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你以為你身邊的人也和你一樣嘴硬嗎?
青宇。
選秀這件事樂正再不樂意也必須接下,但是幹了這些天之後樂正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他不太喜歡的模式。
刁晴踩著高跟鞋過來,「老大,各地的海選場地和布置都已經差不多了,京城這邊有不少人想走後門,您什麼打算?」
「有本事就能走進演播室,沒本事走後門我也不稀罕。」樂正拿著設計圖一處不落的細細查看著,想要盡善盡美。
刁晴就知道樂正最見不得走後門的人,所以一早就給懟回去了。
「還有一件事,濱海的主持人和評委臨時出了問題,現在沒有替補的了。怎麼辦?」
「主持人和評委?」樂正停下手頭的事想了想,「你手頭還有哪些合適的人?」
「沒有,這次選秀鋪的範圍太大,主持人根本不夠用,而且評委也不夠。」
默了好一會兒,樂正才說:「我記得駱穎出道的時候好像是唱歌的吧?」
「嗯,但我聽說她最近好像挺落魄的,確定要請她嗎?」
樂正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刁晴,一個製作人要考慮的是這個人適不適合這個位置,而不是其他。」
「...我就隨口一說。」
「以後你獨當一面了,你就這樣對你徒弟隨口一說的嗎?」
「......」刁晴被樂正損的臉一紅,「老大!你少說我兩句吧。」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今兒秦伽生日,你想給自己放個假,對吧?」
刁晴喜歡秦伽,從很早就喜歡了,但是這件事除了他,誰也不知道。
刁晴看著是一個女強人,但是在感情上她懦弱的讓人覺得不像她。
「......」刁晴的情緒一下子有些低落,低垂著腦袋道:「放不放假的也沒什麼區別,反正也和他說不了什麼祝福。我只能自己給自己做蛋糕,到頭來胖的還是自己。所以不放假也挺好,至少能讓自己充實一點。」
樂正實在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伸手想要拍一拍她吧,但是最後還是礙於男女之情給收了回來。
「算了,還是給你放一天的假吧。這些天你也挺忙的,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和我一起去濱海。」
「去濱海?」刁晴一怔,「去濱海乾什麼?新節目明天就要開錄了,你明天跑濱海去?」
「新節目我已經提前錄完了,明天去濱海看看選秀,也算是給自己放個假。」
刁晴點頭,「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和駱穎聯繫一下就回家休息。」
「好,」樂正剛說完手機就進了一條信息,看完之後樂正眉頭一挑,來的挺及時啊。
抬頭對著正準備離開的刁晴道:「今兒你也別休息了,弄完后挑一件漂亮的晚禮服陪我去個酒會。」
「?」刁晴鬱悶的瞪了樂正一眼,誰剛剛說給她放假的?
男人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
轉臉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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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
曲新詞被歲寒九一通耍,氣的肺都快炸了。
「還沒找到那個女人在哪嗎?」
手下戰戰兢兢的說:「曲、曲總,這實在要些時間。」
「要些時間?」曲新詞扯了扯領帶,「再給你們些時間那女人又要轉地兒了!」
從京城追到涼城,再從涼城追到御城,現在又從御城追到濱海。
再追下去是不是還要出國了?
「找,找到了!」其中一個手下突然道,「在梧桐苑!」
梧桐苑?
曲新詞皺眉,那不是歲寒九以前待著的地方嗎?歲寒九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女人給安排在那個地方?
這不合常理啊!
又一手下說:「二爺剛剛趕飛機去了京城,好像是沈言卿拍廣告的時候突然遇到失火,現在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曲新詞跟變臉一樣,突然心情大好的笑了起來,「看來這沈言卿對歲寒九還有些影響啊,就算我逮不到那個女人,握著一個沈言卿也是很有用的嘛。」
曲新詞和歲寒九鬥了很多年,但是他一直沒有抓到過歲寒九的軟肋,就算抓到也都是假的。
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抓到歲寒九真正的軟肋,否則他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而且他雖然不覺得歲寒九會真的和席氏對著干,但是抓著一個軟肋總比什麼都不抓著的強。畢竟歲寒九這個人就算沒有席氏做靠山也厲害的很,真的對上的話,憑著他對席氏的了解也夠席氏吃一壺了。
手下迷了,「不是,曲總,我們不是已經找到那個女人在哪了嗎?您幹嘛還這樣說?」
「歲寒九多狡猾你不知道?他會把自己的女人在哪告訴你?」曲新詞就沒指望那女人會在梧桐苑,「行了,派兩人過去看看吧。」
手下還沒應下,就見一人匆匆跑了進來,「曲總,公爵來Z國了。」
曲新詞眉頭一皺,「公爵?她不是死了嗎?」
席氏集團內部有一個專門研究毒品的人,代號公爵。
但是這位公爵最近好像有些反叛之心,所以在沒離國之前就被席長書給殺了。
如今怎麼可能會活著?
