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離開老師的第一天，想她

楓伊沁著淚，笑笑「你們不要哭，要笑呀，至少，至少最後留給我的是笑啊。」

「唔，我們最後上一節課吧。好不好？」楚流月微笑，既然已經要分離，還不如把最後的時間過好，不留遺憾。

「好。」楓伊點點頭，微笑。她們都知道這微笑的味道其實很苦。

「今天，我們來上一節音樂課。」楓伊掩下憂傷，打起精神，雖然離別很快，但是，她，想把最後一節課上好。

「我們，要學兩首歌。第一首是《北京東路的日子》」「嗯」下面輕聲應到。老師，最後一節課原來來得那麼快。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最後的最後，渴望變成天使。歌謠的歌謠，藏著童話的影子。孩子的孩子，將要飛往哪兒去……」

「表示從一樓到四樓的距離，原來只有三年，嗎？」流月喃喃。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萬靈系傳來悠揚的歌聲，只是路過的人不知道其中的故事罷了。

「我們拍個照怎麼樣？」楓伊微笑。

「好」單單一個字，其他竟再也發不出來，哽在那裡，那是心的位置。

「茄子，笑」楓伊擺弄光腦，「怎麼，怎麼都不笑啊。」原來，離別是這麼狼狽，這麼心疼。其他人則揚起笑臉，好像這樣才能沖淡離別的憂傷。

「茄子」眾人笑。

「笑的好難看啊」楓伊調侃。

「你還不是一樣？」南風懟回去。

「哈哈哈哈」這樣才是萬靈系啊，充滿歡聲笑語的萬靈系呀。

「吶，還有一首歌呢。聽我最後給你們唱一遍，只為你們而唱。《18班班歌》」

「梧桐樹葉盛放在窗前，數學考卷檫破放桌邊，不太順眼初次相見的那天，四季轉眼偷偷溜指間……」

歌停了，空間傳送，只留下一句話「再見！」

「再見。」

「這是老師給我的信，老師說她走了之後再打開。」流月稍稍平靜下來，拿出信。

南風「流月，你念一下吧」

「嗯」流月輕聲。

「我知道離別是件很悲傷事，我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下個月的今天是我們重逢的日子，我請你們到5217星球做客。彼時，再好好敘敘。」

「我知道，你們是很有天賦的，絕對不是別人口中的廢物。我相信，一直以來你們有著比旁人更堅定的信心，有著即使遭遇挫折也不害怕的勇氣。」

「或許別人說你起點不高，書在了起跑線上。把人生比作一場賽跑的話，你們確實與旁的人的起點不一樣，可是那又怎樣呢？只要有實力，超越前面的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老實說，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落後他人才是最痛苦的呢。可是你們不一樣，你們沒有後顧之憂，你們後面沒有人了，只能超越，只能進步。」

「有的時候迷茫了，不要太在意。任何人都有這個時期，就當是給自己的大腦放個假，放空一下自己，也很不錯呢。」

「人就是要越活越快活。不要太悲傷，這樣太累。不要害怕誤入歧途，記住，那才會留下的足跡。就在歧途中不斷探索，就會找到獨屬於自己的道路，那就是正確的道路。」

「要記得不要太拼，偶爾休息一下沒有什麼不好。我心疼你們。」

「一定要開心，不準不快樂。我是你們的樹洞，有什麼煩惱講給我聽呀。」

「記住，萬靈系的人被欺負了，不要撐著。找我，我永遠是你們的後盾，誰欺負你們，我滅了誰」

「還有，我們萬靈系可不能有什麼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可不想什麼阿貓阿狗都說自己是萬靈系，拉低我們的水準」

「我們萬靈系的人不能被欺負，可是誰欺負別人，哼，你們可以試試看。」

「或許你們當中有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定要記住，不要太看輕自己，也不要太抬高自己。」

「最後，萬靈系，我們是最棒的。」

信讀完，一片寂靜。萬靈系:怎麼辦？離開老師的第一天，想她。

楓伊抹了抹眼角的淚，不知道笑給誰看，說給誰聽。

「你們，要好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