羽和張飛每天是牛肉饅頭,他們一幫人是窩頭白菜湯。
又過了五天,倆人可以慢慢地下地活動了,劉安就催著劉璋上路,劉璋怕病沒好利索,問了問大夫,老先生說:「要是現在走,也行,就怕病根沒去掉,這一輩子都是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