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滴血重生（第十四卷完）
西恩留下的血，蘊含了西恩所有領悟到的睡神和夢神的完整能力。
睡神和夢神的神格，被西恩破解了。
然後用符靈文明的本源符文，將自身的感悟留在了鮮血里，沾到了兩個神格上。
西恩將兩個神格，直接放到了孔雀懷裡。
只要孔雀試圖感悟兩個神格，就會發現他留下的傳承。
那麼唯一的問題就是，孔雀會感悟兩個神格嗎？
會！
孔雀不會放過強大自己的機會。
華夏的冒險者都知道喬佳是第一代天王級強者，少數人更是知道喬佳是第一個天王級冒險者。
喬佳就很傲。
然而真正了解兩姐妹的人才知道，孔雀比喬佳更傲。
喬佳是表現在外，而孔雀是表現在內。
喬佳是憑藉卓越的表現贏得所有人的認可。
孔雀則是發自骨子裡的驕傲，覺得全天下就她最優秀，最卓越。
或者說，孔雀是被家人和姐姐嬌生慣養出來的公主病。
老娘天下第一，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大概就是這樣。
所以孔雀絕對不會允許她成為花瓶，成為擺設。
孔雀的驕傲不允許自己成為這樣的存在。
所以孔雀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西恩能做的，就是讓孔雀的夢想成真。
你想要的，我給你，給你最好的。
孔雀之前就覺醒了幻境的血脈能力。
現在則一步登天，得到了睡神和夢神領悟了多年的能力。
兩相結合，徹底爆發了。
隨著孔雀的喃喃低語，先是附近的命運女神，占卜女神等女神。
然後是眾神，之後是無窮無盡的懲戒者和守序者。
最後則是日游神和夜遊神。
所有人都彷彿陷入了夢境之中。
睡夢的至高境界，不但能讓夢境變成現實，也同樣能讓現實變成夢境。
孔雀和神域的眾神在現實世界里無法應對這無窮無盡的懲戒者和守序者，但在夢境中則完全不同了。
這是孔雀創造的夢境，在這裡，孔雀就是唯一的至高神。
可以說，在這一刻，孔雀在睡夢領域的能力，已經完全超越了西恩。
將現實變成夢境，這是西恩也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孔雀做到了。
讓無窮無盡的懲戒者和守序者都陷入了睡夢之中，然後孔雀喚醒了眾神。
孔雀問道：「知道日游神和夜遊神為什麼鼓動你們離開神域嗎？」
這也是眾神想要知道的答案。
孔雀知道沒有神明能夠回答她這個問題。
孔雀說道：「如果只是想要在西恩引開蜃樓迷城和死神的注意力，給你們創造離開神域的契機，在西恩剛離開的時候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等到現在，所以……
蜃樓迷城害怕了。
日游神和夜遊神，就是蜃樓迷城中掌控懲戒者和守序者的存在，他們鼓動你們離開神域，只有一個原因，蜃樓迷城害怕失敗，而你們，神域的眾神，就是蜃樓迷城捲土重來的資本。」
預言之神問道：「這和我預言的未來完全不同，我們其中有很多神明都沒有進入過蜃樓迷城，即便是去見死神大人，也是直接進入封神塔，來去匆匆，蜃樓迷城如何依靠我們捲土重來？」
孔雀沉默了。
這一下就加重了眾神的疑惑心理。
這時，突然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出現了。
「這個問題，我能回答。」
西恩！
西恩竟然出現在了孔雀的身後。
嘩！
眾神嘩然。
包括女神聯盟的一眾女神，所有神明的神念都瘋狂落在西恩的身上，想要查看眼前這個西恩是本體還是分身。
然而讓眾神失望了，他們根本分辨不出來。
西恩笑道：「不用嘗試了，離開的是我，留下的，也是我。」
「什麼意思？」
西恩看了一眼預言之神，好像和他預言的未來出現偏差后，他就開始暴躁不安了起來。
西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眾神。
「你們知道封神塔上，都有什麼嗎？」
這個問題眾神都回答不上來。
