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鍾苗的心聲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們倆來了吧？」鍾苗放開武藝的手臂，眼睛一直盯著歐陽詢。

氣氛詭異的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武藝拍了拍鍾苗的手，站起來說道：「那這樣，我出去招呼客人，你們先聊。」然後對歐陽詢和鍾文微微點點頭，走了出去。

武藝才走出包廂，鍾文就站在鍾苗的面前，說道：「我不同意。」

鍾苗愣了一下，收拾著自己的包，說道：「我只是通知你們倆一聲，並沒有徵求你的意見的意思。」

「他多大了？」鍾文攔住準備要走的鐘苗。

「那有什麼關係？」

「他管我叫哥啊。」

「那又怎麼樣啊？」鍾苗對著鍾文吼道

鍾文同樣吼了過來，「你找什麼樣的人不行，偏偏找這樣的，你看他每天接觸的都是什麼樣的人，他玩你跟玩什麼似的。」

「他幹嘛要糊弄我啊？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呀。」

歐陽詢站起來，拉了拉鍾苗道：「苗苗，別這樣對你爸爸說話。」

「滾開，這沒你事。」鍾苗對歐陽詢又踢又打。

鍾文拉住暴走的鐘苗，說道：「他有什麼好，他能給你什麼？」

「安全感。」

這時候，鍾文也憤怒了，「你爸是警察，你前男友也是警察，你在他那兒找安全感？」

「他有時間陪我，你能嗎？我前男友能嗎？呵呵，我跟他三年。」鍾苗指了指歐陽詢，說道：「他陪我的時間超過十天沒？呵呵。好偉大的職業。」

歐陽詢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用手抓著頭髮。

「你去年回來，我去機場，看到你瘦了，我哭的跟什麼似的，晚上你去我們學校，我陪了你半夜，當時你要說句別走，我立馬撲在你的懷裡，可你除了沉默，還是沉默。這幾年，我跟你打了多少電話你知道嗎？除了在忙，還是在忙，甚至很多時候電話乾脆打不通，這樣的男朋友，我要來幹什麼？我可不想學我媽媽，死的時候愛人都不在身邊。」說道這，她的眼角已經泛起了淚花。

歐陽詢點燃一支煙，猛然的吸了幾口，想說什麼，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知道嗎，今天是我媽忌日，也是我們相遇的日子。」鍾苗淚如雨下，平時如此驕傲的她，會這麼失態。

兩個男人就這樣默默的抽著煙，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想說什麼。

「哎，哎，哥們，有請柬嗎？你就這麼隨便往裡面闖？」

「我有我有。」

「出去，沒有請柬就出去。」

這時候，樓下傳來一陣爭吵聲。

鍾文朝窗外看了一眼，見沒發生什麼也就沒管了。

「我知道這幾年你一直在生我的氣，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他走到鍾苗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覺得我就像一個孤兒，每天孤獨的活著。」鍾苗擦了擦淚水，說道。

「今天是你媽媽的忌日，你怎麼說這種話？」

「你不配說我媽，我媽活著的時候你整天不在家，家裡什麼事都不管，就連最後一刻，你都不在她的身邊。」

「哎呀，我總算把你逮住了。」樓下的爭吵聲越來越大。「趕緊把錢還給我，要不然跟你沒完。」歐陽詢和鍾文對望了一眼，都把目光投向窗外。

鍾苗繼續說道：「每次我生病，都只有我媽陪在我身邊，現在她不在了，你才來關心我，我不需要。」

樓下從爭吵已經發展到抓扯了，倆人按捺不住，只好對鍾苗說道：「我們出去一下。」

鍾苗看著倆人的背影，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在他們心裡，工作永遠排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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