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裝了，我攤牌了

第七章不裝了，我攤牌了

老楊低頭一看，本子上寫的是一句關於一種無限循環數列的定義，但是這個定義寫的並不准確。

實際上老楊記得這條定義，應該是出自一本選修教材，那本教材本來就不算特別嚴謹，而這條定義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引出高等數學中極限的概念，最多算是對高中生的興趣培養罷了。

「這條定義並不准確，不看也罷，但是你能看懂這東西？」老楊隨口說道，略帶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老楊這麼一問，陳途愣了，看了眼老楊那已經在不自覺握緊的拳頭，這肌肉老頭是不是覺得自己在耍他？

陳途感覺自己頭上的冷汗已經出來了。

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急中生智的陳途狠狠一咬牙，擺出一副弔兒郎當的姿勢，以一種目中無人的語氣說道：「本來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相處，可換來的卻是疏遠，不裝了，我攤牌了，我陳圖圖就是傳說中的天才！」

聽陳途還敢這麼玩，老楊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傢伙在羞辱自己，是誰不辭辛苦，大半夜去網吧抓人，是誰苦口婆心的諄諄教導？你現在給我玩這套？

老楊直接開始擼袖子了。

陳途現在確定自己的頭上肯定是已經在冒汗了。

「不是，老楊你聽我解釋，別動手呀！...雅蠛蝶......」

陳途無力的辯解（jiaochuan？）根本無法阻止老楊那愛之鐵拳，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老楊算是出了口氣了。

暴雨過後，陳途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其實老楊下手還是挺有分寸的，也不知道這老頭是在哪兒練得，打人真的好痛，但是又根本不會受傷，看似把人揍了個半死，實際上沒半小時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不行，我陳圖圖就沒受過這委屈。」

真的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簡直血虧！

「老楊頭，你站住！」一時血氣上涌，陳途強忍著屁股上的疼痛，指著老楊就叫囂著。

「嗯哼？」正準備出去的老楊瞬間轉過頭來，咧起的嘴角分明就是在說：「怎麼，你小子還想和我練練？」

剛剛還囂張的陳途瞬間就慫了，再次化身被鎖喉的狗子，瑟瑟發抖，弱弱的說道：

「那個...那個，老楊頭，我是真的很厲害的，高中階段所有的數學課本我都倒背如流，這兩年我就是覺得同學們都太弱了，不屑於和他們競爭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陳途的內心簡直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和老楊頭置什麼氣啊，忍一時自己不就不用操心這麼多破事兒了嗎，照常逃課，該幹嘛幹嘛不好嗎？

現在好了，事情似乎在向著無法控制的方向瘋狂滑落了。

「好你個陳圖圖，你還上癮了是不是？」老楊也是氣急了，陳途這孩子之前雖然不愛學習，但除了上網打遊戲也沒什麼不良愛好了，現在這是怎麼了，還敢來調戲老師？

「你是天才是吧？這有份卷子，你來做，超過120分我就相信你！」老楊走了回來，隨手抽出一張卷子就拍在陳途面前。

陳途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果然老楊的脾氣也上來了，自己怎麼就那麼賤呢？

眼珠子一轉，陳途突然開口說道：「行啊，但是我又不需要你的承認，你承認不承認我都是天才，我憑什麼要做這份卷子？」

「咔嚓...咔嚓...」老楊沒說話，面色陰沉的盯著陳途，只是如果不把拳頭按得咔咔作響的話，可能還能顯得氣氛比較和諧？

說真的，陳途第一次覺得課文寫的真好，「兩股戰戰，幾欲先走！」你說古人怎麼能把一個畫面描述的那麼逼真呢？

不過商人家庭成長起來的江浙人就是有這點優點，人不走空，膽大包天！

陳途居然強行壓制住了心裡的恐慌，隨手抓過卷子，一邊提筆就寫，一邊輕飄飄的說道：「我要是考了150分，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要求是什麼我還沒想好，反正不違反你的原則。」

說完這句話，陳途就直接埋頭奮筆疾書，他就沒敢看老楊的表情，老楊有沒有答應他也顧不上了，他覺得自己已經牛逼壞了，也是時候為自己的屁屁考慮一下了。

老楊也不說話，就盯著陳途在那裡答題。

就陳途這個下筆的速度，老楊敢打包票，這混賬小子是亂蒙的！

學習好不好無所謂，反正陳途他爸媽有錢，但做人不是陳途這樣做的，之前那個還算是守規矩、有底線的陳途怎麼不見了？

老楊自覺自己可以教出學習不好的學生，但絕不可以教出那種偷奸耍滑的廢物！

所以，老楊決定就看著陳途寫完這份卷子，然後拿分數好好教育一下陳途，實在不行的話，怎麼也得把陳途的父母叫來一次了。

老楊的心裡活動對於陳途這樣比較單純的高中生來說還是有些複雜了。

此時的陳途只感覺前所未有的暢快，沒有任何題目可以阻攔自己，能讓自己不交卷的只有寫字的速度。

高中以前的所有數學框架都已經搭建在了「超界思念體核心」的內存中，任何題目都只需要直接丟進去，褪去題目背景之類的無關信息，抽象成一個個要素點，然後按照固定的程序走下去，自然而然就得到了正確答案！

只要題目沒有超綱，那麼對於此時的陳途而言，任何題目和1+1=2都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唯一讓陳途停頓了一秒的題目就是附加題了，附加題本就是用來體現差距的，要麼就是超綱的，要麼就是需要一些「原來是這樣啊！」的腦筋急轉彎。

不過可惜的是，那些數學教科書的選修課中，總會附加上各種奇怪的題目，來體現這本書的難度，不像必修課那樣中規中矩。

這份卷子上的附加題正好在一本選修課教材中出現過類似的，不過是數字變了一下而已。

所以，只用了不到10分鐘，陳途就完成了一份滿分150分的標準高中數學試卷！

「老楊，交卷！」

中性筆在陳途的手中劃出一個曼妙的弧線，直接落入了陳途的外套口袋中，然後陳途以八神的標準姿勢擼了一把自己的腦袋，只不過短短的毛寸讓他停住了。。