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才還是蠢材

誰也沒想到，這個黃正會當場發作，飛步一拳，打的最後罵他雜種的人，直接飛了出去。

震驚，太震驚了。

場中的少年先是被嚇的呆在那裡，然後猛的反應過來。

「混帳，還敢動手？」方圓一聲令下，眾少年一涌而上，拳打腳踢。

這時，什麼崩天拳，什麼武學都不說了，大家就是打群架，少年打架一涌而下，拳頭腳掌雨點般的落到黃正身上。

黃正好像也知道不是這七人的對手，他瘋狂的追著那個罵他雜種的人『砰砰砰』一拳一拳狠狠的打他的嘴巴。

「雜種，雜種，你再敢說一次。」

「砰砰，」他的背上，臉上，頭上，身上，到處是少年們的拳頭腳印，他渾然不顧，就追著那個罵他雜種的人打。

「黃正瘋了，拉開他拉開他。」有人看見被黃正打的人，已經昏迷不醒，心中又驚又懼，連忙驚叫起來。

眾少年一看，嚇的也顧不得再打黃正，馬上你拉我拽，抱腰的抱腰，拉手的拉手，死命的拉住黃正。

「別打了，別打了。」少女葉清薇又哭又叫，卻沒人理她，最後狠狠一跺腳，轉過身就追向方寒走的方向。

「你這隻瘋狗。」方圓看到幾個人拉住黃正，他還在死命的用腳踹地上的人，大怒之下，忽然縱身一躍。

「橫行無忌」，他學著黃正打人，同樣的一招橫行無盡在他手中『轟』竟然發出輕微的轟聲。

黃正眼看拳來，卻被人死死的拉住不能躲閃。

「砰」

這一拳，只接打在黃正的下腹。

「哇」黃正彎腰張嘴，一口鮮血加著苦水吐了一地。

眾少年借勢勾腳拉手『撲通』黃正被他們死死的按在地上。

「打他。」少年們砰砰砰手起拳落，腳踢下踹，一個個落井下石。

「住手」方圓厲聲一喝，其餘的少年奇怪的抬頭看看他。

「黃正，你偷襲打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和我單挑。」方圓似乎生怕別人說他以多打少，制住了黃正，就要和他單挑。

其餘幾位少年，俱是一臉的佩服模樣。

「方大少，他是瘋子，別和他一般見識，打他就是了。」

「你千金之軀，和這雜----這種人計較不值得。」這個人想說雜種，看到地上躺的人，下意識的縮了回去。

黃正抬起頭，一臉不服的看著方圓，也不說話，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無盡的怒火，足以燃燒一切。

方圓給他看的心虛，下意識退了一步：「你凶什麼凶，方先生在這裡，叫你幹什麼，你和狗一樣聽話，憑什麼我就叫不動你？你也就是一個吃硬怕弱的東西。」

「放屁。」黃正破口大罵：「方先生是我的老師，教我武學和做人的道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那有兒子不聽父親話的道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指派我？我呸---」

「你---」方圓臉色漲的通紅，正要上去再給他一腳。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剛剛遠去的方寒和葉清薇又回到院中。

「方先生。」

眾少年嚇的連忙鬆手，一個個老老實實的站好。

「黃正，黃正，你沒事吧。」葉清薇小腳兒跑的飛快，在眾人忌妒的目光中扶起他。

「黃正打人，打的方成昏過去了。」

「是他先打方成的，先生你看，打的這麼重？」

「胡說，是他先罵黃正的，」葉清薇不服了。

「閉嘴」方寒大怒，老子前腳才走，你們打成這樣？「黃正，你自已說，是不是你先動手打人的？」

「是」黃正慢慢站起來，忍住痛疼，也不解釋。

「可是---」葉清薇還想說話。

方寒眼睛一瞪，就把她的話瞪了回去：「好，好，我教授武學，是讓你們強身健體、報家衛國，你小小年紀，打起自已人來倒是厲害？竟然還打暈了過去？」

一眾少年，一個個面露笑意。

「你們都走，黃正留下，站在這裡，沒有我的話，不準動，不準吃飯，也不準離開。」

「是---」少年們哈哈大笑，連忙抬起地上昏迷的方成，一溜煙的跑走了。

「可是方先生，是他們先罵黃正的。」葉清薇還在努力。

「混帳，別人罵他，他就可以打人？別人打他，他是不是可以殺人？走，你也走。」

「嗚---」葉清薇哭著跑開了。

大院中，只有黃正站在那裡巍然不動的弱小身子，和方寒高大的身軀成了鮮明的對比。

「黃正，你是不是不服氣我罰你？」

「服，黃正心服口服。」黃正紋絲不動，老師說不動，我就不動。

「你服什麼？你心中一定罵我偏幫方圓，拍方大將軍的馬屁，不敢處罰他們，拿你這家將的兒子出氣---」

「沒有，老師說的對，他罵我我就打他，他打我，我豈不是要殺他，黃正衝動，黃正錯了，黃正服。」

哼，信你才怪。方寒看黃正的眼色，恐怕沒有殺了方圓，已經算是好的了。

「黃正」方寒語氣突然一柔：「方大將軍也一向很看重你，多次和我提起你，沉穩冷靜，意志堅定，百折不繞，如果學武有成，將來到了戰場繼續你父親的職位，一定是一名出色的武將，為什麼你會這麼衝動？難道連大將軍也看錯你了？」