他們所了解的蜃樓迷城，就是死神的玩物。
讓一群所謂的冒險者，冒死去完成各種各樣的任務。
蜃樓迷城對眾神來說雖然有些神秘，但這種遊戲，眾神並不稀奇。
對於永生的神明來說，偶爾也會找一些樂子。
這種類似的遊戲，每個神明都很有心得，算不上什麼。
西恩也沒指望眾神能夠回答，直接說道：「在第一百層，也就是進入封神塔后，這一層中，到處都是風屬性的規則。」
「嗯？」
留下來的風神疑惑的看著西恩，有些不解。
西恩卻直接伸出了手掌，手掌中一道旋風瞬間形成。
風神頓時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感受到，西恩並沒有施展任何能力，而是風的規則在行動，在迎合西恩的意志。
這種手段他在熟悉不過了。
這是屬於風屬性規則的能力。
屬於風神的能力。
風神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裡到處都充斥著風屬性的規則之力？凡人也能領悟屬於自己的風的規則？」
西恩點了點頭，說道：「不只有風屬性，每一層的規則都不同，而在其中，有無數的冒險者，正在做什麼，想必不用我說你們也清楚了，這也是日游神和夜遊神想要斬殺你們，留下神格的原因。」
西恩的聲音打破了所有神明的幻想。
「只要你們一死，立刻就會有冒險者得到你們的神格，融合神格，成為新的眾神。」
眾神沉默了，如果真的像西恩說的那樣，的確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眾神……相信了西恩。
事實勝於雄辯。
西恩展示了風屬性規則的能力。
風神不解的問道：「那之前為什麼讓我們離開？」
是阿，明明只要殺了他們，就能得到神格，就會有新的神明誕生，而且是完全聽命於蜃樓迷城的神明，為什麼要放過他們？
西恩笑了，說道：「因為我登上了封神塔阿。」
嗯？
什麼意思？
眾神疑惑，他們都知道西恩去了蜃樓迷城，尋找死神。
而死神就在封神塔最頂層，西恩到了封神塔，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然後風神面色劇變，驚道：「你，你沒有去尋找死神，而是在封神塔中感悟著各種規則？」
西恩點了點頭。
風神卻嚇的後退了一步，不只是風神，這一刻，眾神都臉色微變的開始後退。
什麼意思？
蜃樓迷城想要殺掉他們，奪取神格。
因為蜃樓迷城的封神塔中，有無數的冒險者感悟了他們的規則之力，差的只是對應規則凝聚出的神格。
每一種屬性的神格，有且只有一個。
西恩現在開始領悟各種規則，那麼……
是否也想殺掉他們，得到神格呢？
也難怪風神害怕的後退，眾神色變。
西恩卻笑道：「你們多慮了，我要想殺掉你們，剛才完全有可能讓你們繼續陷入在睡夢之中，就是現在，我也可以這樣做。」
眾神神色微變。
好像是這樣。
風神說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也許你有更大的圖謀。」
西恩說道：「你們要明白，其實你們已經沒有選擇了，先不說我的目的，蜃樓迷城就不會放過你們，我輸了，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智慧女神儘管很相信西恩，但這個時候卻不得不開口了。
「不，也許蜃樓迷城不會殺死我們，畢竟在你來之前，蜃樓迷城有足夠多的時間可以殺死我們。」
西恩也點頭道：「沒錯，但你也說了，那是我來這裡之前，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了蜃樓迷城的最終目的，它不會再放任你們了。」
之前眾神能活，只是時機未到，如此而已。
眾神都被蒙在鼓裡，現在一切都已經明了了。
蜃樓迷城不可能在放任眾神了。
聽到西恩的話，一眾女神面面相窺。
難道她們錯了？她們就不該選擇西恩，更不該和西恩有什麼約定！
命運女神終於開口了，她可是當初一力促成和西恩的約定。
命運女神問道：「你想在我們身上得到什麼？」
