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別

蘇越在一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呆在劍典的空間內，老人也靜靜地漂浮在空中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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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感受到蘇越已經醒過來，老人也睜開了眼睛。「過來讓我看下他的身體改造的如何」

蘇越動了動身體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一點也不痛了，之前那深入骨髓的痛放佛只是一場夢一般。而且蘇越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感覺比之前要輕很多，更加的輕便了。

蘇越走到老人旁邊，老人伸出手握住蘇越的右臂，氣機微動，眼中翻過一絲不可可思議「十星」老人的語氣中充滿了震驚。

蘇越一愣根本不懂老人的意思「什麼十星？」

老人看著蘇越，眼中帶著複雜「少年，你知道嗎。劍典傳承了數千年，這數千年中其傳承者也相當不少，但是這些人中絕大部分屬於六星，七星區手可數，八星唯有一個，九星更是一個都沒有，而你是第一個可以和鬼神之血完美融合的人類」

蘇越聽的一愣一愣的，大概就是說他很牛逼的樣子，但是……「老人家，你說的幾星代表的是啥呀？」

「一直以來，劍典傳人修行之前都必須融合一滴鬼神之血，而星數則代表的是與鬼神之血的契合度。星數越多也就是鬼神之血對自身的改造度越高。」

「那星數高有什麼好處勒」蘇越充分發揮了好奇寶寶的特性。

「劍典的力量就是來源於鬼神，星數越高身體改造程度越高，那麼就越接近鬼神的體質，因此星數越高修行劍典速度越快，而威力也就越大。」

「真的嗎」蘇越一聽瞬間就感覺熱血沸騰，我靠，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人嗎。滿星啊，那豈不是超級天才，蘇越腦海中瞬間就出現一副畫面，手持戰劍，腳踩眾生，好一番威風。

「別高興的太早了，就算你是滿星體質，劍典也不是那麼好修鍊的，身為已知世界中最頂級的法典之一，其難度與其威力是成正比的」看到蘇越的樣子，老人家瞬間就知道了蘇越在想啥，瞬間澆上一盆冷水。

蘇越有些尷尬，汕汕一笑。「那我是不是可以修行劍典了？」

「嗯，你已經經過了鬼神融合的過程，達到了修行劍典的要求，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

「可是你不是說劍典有四大分支嗎，我該先學哪個呀？」在蘇越看來老頭既然是屬於劍典的意志，那麼對劍典肯定有不少的了解。

「劍典四大分支，各有利弊而哪一個適合你只有你自己知道」在這件事上老人家到沒給蘇越太多的建議，因為這個時候的選擇極其重要，只有自己才能為自己做出抉擇。

蘇越扶著下巴，思索了一會，還是拿不定主意，要是在遊戲中那麼蘇越一定會直接選擇「血氣」，畢竟那是魔神啊，蘇越最愛的職業，但現在不一樣，他沒有刪號重來的機會。

「我能四個都選嗎」

「呵呵呵，貪心不足蛇吞象，劍典隨意四大分支，但隨意一個分支正常人一生都未必能精通。曾有人試圖連修兩支，最後反倒樓的一事無成。」

「那不知道這四大分支都有什麼特點呢？」

「四系中，「血氣」入門最易只要擁有鬼神之血那麼點燃血氣很簡單，可以說門檻極低，上限極高下限也極低；「劍術」則主要取決於劍技，運用鬼神改造身體后所帶來的優勢來修行無比強大的劍技，門檻一般般吧；至於「波動」和「馭鬼」這兩者的入門都要難上太多，但是只要可以真正掌握這兩者力量那麼絕對不容小覷，上下限都很高」

聽了老人家的話蘇越大概有點明白了，總的來說「血氣」和「劍術」都是相對門檻低容易上手而且差距極大，「波動」和「馭鬼」的門檻要高很多，但是只要能入門就不會很差。

「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你自己了。被劍典選中的少年，百分百融合布拉修之血的少年，我很期待你的未來，現在你該離開了」老人捋了一下鬍子，對著蘇越說道。

「老人家，謝謝你。」蘇越恭敬的對著老人彎腰鞠躬。

「呵呵，去吧。是你自己做出選擇的時候了」老人欣慰一笑，對著蘇越會了揮手，蘇越感到一陣眩暈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劍典上。

這次的蘇越不只是自己長大了還是劍典變小了，兩者的大小差距小了很多。蘇越站在劍典的中央看著這四本法典有些頭疼，這就好比四個絕世美女脫光了站你面前，你卻只能挑一個，糾結啊！！！

