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喝酒
時柒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用手背擦了擦嘴。
不好喝。
不過都打開了,時柒也不想浪費。
「你在喝酒?」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從身旁傳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蘇景墨,怎麼是他。
時柒把蘇景墨推到一邊:「你擋著我光了。」
蘇景墨盯著她,隨後在她身邊坐下,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銳澳雞尾酒。
「你還給我。」時柒伸手去搶,蘇景墨抬起手,時柒坐著根本夠不著。
時柒正要站起來,被蘇景墨按住肩膀。
蘇景墨目光一撇,瞥見了時柒腿上的塑料袋,裡面還有好幾罐雞尾酒和啤酒。
蘇景墨目光沉了沉,開口道:「小小年紀居然喝起酒來了。」
時柒抱住塑料袋,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關他什麼事。
「給我。」蘇景墨伸出手。
時柒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拿出一罐啤酒塞給他。
「全部。」蘇景墨冷冷地說道。
時柒突然蹭起身,將塑料袋抱在懷裡:「你自己買啊,幹嘛和我搶。」
蘇景墨也站起身。
在他一米九的身高下,時柒顯得格外矮小。
「未成年人禁止喝酒。」蘇景墨義正言辭地說道。
時柒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正要走,看到一對母女站在不遠處望著她。
那位母親俯下身指著時柒對她女兒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小朋友偷偷喝酒的下場,那個姐姐的爸爸就在教訓她呢。」
時柒:「……」
蘇景墨仍面無表情,只是死死地盯著時柒。
「他才不是我爸爸呢!」時柒沖那位母親吼道,拔腿就跑。
沒跑幾步就被蘇景墨揪住了后衣領。
「你幹什麼?放開我。」時柒不停掙扎。
蘇景墨鬆開手,望著她的臉。
時柒沒好氣地對他吼道:「看什麼看!」
「你喝醉了。」蘇景墨淡淡地說道。
「我清醒得很。」時柒用手扇風。
她臉頰很燙,感覺快要燃起來了一樣。
「我送你回家。」蘇景墨一把抓住時柒的胳膊。
時柒想拒絕卻又掙脫不掉,只好讓蘇景墨跟著她。
臉頰越來越燙,時柒感覺意識也有些模糊,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
她不會真的喝醉了吧?
蘇景墨的手更加用力了。
若不是他牽著她,她早就摔倒了。
到達十八單元第八樓,時柒用鑰匙將門打開,扔下塑料袋往沙發上撲去。
蘇景墨走進屋內,環視了一圈,然後向時柒走來。
「把空調開一下。」時柒迷迷糊糊地說道。
她現在只想睡覺。
蘇景墨在茶几上坐下,俯身輕挑起時柒臉旁的碎發。
冰冷的指尖劃過臉頰,時柒覺得臉上痒痒的,伸手抓住蘇景墨的手。
「爸爸。」時柒喃喃道。
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流出,滴落在蘇景墨的手背上。
蘇景墨眼裡閃過一抹心疼,伸出另一隻手替時柒抹掉眼淚。
一個人生活很不容易吧。
蘇景墨俯身,有力的手臂從時柒腿下穿過將她橫抱。
時柒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我什麼時候回房間的?」時柒陷入了沉思。
她記得自己在沙發上睡著了,應該是蘇景墨把她抱進來的。
時柒掀開被子下床。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從未見過的爸爸。
她拚命想看清他的臉,但始終模糊一片。
時柒揉了揉太陽穴,她以為喝雞尾酒是不會醉的,沒想到她酒量那麼差。
時柒走進廚房,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背對著她在炒菜。
「醒了?先去沙發坐會兒。」男人淡淡地說道。
「你怎麼還沒走?」時柒問。
蘇景墨沒有回答她,將炒好的菜鏟入盤裡。
雖然不知道蘇景墨為什麼要給她做飯,但她現在的確有些餓了。
時柒盛了碗米飯,坐下開吃。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蘇景墨的手藝居然還不錯。
「你太瘦了。」蘇景墨說道。
若是時柒抬起頭,一定能看到蘇景墨眼底的心疼。
就在這時,蘇景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好,我知道了。」蘇景墨掛掉電話,一臉嚴肅地凝視著時柒。
「干、幹嘛?」時柒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
「我明天要到法國出差一個星期,你照顧好自己,不許喝酒知道嗎?」
時柒撇撇嘴,敷衍地點點頭。
蘇景墨留下一張名片放在桌上,隨後離開了。
時柒吃完飯,用保鮮膜包上放進冰箱。
打開冰箱門,她就被震驚住了。
原本沒幾樣東西的冰箱,裝滿了許多營養品。
蘇景墨買的?
他不是很討厭她嗎?
幾天後,冷蓉打電話告訴時柒錄取結果。
市一中,她考上了。
時柒很高興,像市一中這樣的學校,是她見過條件最好的了。
接下來的兩個月,時柒幾乎每天都待在家裡,一直到8月25日軍訓。
時柒拿著一個小風扇,一邊走一邊問路。
市一中太大了,很多人和她一樣找不到教室。
「時柒!」一個胖胖的女生拍了拍時柒的肩膀。
時柒記得她,她叫霍菲菲。
「你也考上了,你是哪個班的啊?」霍菲菲挽著時柒胳膊問道。
「我是13班的。」
「好巧,我也是,咱倆真是有緣。」霍菲菲遞給時柒一塊巧克力,兩人一起尋找教室。
高一(13)班的教室里,此刻只有幾個人。
霍菲菲和時柒在靠牆的最後一排坐下,接著便聽到了吵架聲。
「真實有夠倒霉的,居然和你一個班。」
「你以為我想和你一個班?」
一時間,班級里所有的人都往她們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女生時柒認識,是蘇顏蕊。
時柒好看的眉頭一皺,她最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蘇顏蕊也看到了她,眼中濃濃的厭惡。
「這個女生看起來很不好相處。」霍菲菲在時柒耳邊小聲地說道。
教室里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一位年輕男人從前門走了進來。
他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上身是乾淨的白色襯衣,下身是一條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褲。
這個男人時柒有印象,是她自主招生時的監考老師。
「同學們。」年輕老師拍了拍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