他的聲音由柔轉剛，瞬間提高了數倍。

黃正嘴巴一動，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和方圓爭什麼？他是將軍府的大公子，說句實話，他一聲令下，就可以治你的死罪，你和他爭，用以卵擊石都是誇大了你，方圓天資聰慧，學武的奇才，早就被天下六大玄門之一的『天策盟』選為弟子，這些天陪你訓練，是方夫子想念兒子，希望他多留幾天。」

「天策盟」黃正心中一顫，這是皇上御封的天下第一玄門，高手如雲的武學宗派啊，所有學武的人一生夢想進入的聖地。

「你要明白，我罰你，也是為了救你。」罰了你，方圓剛才是笑嘻嘻走的，如果幫了你，方圓怒火攻心，指不定什麼時候暴發起來，假傳命令，就可以讓府中的侍衛把你斬殺。

更何況，以方圓現的武學根基，親自拿下你都沒有問題。

黃正沉默了一會，點點頭：「謝謝先生。」

「哎」方寒看看黃正，突然搖搖頭，轉身離去，邊走邊道：「我知道你尊師重道，不過我若看不見，你就不要這麼古板了。」

說完就消失在大院之中，他的意思，就是說，我說的不準動，不準吃飯，是說給他們聽的，現在我走了，你隨意吧。

但是黃正仍然靜靜的站在那裡，一直看著方寒消失的位置。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院中人影一閃，葉清薇拎著一籃飯菜似的東西，懾手懾腳走了進來，兩隻大眼睛還是通紅通紅，看的出是大哭過一場。

「黃正，你餓了沒有？我拿飯菜過來了。」

她伸伸小舌頭，看到黃正的樣子，心中更酸了。

「傻丫頭，我沒事了。」黃正嘻嘻一笑，與剛才的樣子完全相反。

他往邊上的桌子上一座：「去，幫我看看，當心有人來。」接著連忙打開那飯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葉清薇聽話的一路小跑到大院門口，伸出小腦袋看了看又縮了回來：「你怎麼回事，今天發了瘋一樣，嚇死我了。」

「嘿嘿，你不懂了吧。」黃正一口菜使勁的咬下去，滿嘴都是菜吱吱唔唔的道：「我早就知道方圓這小畜牲就要去天策盟了---平時---平時這些人就看不起我---老想欺負我----我今天就是借題發揮----發一下瘋----方圓一走，沒了頭，他們誰還敢惹我---要不然啊，哼哼，你懂的。」

「哦---你是裝的，你太陰險了？」葉清薇鄙視黃正，回頭向他做了一個鬼臉。

「哼，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你哥和他們一樣，我不發威，個個當我是病貓。」

葉清薇聽到說她哥，臉上一紅，嘴巴翹了起來：「我哥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都是跟了方圓學壞的？不過，不過這方圓學武的天資真是，真是---」葉清薇也是一臉的佩服。

哼，黃正看她的表情，馬上沒胃口了：「不吃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嘻嘻，」葉清薇也笑了，兩個酒渦可愛異常：「怎麼了，我佩服他，你就不開心啊。」

「臭丫頭，你也裝是吧。」

「嘻嘻」葉清薇大笑著，拎起餘下的飯菜東西一溜煙的跑了。

「天才？」黃正冷笑，突然飛身一躍，左腳踩在大院邊上的一棵樹上，用力一蹬，直接就翻出了院外。

院外，是另一處花園一樣的地方，他一路急奔，又翻過一座高牆，走過幾條走廊，再翻過一座高牆，後面是一片連綿的農田。

一路小跑之後，他來到一片荒蕪的小山頭邊。

這一片是方大將軍的田地，方大將軍因功，讓當今皇上賞賜了一萬畝上好的良田，這裡只是其中的一塊。

黃正走到山頭後面，霍。

「千山萬水」

「山崩地裂」

「鐵馬奔流---」

「橫行無忌---」

「翻天覆地---」

隨著他的拳聲，空中「轟轟轟」聲聲入耳，震動四方。

如果方寒在這裡，馬上就要看的眼珠子都掉了出來。

這是神力境到了中期才能引起的聲震八方，世俗最好的天才，一年之內練到神力初期，已經要被天下六大玄門選為入門弟子。

而這黃正，從學崩天拳到今，不過才一個月余，卻已經到了神力中期。

誰是天才，誰是蠢才？

使到最後一招驚天動地之時，黃正收拳聚氣嘴巴一張「撲」一口白氣像箭一樣飛射出來，準確無比的擊中前面一株小樹的樹枝，『叭』樹枝折斷，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