西恩坦然的說道：「我要研究你們的神格，並且需要你們主動把這些年感悟到的本源規則如數的告訴我……」
西恩的話還沒有說完，命運女神就搖頭道：「不，這不可能的。」
「哼。」
眾神一起冷哼一聲。
命運女神看向四方，看著眾神明暗不定的神色，說道：「神格是眾神最大的秘密，首先就不可能給你研究，而且還要把這些年自己的感悟貢獻出來，是我們的夢還沒有醒，還是你仍在夢中？」
面對命運女神的質問，西恩並沒有生氣，反而反問道：「你認為，蜃樓迷城之所以不殺掉你們取走神格，是為了什麼？」
嗯？
眾神愣住了，這是他們根本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也是他們一直疑惑的地方。
日游神和夜遊神，一直以來扮演的角色都十分神秘，除了命運女神和預言之神知道他們的存在之外，其他神明，包括智慧女神，也只是有一點點察覺而已。
現在返回來回想，眾神有些回過味來了。
日游神和夜遊神在暗，死神在明！
一明一暗，一直在左右著眾神的行動。
從發動信徒之戰，到剛才鼓惑眾神離開神域。
可以說，如果不是孔雀和西恩先後出現阻攔他們，眾神現在不說全部離開神域，至少有一多半已經帶著信徒走了。
死神的行為，眾神還能理解，還可以歸納為死神的能力不足，無法一下子殺死這麼多神明，所以不敢表露出來。
但眾神已經知道了蜃樓迷城的強大之處，眾神完全有理由相信，蜃樓迷城可以幹掉他們，只是之前沒有動手，可是理由呢？
蜃樓迷城不是想要他們的神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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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讓日游神和夜遊神勸說他們離開。
直到孔雀和西恩先後出現，阻攔眾神，眼見事不可為，才想要殺死他們奪取神格。
理由呢？
總要有個原因吧？
西恩見眾神如他預料中的那樣，完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西恩說道：「蜃樓迷城之所以留著你們，就是要你們蘊養神格，等待著蜃樓迷城掌握了所有規則之後，再殺掉你們。
融合所有神明的神格，這就是蜃樓迷城的目的。」
西恩大拇指衝上，四指握拳，大拇指指向自己的鼻尖，說道：「是我的出現，讓蜃樓迷城感受到了危機，這才有了日游神和夜遊神想要放你們離開的行為，因為蜃樓迷城知道，你們離開了，它有辦法找到你們，而我就沒有辦法徹底的領悟所有的規則了。」
西恩沒有詳細解釋其中的奧秘，沒有必要解釋這麼多。
如果沒有眾神的幫助，他永遠無法超越蜃樓迷城。
要知道西恩雖然繼承了完整的符靈文明傳承，但如何應用，一直是西恩的弱項。
即便得到了龍祖的傳承，弱項得到了加強，但龍祖不是萬能的。
西恩改變時間流速的方法，是在蜃樓迷城中觀察到訓練室中的本源符文複製而來的。
西恩的極限，未必是蜃樓迷城的極限。
或者說，西恩追趕的腳步，不可能超越蜃樓迷城。
畢竟無數年過去了，誰知道蜃樓迷城領悟到了什麼程度？
所以西恩只有一個辦法後來居上，那就是得到眾神的幫助。
西恩說道：「蜃樓迷城的後續手段隨時都會施展，時間不多了，你們商量好了之後告訴我答案，如果你們不幫我，我只能離開神域自保了。」
西恩沒有一點虛誇的想法，他之所以來神域，其中一點就是還女神聯盟的情人，同時完成約定。
另一點就是想要徹底的解決掉蜃樓迷城這個麻煩。
不然地球未來如果靈氣重新復甦了呢？
蜃樓迷城會不會再次降臨？
那時未必會有易乾和他這樣的天命之子了。
但如果這次不能解決掉蜃樓迷城，西恩也不會勉強，他會立刻離開這裡，回到地球，想辦法檢查一下龍祖的封印，確認一下是否徹底的封印了靈氣。
眾神沉默了。
他們現在完全可以離開，甚至不帶著信徒。
畢竟很多信徒都是蜃樓迷城的冒險者，而且蜃樓迷城有召喚信徒成為冒險者的能力，帶著信徒就等於帶著危險。
但他們離開了，蜃樓迷城就找不到他們了嗎？
