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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以顧紫煙、雲博文以及空無大師為首的人族修士與魔族修士之間扯皮爭鬥期間,酒鬼帶著蘇青乘坐著顧紫煙的雲舟小艇快速向戰城飛馳而去。
在法力被壓制的情況下,乘坐這種以靈石為動力源的靈舟,顯然就是最為快捷的移動方式。酒鬼心疼蘇青的身體,為了讓尚未蘇醒的蘇青得到更好的休息。即便是離開了法力壓制區域,依舊沒有收起雲舟小艇。
放了一顆上品靈石在雲舟小艇的船頭的凹槽處,繼續驅使雲舟小艇以最快的速度飛向戰城。
最終在這顆上品靈石變暗的時候,抵達了戰城上空,酒鬼手一晃一枚令牌出現在其手中,隨著令牌的出現,一道柔和的黃光裹住整個雲舟小艇,下一刻被黃光裹住的雲舟小艇沒入戰城的防護罩之內進入了戰城中心。
酒鬼附身抱起蘇青,下一瞬雲舟小艇已經落在了留仙門臨時駐防地的正廳門外。
酒鬼手一彈一屈,雲舟小艇變得極為小巧可愛輕輕地落在了他懷中蘇青的肩膀上。
這時正廳內的人已經走了出來。
頭戴金玉冠,一身白色的道袍外罩著一件綉著金色雲紋的暗紫色薄紗外衫,腰間系著一串精緻的玉環佩,腳上也踏著一雙綉有金色雲紋的同色系的暗紫色高靴,赫然是穿了一身掌門正裝的楚清揚。
而其身後站著的正是穿著一身留仙門統一制式的長老袍服的葉飛軒。一身正裝雖然只在細微處與酒鬼和蘇青的衣袍有所區別,但打眼一看還是無太大差別。
要說差別就在那張臉上,明明是熱心腸的人,偏偏長了一張冷臉,這與平時愛笑的酒鬼,又是天差地別。只是此時也無甚分別了。
酒鬼平時愛笑的臉上如蒙了一層冰霜。楚清揚的眉毛微微皺緊,葉飛軒的眼睛里有一抹擔憂被壓在眼底。
「掌門,進去再說。」酒鬼抱著蘇青對楚清揚微微點了一下頭。
掌門楚清揚和葉飛軒各自側了一下身子讓酒鬼抱著蘇青直接進了正廳,葉飛軒跟著其後又走了回去。而楚清揚則吩咐門人守好門戶后才轉身進入正廳,正廳的門在其進入后自動關閉。
酒鬼此時已經把蘇青放在一個塌上,自從蘇青陷入昏迷之後,他親自動手做了這麼一個兼具養身和養神兩種功效的床榻。
這床榻整體古樸並沒有什麼花樣,但這材質驚人。塌身是用千年雲檀木製成,蘇青腦袋下面枕的是養魂木床榻四個角各自放置著閃爍著七彩光澤的海寶。這三種寶物放在一起就是為了無時無刻的滋養蘇青的身體和神魂。
當然這東西自然是拉偏架的老頭和下狠手的傢伙的師門出的。若不是那小子的師叔耗費壽元推算出蘇青的生機在那片戰場。酒鬼也不會帶著陷入昏迷的蘇青去了戰場。那小子還真以為付出一兩樣寶物,這事情就能這麼輕易了結了。
好在終於等到了蘇青的生機——顧紫煙,這丫頭的回歸讓酒鬼快撕裂的心頓時癒合了。他信顧紫煙救得了蘇青。
他是唯數不多知道顧紫煙的靈根是什麼的人,不僅顧紫煙的靈根有助於蘇青,而且顧紫煙的練體功法與蘇青同源同根。最重要的是當初顧紫煙也被同一把劍傷過並且傷的更重。顧紫煙能活下來,就一定有辦法救蘇青。
「果然如此,紫煙救得了蘇青!?那蘇青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紫煙那丫頭有沒有事?」聽完酒鬼的簡短的敘述后,掌門楚清揚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但仍舊不放心的問道。