「這...但那人確實是公爵,」手下也很疑惑。
曲新詞有些奇怪的敲了敲握在手裡的手機,這公爵他只見過一次,那是一個極其美艷的女人,就像她經手的毒品一樣,只需一下子就能讓人上癮。
她不知道那個公爵最後是怎麼死的,但是他總感覺挺為她可惜的。
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但是卻半輩子囚於一間實驗室里。
曲新詞:「那人現在在哪?」
手下怔了一下,然後說:「...梧桐苑。」
「梧桐苑?」
這麼巧?
歲寒九的女人在梧桐苑。
公爵恰好也在梧桐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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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醫院。
秋景澈守在沈言卿的病床前,一眨不眨的看著沈言卿的睡顏。
祝以南正在打電話嚴厲責問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明明拍廣告拍的正好怎麼就突然起火了呢?
掛完電話之後,祝以南扭頭就看見秋景澈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秋先生這是怎麼了?盯著這小丫頭不放的。」
秋景澈想起剛剛還是一臉后怕,「我在想啊,明明、剛剛那麼危險,她怎麼就能...」
祝以南也說不明白,為什麼沈言卿會在第一時間護住秋景澈。
當時火起的地點剛好就是兩人拍攝的附近,工作人員還沒來得及反應去護他們旁邊的架子就突然倒了下來。離秋景澈最近的沈言卿明明可以跑掉,但她卻不要命的撲倒了秋景澈。
若非她力道大,那架子砸傷的就不是她的背,而是她的頭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沈言卿和秋景澈的關係沒有好到這個程度吧。
祝以南笑了笑,「或許她就是心地善良吧,秋先生別多想。」
「不會。」秋景澈肯定的搖了搖頭,「就算是以前,她也不會這麼不顧惜自己的生命。更何況的現在...」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這小丫頭的性子都是多變的很。所以,她的心思你猜也猜不準,乾脆等她醒了問問。」祝以南看了看時間,「現在也不早了,秋先生好像還有安排吧?趕緊去忙吧,這裡我守著就可以了。」
秋景澈一看時間果然不早了,於是只好依依不捨的起身道:「那她醒了麻煩你給我一個消息,我也好放心。」
「好,我會的。」
祝以南剛送秋景澈離開,門都還沒關,歲寒九就突然出現在了祝以南的面前,嚇了祝以南一跳。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醫生怎麼說?」
歲寒九來不及回答祝以南的問題,就直奔病床而去。
祝以南認命的關上門,「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就是那一下砸的不輕,醒過來就行了。不是,你過來幹什麼?不怕曲新詞懷疑嗎?」
歲寒九這才放下心來了,輕手輕腳的拿了把椅子坐下,低聲道:「沒事,就算他知道也無所謂。」他伸手摸了摸沈言卿的臉頰,「拍攝地是怎麼起火的?」
他一聽說沈言卿生死未卜他就放心不下,非要過來看看不可。
但這一看他反倒不想離開了。
祝以南:「現在還沒查明,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有人縱火。」
那地方他提前觀察過,就算現在溫度不低也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起火,而且火勢那麼大。
歲寒九眼眸微冷,語氣清寒,「這件事非查到底不可!」
祝以南沒接話,反倒問了另一個問題,「我聽說顧城西今兒出車禍了,是曲新詞幹的?」
「怎麼?莫非你懷疑今天這件事也是曲新詞幹的?」
「也不是不可能,至少可以試出她在你心裡的重量。」
歲寒九其實剛剛在來的路上也想了這個問題,曲新詞的嫌疑確實很大。但是他很清楚曲新詞的性子,他要是出手傷沈言卿會提前和他說一聲,讓他提心弔膽。
但是今天曲新詞除了追查神秘女人的下落外,沒有任何動作。
所以他便排除了曲新詞的嫌疑。
「不是他,應該另有其人。但是今兒顧城西出車禍確實是曲新詞一先安排好的。」
「他傷的嚴重嗎?」
「迷惑曲新詞的局,所以傷的不算嚴重,但是還是要修養幾天的。」
祝以南聽出了些貓膩,「修養幾天?那豈不是給曲新詞下手的機會?他來這裡本就是為了顧城西,忍到現在才動手也是很有耐心了。」