封神塔中，可是有著他們相同的規則，那裡有無數的冒險者在等著他們的神格，期盼著他們死掉然後融合他們的神格。
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他們未必逃得掉。
那麼問題就很明顯了。
眾神根本沒有選擇，但……
眾神不甘心阿。
道理眾神都懂，但讓西恩研究他們的神格，還要把畢竟的心得感悟都如數的告訴西恩，他們真的不甘心。
就在眾神難以抉擇的時候，命運女神突然微微一笑，道：「難怪我能選中你作為女神的代言人，原來我們的命運早就聯繫在了一起。」
說著，命運女神向西恩敞開了心神。
彷彿皇冠的神格暴露了出來，同時一股龐大的神念灌輸到了西恩的腦海中。
命運女神沒有任何保留的，將自己這些年來對命運的所有感悟，一股腦的教給了西恩。
一瞬間，西恩就明白了什麼是命運。
有了命運女神帶頭，女神聯盟的一眾女神沒有任何猶豫，連續不斷的重複著命運女神的動作。
然後……
死神聯盟的眾神對視了一眼，風神嘆了口氣，也對西恩敞開了神格，並把所有的感悟都傳遞給了西恩。
蜃樓迷城封神塔第999層，死神所在的房間中。
此刻死神單膝跪地，卻不屈的高昂著頭，抬頭看天。
上方是封神塔的天花板，但死神好像能夠看破阻隔，看到更高的地方。
「因為你的阻攔，神域眾神已經失去了成為冒險者的機會，現在我們的危機來臨了，如果讓西恩順利的掌控了所有規則，我有很大的麻煩，你也會死，你真的這麼想死嗎？」
威嚴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了死神的腦海中。
這就是蜃樓迷城的聲音。
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
死神有時候會覺得，蜃樓迷城才是最大的信仰，所有冒險者，包括他自己，都是信徒。
「您想多了，成為冒險者，他們如今也會脫離您的掌控。」
蜃樓迷城的聲音沉默了下來，這到是真的，西恩掌握了進入和離開蜃樓迷城的方法，至高無上的它，也無能為力。
不，還有一種方法，最徹底的方法。
這也是到現在，蜃樓迷城還沒有出手的原因，它在等，等西恩掌握了所有的規則。
但，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小麻煩需要處理。
「時光之神的神格呢？」
死神目光一凝，還不等他回答，蜃樓迷城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
「時光之神的神格，被你融合了。」
這下輪到死神沉默了，這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底氣之所在。
西恩以為死神的底氣是蜃樓迷城，是蜃樓迷城會無限的復活他，但根本不是。
死神甚至一直期盼著西恩用死亡天書殺死他，這樣他就可以像時光老人一樣，隱藏在暗處了。
時光老人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死神也許發現不了，但融合了時光之神神格的死神卻早就發現了。
死神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下一刻，死神終於決定了。
瞬間，死神消失在了原地，可當死神再度出現時，他卻發現自己仍在封神塔999層的空間里。
死神慘笑了一下，說道：「果然，融合了時光神格也無法擺脫你，我好不甘心阿。」
「依靠時光的能力，回到過去，這點我早就想到了，但你不明白，時光和空間並稱為真正的神之領域，是有道理的，你還差了些。」
「真正的神之領域？」死神目光一閃，有些明白了。
「時間即空間，空間即時間，難怪你能困住我，不讓我回到回去，回到你沒出現的時光。」死神仰天咆哮。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那傢伙已經領悟了所有流落在外的規則，你該上路了。」