「我也擔心那丫頭。那丫頭擔心蘇青在那地方受到太多壓制反而難以儘快蘇醒,便打發我帶著蘇青先回來順便傳訊回來。不過博文在其身邊,更有空無大師在旁,想來問題不大。」酒鬼的眼神落在蘇青的臉上,一邊仔細觀察蘇青的變化,一邊回答楚清揚的問題。
當他看見蘇青那如玉的臉上漸漸泛起一抹紅潤,嘴唇恢復了粉嫩的顏色時,眼底隱隱有一絲水潤光澤流動。蘇青此時的狀態與早先的玉雕似的人相比,已然是氣色大為好轉了。酒鬼臉上的冰霜隱隱的開始融化了。
酒鬼身體晃了晃然後穩住,這才就近擇了把椅子坐下,伸手揉了揉額頭。
掌門楚清揚跟葉飛軒對視了一眼,也隨意就近尋了把椅子坐了下去,並不催促酒鬼。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酒鬼放下手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小傢伙說:她如今身份是空月大師,空無大師的師弟。再見時掌門可別叫錯了,免得徒增煩惱。不過她是會助陣我門的七星陣法,就當還當年貔貅因借佛寺典藏而留下七星陣法的回報。」
「這話還可以這麼說?!佛寺眾位能認可?!」楚清揚嘴角上揚。葉飛軒的眼裡流露出一抹疑惑,但並未開口詢問。
「她當時就當著空無大師與幾位佛寺尊者的面說的。另外她又說待此間戰事結束之後,她是要在佛寺眷寫得自那片土地的一些經文,那時需要沐浴焚香凝神靜氣,定是閉門不出的。無事就不要登門拜訪了。」
「她當時說話神態如何?」楚清揚想了想問道。
「似睡非睡,手腕上還帶著一串瑩白透亮的珠串,跟那光頭倒是相得益彰。」酒鬼有絲苦笑道。好端端的女兒家成了僧人。
當楚清揚聽到手腕上珠串瑩白透亮時,眼睛的瞳孔微微一嗦。但下一秒笑了笑說道:「既是如此,自然不好無故上門打擾。但救助我門長老蘇青這份大恩,我留仙門還是會回報的。屆時少不得上門叨擾一二。」
酒鬼看了掌門師兄一眼道:「應該的。我必銘記於心,湧泉相報。」
葉飛軒揚了一下眉毛,依舊低頭不語。
「蘇青既是留仙門的長老,那就是留仙門要承空月大師的恩。不時派門人與佛寺走動才是正理。當然你與蘇青更該好好感謝一下大師的救命之恩。時常走動一下才是常理。」楚清揚佯裝正色道。
「師兄,不得不說你確實是師兄弟當中當掌門的不二人選。」酒鬼真心道。
「滾!把該說的趕緊說了。說的再好聽不如來點實惠的。」
葉飛軒撫了撫衣袖上的暗紋繼續當自己是木頭樁子。
「空無大師說啟動窮兵戰策,讓戰城以最快的速度立即運兵到戰場,也讓修士聯盟儘快把守好戰城各個要道,把早先撤下的修士重新安排回戰場,以靈舟運送。」酒鬼正色道。
「飛軒,這事你現在立刻親自去辦。事情辦完之後立即回來,我們一同出發。」楚清揚轉頭吩咐葉飛軒。
「諾。」葉飛軒二話不說立即起身對楚清揚和酒鬼抬手施禮後轉身離開。
「那小子的徒弟們的性格一個比一個怪,一個賽一個的奇葩。」楚清揚對酒鬼嘆道。
「師父是奇葩,這徒弟自然也都是奇葩。徒弟的徒弟自然也如此。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酒鬼晲了掌門師兄一眼。
「對了,我有叩響同心結。你這話可以跟我師父你師叔直接說。」楚清揚不懷好意的說道。
「但又有謂棟樑之才,出自千年古木,一門俊才!」酒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話給生硬的轉了回來。
「多少年不見,逸軒的口才愈發的了得了。」一隻修長的手破空而出,緊接著一個人從虛空當中顯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