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科學種田,休耕輪作
卻說那王婆在武大郎家幫襯潘金蓮,買回棺材,安排幾個火家將武大郎入殮。停喪安靈已罷,又叫了兩個和尚前來伴靈。
潘金蓮自是身穿粗麻衣,以生麻束起頭髮,梳成喪髻,守在武大郎靈前,喬模喬樣地在那兒守靈。
王婆正在潘金蓮身邊伴著她說些小話,忽聽得隔壁茶坊外傳來西門慶的聲音:「王乾娘,可有什麼茶吃?」
王婆聽得是西門慶來了,給潘金蓮遞了個眼色,急急地出了武大家門。那潘金蓮也聽到了西門慶的聲音,跪在那裡只把眼兒望門前睃。
王婆回到茶坊里,只見西門慶已在水簾下坐下,也在向武大郎家張望。
王婆笑道:「大官人,多時不見,吃盞老婆子的薑茶,暖暖身子?」
西門慶笑道:「乾娘,我吃了許多酒,正有些渴,直管把茶水上來。」
王婆點了一盞茶湯,放在西門慶面前的桌子上,對西門慶笑道:「大官人直恁地曉事,你也來給武大伴靈?不知大官人念得甚麼好經?」
西門慶飲了一口茶,放下茶盞說道:「乾娘休要取笑!我來問你,那何九叔今日在武大家可有甚麼異狀?」
王婆輕拍桌子道:「大官人莫非長了三隻眼?如何知曉那何九叔在武大家裡中了惡?何九叔吐血暈死後,還是老婆子我用水將他噴醒的。」
西門慶聽王婆這麼說,確認那何九叔果然跟自己玩起了小花招。他冷笑一聲說道:「乾娘,我觀那何九叔定必有詐!哼,魯班門前耍大斧,他也須瞞得過我這雙眼睛!我來這裡,正為確證此事。既如此,我亦有對策在胸,管叫他伏地認輸。此事乾娘勿憂,也讓小娘子無須煩惱。」
王婆恍然道:「我就說那何九叔是精細人,必是他看出了甚麼破綻。既然大官人有法子對付他,我和娘子自無擔憂的道理,一切都憑大官人做主。大官人,可要老婆子把武家娘子請過來一聚?」
西門慶本就有幾分醉意,王婆這一說,點燃了他體內一團烈火。西門慶透過窗戶看向武大郎家,只覺得擋在茶坊和武大家的牆壁已經消失了。
只見那潘金蓮背對西門慶,跪坐在武大郎靈前,西門慶忍不住走上前去,站到潘金蓮身後。
「大官人,醒一醒,你可不要嚇唬老婆子!」王婆那乾癟尖利的話音在西門慶耳邊響起,把他從幻想中拉了出來。
西門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還坐在王婆茶坊的茶桌邊。
看著桌子對面王婆那張詫異的老臉,西門慶陷入深深的迷之沉思.
王婆憋著笑,對西門慶說道:「大官人,可想好了?不如老婆子把武家娘子請過來一聚?」
西門慶此時雖然慾火焚身,卻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這兩日是武大郎的守靈日,實在是不適合與潘金蓮幽會。於是,他攔下了王婆,讓王婆給潘金蓮帶話,就說三日後待武大火化后,自己再來與她相會。
分付完畢,西門慶又塞給王婆一錠銀子,就走出茶坊,離開了紫石街巷。王婆送走西門慶,又閃到武大郎家,在潘金蓮耳邊竊竊私語數句,把個潘金蓮羞得雙頰飛紅,坐立不安。
離開紫石街,耳邊沒有了武大家兩個小和尚的念經聲,西門慶被壓制的慾望又冒了出來。大官人我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就這麼辛苦奔波了大半日,也該倦鳥歸巢,享受享受大宋朝土豪的豐富文化生活啦!
西門慶抬腳準備向自家府宅走去,又突然停住了腳步。自打妻子過世之後,在自家宅院里,現在只有一個小妾李嬌嬌可以伺候自己就寢。
身為一個穿越有為青年,看來只有去東街外宅張惜惜那裡過夜,聽一聽她的動人歌喉了。
那張惜惜年方十八,嬌小美貌,擅長諸般樂器和唱慢曲,是西門慶養在陽谷縣東街的外宅,她本是個路歧人,跟著老娘穿州過府浪跡江湖賣藝為生。去年路過陽谷縣時,不幸老娘病死,剩下她孤苦一人。西門慶一是看她可憐,二是貪戀她美貌,就出錢幫她收殮安葬了老娘,並把她收為外宅。
西門慶從前身的記憶中回想起了張惜惜的櫻桃小嘴和婉轉歌喉,腹中那團火焰燃燒得愈加旺盛了。不知道今天夜裡,是否簫聲依舊?
到那東街正好路過生藥鋪,西門慶就讓鋪里小廝回府通報,說自己今日在東街過夜,不必等候。如果明日早晨有人來拜訪,就讓來人在府里等候。
陽谷縣東街西門慶的外宅里,張惜惜精心裝扮,手抱一個琵琶坐在二樓窗前,望著西門慶府宅的方向發獃,有一下無一下地彈著琵琶。她日日在這裡望西門慶,卻不知道西門大官人這十數日為何都不來她這裡。
張惜惜也曾讓侍女出去打聽過,聽說西門大官人最近撩撥上了一個有夫之婦。難道那婦人就真的美似天仙,迷得大官人都忘了奴家?
張惜惜正在沒可尋思處,忽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街邊,是大官人!
張惜惜急忙整理儀容,高聲分付侍女在樓下安排諸般酒食果品,自己急急地迎下樓去。
西門慶也是急火燒心,步履如飛地到了小樓前。他正要進門,那張惜惜就如小鳥一般投入他的懷中,口中嗔怪道:「官人,怎地許久不上門來看看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