「不，他還差了一種規則。」
「你是說生命規則？」蜃樓迷城的聲音一下子從威嚴變得憤怒，怒吼道：「該死的星光女神！」
……
當另一個西恩也踏上封神塔，出現在998層的時候。
之前就前來封神塔感悟各種規則的西恩，也剛剛踏上998層。
兩個西恩相視而笑，下一刻，兩道身影合二為一，融為一體。
只是讓西恩意外的是，998層並沒有任何規則。
這在之前是從沒有遇到過的。
是本來就如此？
還是蜃樓迷城為了應對他，將這一層變得如此？
這些西恩都不得而知。
但這也代表了，西恩掌握的規則力量，有殘缺。
畢竟之前跟隨西恩前來的那幾個神明，已經徹底失散了。
也許是被蜃樓迷城偷偷關押，甚至直接殺死了。
西恩並沒有感悟他們的神格，更沒有得到他們無數年的經驗積累感悟和心得。
但事已至此，西恩別無選擇，惟有迎難而上。
998層什麼都沒有，西恩繼續上行。
如法炮製，西恩直接修改了這裡的本源符文，然後西恩就直接出現在了第999層，也是封神塔的最頂層。
在這裡，西恩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死神！
此刻死神正單膝跪地，低著頭，西恩出現死神也沒有回頭。
西恩感覺到了不對勁，在他虹域的感知範圍內，死神所在的地方空無一物，而他，竟然看到了本不該存在於此的死神。
「投影嗎？」
西恩直接走了過去，伸手一碰，他的目光就是一凝。
隨著西恩的觸碰，死神化作飛灰，灰飛煙滅！
竟然不是投影。
然而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西恩眼前，死神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身影再度出現了。
「你要做什麼？」
死神卻不言不語，仍保持著單膝跪地，低著頭的樣子。
西恩再次碰了他一下，死神再度化為飛灰……
而這時，死神和剛才一樣，再度重新出現了。
無限循環！
西恩有些明白了，死神已經被殺死了，他看到的，不過是不斷重複的畫面。
嗯？
西恩突然一愣，他感受到了輕微的時光流逝的感覺。
不對，不是畫面的重複，而是……死神一直在復生，然後立刻被殺死！
該死的。
西恩踏前一步，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威嚴無比的聲音。
「做個交易如何？」
西恩問道：「什麼？你是誰？蜃樓迷城？還是代言人？」
「我是蜃樓迷城唯一的真神！現在回答我。」
對方的聲音不容置疑。
西恩笑道：「什麼交易？我需要付出什麼？又能得到什麼？」
「交出你剛剛領悟的所有規則的感悟，你能得到死神在蜃樓迷城至高無上的地位。」
西恩笑了，一指單膝跪地，仍在不斷被殺死的死神。
「就像他現在這樣嗎？」
「你！」
突然，跪地的死神突然抬起了頭，笑道：「我就知道，我看重的人，不會向你屈服的，哈哈哈。」
「你？」
還不等蜃樓迷城質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股龐大的意識流出現在西恩的腦海中，西恩愣了一下，接收了這段意識流。
蜃樓迷城沉默了片刻，惡狠狠的說道：「既然你們找死，那就去死吧！」
「你們似乎忘了，你們都被我複製過，殺死你們，輕而易舉。」
話音剛落，西恩沒有任何徵兆的，和死神一樣，瞬間化為飛灰。
然而，幾乎同時，一模一樣的西恩出現在了原地，卻沒有和死神一樣，沒有被不斷的殺死。
上方傳來了一聲不可思議的質疑：「嗯？怎麼回事？」
西恩卻抬頭看天，看向封神塔的頂棚。
下一刻，西恩瞬間消失在原地，在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封神塔第1000層，從沒有人出現過的一層。
「你，你怎麼可能沒死？」
西恩笑道：「這就是生命的規則之一：滴血重生！」
而西恩的目光，終於落到了這一層中，唯一存在的一本書上，西恩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