蘇越最後仰天一嘆「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最終蘇越還是選擇了「劍術」。這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他現在已經二十三歲了不論在哪裡都已經錯過了修鍊的最好年齡，因此門檻很高的「波動」和「馭鬼」直接放棄，而「血氣」……在遊戲中狂戰士是燃燒自身獲得強大力量，同時使自己變得癲狂。光就這一點蘇越就有一種排斥，要是把自己練瘋了不是扯淡嗎。哪怕那只是遊戲里，但俗話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裡可是阿拉德啊。

打定主意，蘇越走向了「劍術」。「劍術」不同於「血氣」的血腥、「波動」的深沉以及「馭鬼」的邪惡。「劍術」時刻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意，哪怕只是站在它面前都彷彿可以感受到一絲絲的氣流在摩擦著自己的皮膚。蘇越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掀開「劍術」。

……

蘇越起床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這倒讓他很驚訝，於他在劍典中的感受少說也應該過了一天，怎麼才兩個小時左右。

蘇越晃了晃有些發脹的腦袋，站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里，蘇越正身而立。仔細的回憶著自己所參悟的「劍術」。「任你狂風暴雨，吾必一劍破之」「劍術」扉頁的這句話給了蘇越很大的震撼，也讓他更相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劍術」的修行從極馭劍術開始，就是將馭劍掌握到最登峰造極的地步，將建當作自己的手一般使用，因此名為「極馭劍術」。而他也是劍術的根基所在，其後的所有劍招都是在其基礎上衍化升級而來。

而極馭劍術講究的是以魂養劍以心蘊靈，一把可以很好駕馭的劍訣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得到的，唯有將一把武器時刻的蘊養才會漸漸熟悉他的存在，從而漸漸熟悉它，掌控它。

只可惜現在蘇越手上什麼都沒有，更別說一把劍了。有些遺憾不能趕緊嘗試一下蘊劍是什麼感覺。

而這時候蘇越剛好看到艾娜回來的身影，她貌似每次都是如此，一個小小的葯簍，一個小小的鎬頭，偶爾還會拎回來一隻小動物來改善生活。

這次艾娜拎回來的是一隻山雞，當然還是由蘇越來清理……

看著蘇越在那忙碌著，艾娜輕聲道「你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該離開了」

蘇越忙著的手一頓，「咳……其實我的傷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好呢，現在我還很虛弱呢」蘇越趕緊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艾娜掃了他一眼，明顯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明天我就會離開，我已經在這裡耽誤太久了」

「一定要明天嗎？」

「嗯」

蘇越沒有再出聲，默默的洗著手中的山雞，艾娜也沉默下來。

這次蘇越沒有讓艾娜動手，而是自己加了個火堆，把山雞串好，直接來一頓燒烤。

橘黃色的火苗微微跳動，在兩人的臉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艾娜看著蘇越認真的烤肉的臉龐有點出神，已經多久沒有體會這種生活，一直奔波的生活讓她早已經忘了這種正常人的生活是什麼味道。這次為了救蘇越而清閑下來的十來天又何嘗不是自己為自己找的理由呢，她太累了，背負的責任讓她一刻不敢鬆懈，而受傷的蘇越剛好給了她一個為自己放假的理由。可惜，這樣的假期只到今天，明天以後自己又成為了哪個「高高在上」的人，她竟然突然感覺到一絲的不舍，不只是對人還是對這樣的生活。

蘇越看著手中的烤肉有些發獃，明天艾娜就會離開，他想挽留她，可惜他沒有資格。這十多天的接觸要說蘇越對艾娜沒有一絲的感情是不可能的，在自己重傷的那一段時間裡是她悉心照顧自己，哪怕她表現的很冷淡可是卻無微不至。蘇越在家庭出事之後就變的多愁善感起來，這樣的女人她怎會不感動。

可惜蘇越沒有勇氣要求他留下，儘管艾娜從沒有說過他的身份但是蘇越可以感覺到她絕不是普通人，無論言辭還是禮儀都盡善盡美，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蘇越」

「嗯？」

「你會喝酒嗎」說著，艾娜不知從什麼地方拎出來一壇美酒，剛剛開封的酒散發著清香，另蘇越這個不貪酒的人都有些食指大動。

倆人在小小的篝火旁吃著烤肉喝著美酒，互侃天南海北，那是蘇越第一次看到艾娜笑的那麼放肆，毫無形象可言，可是蘇越卻覺得那一刻的她是最美的。

蘇越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夜晚，在這個充斥戰爭的艾爾文防線邊緣，一堆小篝火，一壇清酒，一雙亮的令人心顫的眼眸，一個毫無形象可言的「瘋女人」。構成了他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幅畫。

「艾娜」

「嗯？」

「你明天要去哪？」

「天空之城」

「那……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有緣再見」

「……」

「……」

「蘇越，我要走了」

「嗯」

「可能再也不會回來」

「哦……」

「然後呢……」

「然後……然後……祝你一路順風」蘇越從沒有感覺自己如此的窩囊。

「哈……哈哈哈……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