歲寒九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沈言卿的手,「謀殺人民警察的罪可不小,他要是不安排妥當豈不是給自己找事?」
「她醒還要一段時間,你是在這兒守著還是回濱海?你要是在這兒守著我就回去睡覺了。」
「那你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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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洛家。
洛流川踏著台階,一步步緩慢的走到地下室,最後在一個人面前站定。
「還不說?骨頭挺硬啊。」
雙手雙腳被縛的男人滿臉是血的看著洛流川,想要哈哈大笑,但是被口裡還沒咽下去的血水給嗆到了。「哈,咳咳咳。洛流川你現在再多權力又如何?還不是不知道你母親的下落嗎?我告訴你,只要我不說,你就殺不了我!哈哈哈,就算我殺了你很在乎的人你也拿我沒辦法!」
「你以為你身邊的人也和你一樣嘴硬嗎?」洛流川在手下搬來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經心的看著笑意僵在臉上的男人,「她被你關在我曾經待著的福利院,對嗎?」
剛剛還說的歡快的男人忽然瞪大了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他第一次感覺到洛流川那麼強烈的殺意,強烈到能把他給攪碎!
他殺了他在乎的洛家老爺,氣走了他心愛的洛筱悠,傷了他唯一的親人。
按他的性格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他必定是要將他碎屍萬段,以消心頭之恨。
洛流川看著男人逐漸扭曲的面孔,心裡除了暢快還有些堵,這樣一個他恨之入骨的人他卻不能手刃,實在可惜!
「你知道我的手段,與其不成人形,不如痛快合作。只要你答應,我就放你一條活路,如何?」
「你會放我?怎麼可能!」男人心裡期待,但是表面卻一臉不信。
「我恨不得殺你,怎麼可能放你。但是你是唯一一個見過『醉』真實面容的人,所以我非留你不可。只要你答應出面作證,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會想盡辦法逼你答應。」洛流川伸手按了一下按鈕他身後的『牆』慢慢打開,「那裡面的東西用到人身上可不好受。」
男人:「......」
洛流川:「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之後如果我聽不到滿意的答案,我就會請你去那裡面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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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私人山莊。
曲新詞派了自己的替身去梧桐苑見公爵,然後自己在山莊里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公爵:「這算得上我們第二次見面吧?曲總。」
女人的聲音和她的長相不同,略顯清秀。
替身:「公爵死而復生的本事我很佩服啊,不知道可否教我一招好做逃生之用。」
公爵:「呵,什麼死而復生,我根本不是什麼公爵,而是罌粟。」
正在喝紅酒的曲新詞和在現場的替身均是一怔。
罌粟這個女人神秘到曲新詞本人都未見過,她只和席長書單獨接觸,而且她在席氏的地位不輸與席長書。
所以,她一直被人誤以為她是席長書的情人。
但是她幾乎從不離開席氏本部半步,這一次怎麼突然跑Z國來了?
替身:「你來這裡幹什麼?」
罌粟:「不幹什麼,見個朋友。」
朋友?
誰?
恰在這時,曲新詞手下來報:「曲總,九爺的那位神秘女人找到了,就在梧桐苑一號別墅。」
一號別墅?
罌粟不是也在那裡嗎?
難不成歲寒九是那個神秘女人就是罌粟?!
曲新詞突然瞪大了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糟了!
替身:「什麼朋友?」
罌粟:「這位朋友不單你認識,藏在你身後的本主也認識。」
罌粟的聲音帶著細細的嘲諷之意。
聽的曲新詞渾身血液幾乎逆行!
她果然是來見歲寒九的!
但是她見歲寒九幹什麼?
她又相對席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